她又叫又跳地捶他,「沒事嚇我,糟了,衣服掉地濕了,你看你!」
「我們不需要衣服。」他不以為意地說。
「被人看見怎麼辦?」
她笑他。
「也只剩你和我。」他笑她。
「什麼?」她驀然發現他是濕淋淋全果的,旋即轉身要走。「我出去,就沒人看見你是果的。」
「我要你留下。」
「你有暴露狂啊!」她回頭哇哇叫,目光卻沒離開過他。
是他叫他看的,不是她自己想看的喔!
她是有些好奇,男人的,除了健康教育課本上的男性器官圖,就只剩美術課本上的大衛和宙斯像是她曾經看過的異性。
「我的小妻子很色呢!」畢諾抱起了她,「看夠了嗎?」
「還真謝謝你給我機會。」她嘴硬的說。
沒多久,他把她送上了床。
「我很冷。」她喃喃抱怨。
因為他在月兌她的衣服,正扯下她的長褲丟在一旁。
「很快就會暖和!」他溫柔地承諾著。
經過他的一番努力,他們終于「袒袒」相見,除了他懷中,她沒有其他取暖的地方。
他把她輕輕地置于他的身軀下,就他所知的她每一寸肌膚。
「等等,你好像在對我毛手毛腳。」
他被她逗笑了;攫住她的唇,不讓她有任何言語的機會,讓她整個人都在他的包圍中。
于是她被卷入一陣接著一陣的戰栗狂喜中,攀向顛峰!
第九章
在鄭家,鄭皓和鄭磊難得下廚,但今天邀了薇薇和畢潔前來聚餐,所以兄弟兩人連袂準備大展手藝。照理說四人年齡相仿,該很談得來才對,但今天氣氛卻有點吊詭!
用過餐後,薇薇不自由主把椅子向鄭皓的方向挪去,兩人交頭接耳,密談起來。
「他們兩人怎麼都瘦了一圈?」薇薇飛快地瞟了鄭磊和畢潔一眼,只見兩人痴痴地凝望相方,雙雙出神。
「為伊消得人憔悴。」鄭皓嘆了口氣。
「兩人什麼食物都沒動,就這樣眼也不眨地瞅著對方啊!」薇薇詫異的嚷嚷。
「這算得了什麼,鄭磊看聖經時,凡是稱呼主的地方,他都不小心念成了卡洛琳。」鄭皓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
「少夸張!」薇薇忍笑不住。
「至少他腦子里全是卡洛琳。」鄭皓搖了搖頭。「他卻沒勇氣面對。」
「鄭磊臉皮薄當然比上你。」
「我不會無視于自己的心之所向。」
他不安分的眼又在薇薇身上梭巡,目含戀眷。
「別再鬧了!」薇薇嚷得有點大聲,她意識過來,難堪的望向眼前的鄭磊和畢潔。
他們似乎沒有受任何影響,除了彼此,對其他人都視若無睹,其他聲音仿若未聞。
「我送你回學校。」
「好。」卡洛琳連推開椅子,站起身子的短暫時光都舍不得從鄭磊身上移開。
「再見!」向他們揮手告別時,鄭皓訥訥地收回手,鄭磊和畢潔已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
「前陣子,怎麼都沒見到你?」鄭磊力求平穩地問著,一雙眼卻因熱情而晶燦。
「我?病了!」畢潔欲言又止。「躺了好一段日子。」
「一定讓你受了不少苦。」他不舍地望向她,要求自己發出的關心只能限于對一個姊妹。不能再多了,多的,他發誓過奉獻給上帝。
「我……」她因他著急的神色而感動許久說不出話來。「熬過來了!」
「主保佑你!」
「阿門!」
兩人的目光相對,卻又各自別開頭去。
「我們去教堂走走好嗎?」
「好啊!」她雀躍著。
「你什麼時候立志當修女的?」
「讀了德蕾莎修女的感人事跡後,你呢?」
「我只是想我太幸福了,我想幫助比我不幸的人。」
「我們一起好好努力!」
「嗯。」他的笑容卻少了以往的期盼與光亮。
這時,教堂的鐘聲響了,兩人陷入一陣沉默,只是並肩走著,不再言語。
「你看,是魏神父和陳修女!」突然,畢潔指著前方一對正在談話的神父和修女喊道。
魏神父是鄭磊的導師,陳修女是畢潔的導師。據說兩人以前是大學同學,交情匪淺,是彼此工作上、知性上、性靈上的良師益友。
「他們大概在商量下禮拜活動的事吧!」
「鄭磊,你有沒有發現?」
「什麼?」鄭磊莫名心口一驚。
「魏神父和陳修女每次說話他們看彼此的眼神總是很哀傷。」
「像是失落了什麼。」他轉頭望向畢潔的側面。
她臉部的線條非常柔美,佔據了他腦海的最深處。
「你也看得出來?」畢潔驚呼地側頭。
兩人的眼神交遇,就那麼一瞬間,兩人的心頭同時縮緊,他們剛才所說的言語,就像是在描述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切。
他懂,她也懂!
可是……風吹過林梢。
「我回宿舍了。」
「好。」鄭磊強然一笑。
兩人揮手走往不同的方向,踽踽獨行!
※※※
宴會上,穎穎打扮成畢諾的女人。
經過了昨日的纏綿,她由少女轉成了少婦,眼梢嘴角的風情都月兌了以往的稚氣,另有一番豐姿。
反正,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她成了畢諾真正的妻子,全身都留下了他的痕跡和氣味。
她知道,男女之間的那回事是很私密的,至少,在平常,誰也不可能對誰任意果裎相見,而在自然的呼喚下,所有文明的束縛都將卸下,彼此用最原始的方法相愛。
相愛?在過程中,她清晰地嘗到一種以激情為主的新情愛滋味,一種瞬間的瘋狂。他用他的身子在愛她,火山爆發似的愛意,重得、多得她險些無法承受!
是夜,他們滿足地相擁而眠,這是穎穎生平睡的最甜蜜、最沉的一夜。
天剛亮,她就醒了,在他懷里賴了好久,且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龐。她怕自己的逗玩驚醒他,才小心翼翼地掙開他的懷抱,下床淋浴。
蓮蓬頭的水像雨滴般落在她身上,她一抬頭,就瞥見除霧鏡子中的自己,她伸手扭緊了水龍頭,輕撫自己的頸項。
是他的咬痕!
她變了嗎?年輕了?衰老了?美了?丑了?亦或身上多了什麼?還是少了什麼?她撫著雙頰想。
她一直以為,男女在親熱之後,會對他們造成或多或少的影響改變,是多是少,她就不得而知。
她哪里變了?她在鏡前審視自己。結果,她什麼結論也得不到,或許是她無法客觀。
等到她從浴室跨出來,畢諾已經不見,只留言要她準備今晚赴宴的事。
她的心頭籠上一層莫名其妙的空虛,無法諒解他的不告而別;無情的男人,她無法釋然!
她竟在想他,比以往更加渴切,因為這次想的不僅是他的靈魂,還有她初識畢諾的身子。或許這就是少女和少婦的不同吧!
畢諾今晚對她十分冷漠,相對于他昨日對她釋放的熱情,她不免覺得自己嫁了一座冰山。
「畢夫人!」恍惚間,突然一位男人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跟她打著招呼。
「你是?」
「我叫Kauin•邵,是畢諾生意上的朋友。」
「你好。」她有些吃驚,關于畢諾的交際,她知道的少得可憐。
「你怎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里呢?」
「畢諾有很多朋友要應酬,我不懂。」
「你不感到無聊嗎?」
「無聊?不會!」她微微一笑。
她猜每位在場名媛用的香水、化妝品、洗發精、順發露,及每位男士的古龍水的品牌,玩得樂此不疲。
她興高采烈地猜著他的,Kauin•邵是個長發的俊帥青年,野氣而不馴,不知該說是自信還是自負?
「你有好鼻子!」他驚訝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