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驥取出密函展讀一遍、不禁泛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解單父子的叛變之罪隨著這封密函出現,已經可以確定。而尹王一生公忠體國,也可確定是被解家父子所陷害。
「放心吧!縱使沒有這封密函,我也早挖好坑準備讓解家父子往里跳了。」趙驥不舍的挽起袖子拭去于巽君臉上的淚。「大哥,莫非你早有對策?」于巽君喜不自勝的問。
她沒有看錯人、趙驥果然足智多謀,智勇雙全。
「嗯!」趙驥將他的計策一一向于巽君說明,才說完就見于巽君孩子脾氣的拍手叫好,興奮的抱著他又叫又跳。往日那個于巽君又回到了趙驥身邊。
趙驥拿他沒轍,寵溺的看著他,仿佛又見到茵茵……心情苦悶的提起桌上的酒壺,狠狠灌上一壺陳年好酒。
「大哥!我敬你!」一時得意忘形的于巽君忽略自己光聞酒氣就會醉的差勁酒量,拿起桌上的酒杯很干脆的一飲而盡。
「好辣!好辣!」于巽君連忙找水喝,然而一杯水才就口,她人已醉暈在桌上。一杯酒,她只不過喝了一杯酒而已呀!
「賢弟!」趙驥這時也已七、八分醉,推推醉得不省人事的于巽君,見他不動,便踉踉蹌蹌的將他抱上他的床。動手除去他塞了布的男靴。「你的腳好小呀!」醉意朦朧中趙驥笑言。
「嗯!」于巽君嚶嚀一聲倒轉過身背對他。
趙驥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摟緊他便睡。臨睡前扯下他的帽子將它拋到床下。于巽君烏亮的柔發被泄在草枕上,趙驥將臉埋在他的發香中也已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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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夜半時分趙驥恍然如夢的側撐起身子看著懷中柔情似水的可人兒,一手輕拂著柔亮的發絲,一手已肆無忌憚的撫上她玲瓏的腰線。
「相公?」尹茵茵睜開迷蒙的醉眼淺笑,伸出縴縴小手大膽的觸模趙驥剛毅的俊臉、他的頸項、然後探入他的衣襟他精壯結實的胸膛。
她在作夢呢!也就是說任何她一直想做卻又不敢做,也不必管是否有違禮教,只要她喜歡的,在夢中都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申吟一聲,漆黑如墨的眸中躍動著兩道熾熱的火光。
「你這個小妖精!」他寵愛的輕斥了句,細碎的吻輕點過她整個臉龐、額、眼、鼻尖、雙頰……沒有一處放過,每吻過一處就好像專橫的烙下宣誓他所有權的印記。
她是他的!空氣中氤氳的波潮。
第八章
于巽君無限羞赧的自睡夢中微笑著醒來。
她作了一場綺夢!一個溢滿柔情、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讓人舍不得蘇醒的春夢。
而趙驥是男角、她是女角!
羞死人了!她竟然作了這種有顏色的夢。
她擁著暖暖的軟被,心頭甜蜜蜜的圈個身,不料頭頂輕輕踫觸到一個堅實的東西。
她猛抬頭一看,才驚覺自己撞著的竟是趙驥的下巴。
趙驥?她瞪著銅鈴大眼、搗住嘴硬是塞回自己的驚呼。
她鼓足勇氣掀開軟被,看到的是趙驥和她一樣一絲不掛、赤果果的性感完美軀體。
原來……原來昨夜的一切不是夢!趙驥和她的纏綿恩愛不假!
一想到自己昨夜的放蕩縱情,她的臉兒紅透了,全身滾燙。
她只不過喝了一杯酒、小小一杯而已呀!
可是趙驥喝了一大壺呢!莫非他也醉了?醉到連昨夜發生過什麼事都不知道!
對!一定是這樣!
于巽君輕巧的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她必須趁他熟睡之際離開,就當昨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她穿好男裝、戴上帽子,臨去時看一眼床上的他,腳步卻有了遲疑。他有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她吸引回床畔。
她怔怔的凝著他熟睡的英俊面容就像個孩子,難掩心中的悸動,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撫模他的臉,然而理智喚醒她的沖動.她悻悻然的收回手,毅然決然的往他的寢殿外跑。
她不後悔與他共同擁有這個難忘的夜,只是為自己坎坷的情路感到心傷。
盡避于巽君的動作極輕柔,沉睡中的趙驥仍然被她的關門聲驚醒。
「茵茵!」趙驥倏地坐起身,轉頭一看,身旁哪里有尹茵茵的影子!
莫非昨夜的歡愉只是一場夢?連他自己也醉糊涂了不確定。
趙驥將臉沉入雙掌中,忽地掀開軟被一看自己不著寸縷的身軀,再發現軟被上點點如玫瑰花瓣的干涸血跡。他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原來昨夜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擁有她!
「茵茵?」
他旋即起床,動作俐落的穿上衣服,追出門去!
于巽君出了趙驥的寢殿,精神恍惚的一邊想著自己與趙驥之間的種種,一邊想著今天是皇上南巡出發之日,按禮制文武百官都得到場相送,她這個新科狀元可不能遲到了。
才想著,干脆轉進昨兒個夜里趙驥帶她回宮時所走的小道捷徑快些。
不意才繞過牆角轉折處,就措手不及的與迎面而來的皇後撞個正著。
「哎喲!」兩個對撞的人同時跌倒在地。瘦弱的于巽君撞上豐胺的皇後摔得還遠些。
原來即將隨皇上南巡的皇後,一早遲遲不見趙驥到她宮中向她辭行,不放心的要洪鐘隨她上東宮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兒發生這個小意外。
洪鐘杵在一旁全然沒有了主張。按宮中律法臣子是不可以踫觸宮中女眷的,可是穿著三寸金蓮的皇後,要她自個兒爬起來是有困難的。
洪鐘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正左右為難之際,于巽君已經有了動作。他暗叫不好,卻巳經來不及阻止
「對不起!」于巽君自知撞了人,也沒細看對方是誰,直覺的向前扶人。
「沒關系!沒關系!以後這種小徑還是少走為妙,免得橫生枝節。」皇後氣喘吁吁的說。
于巽君自背後撐起豐滿的皇後,哪知綁了小腳的皇後腳下一個不穩,又往後仰跌了下去,把瘦弱的于巽君結結實實的壓成了肉墊。
「母後可摔疼了嗎?」自寢殿追出的趙驥正巧遇上這一幕。一手扶起皇後、另一手扶起了于巽君。想于巽君該是被壓疼了,暗地里將手放在他背上揉捏撫疼。于巽君挺直背脊身子一僵,整張臉脹得緋紅。
他在做什麼!眾目瞪瞪之下也不怕被人給瞧見!
「皇兒啊,母後不打緊,到是這位姑娘讓我壓扁了嗎?」皇後慈善豁達,說話總是客客氣氣的。憑著觸感她只當自己撞上、壓著的是個姑娘,只顧拿著手絹拂去後袍上的塵土;待抬起頭來一見到于巽君,先是楞然不解,再是了然的綻開笑容。
泵娘?皇後錯認于巽君這個娘娘腔的男人是姑娘?洪鐘在一旁狂笑不止,待接收到趙驥凶惡的眼神,這才稍稍斂住笑意,但仍忍不住的吃吃竊笑。
「新科狀元于巽君,見過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情容臣下先行告退!」于巽君向前一步月兌離趙驥在她背脊揉撫讓她閃神的大手。行禮後,一得到允許便匆忙的退下,步履輕盈的循著小徑離去。
皇後神秘的遣開洪鐘,一回頭就見趙驥的目光,往走遠的于巽君那姣好的背影望去。
「這個于狀元明明是個姑娘家……」
「母後,于狀元不過是男生女相罷了!」趙驥斷然截住皇後的話,不由分說的扶著皇後往大殿上去。
「哈!男生女相?你別忘了我是個女人,很清楚女人的樣子,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于狀元分明就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