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我了?」他不怕死地挨近她身邊問、
「誰說的!」說時遲、那時快,她的巴掌已吻上他的臉,
「噢!」他張大嘴,呼出一口氣,賤吼—聲︰「爽快!」
「走吧!」練足了掌力,她拍拍手率先往前走去—
「幸好你沒拿石頭砸我。」他灰頭土臉地跟上她、
「那是對付的,至于你,用這個就夠了」她伸出印滿他斑斑血淚的縴縴素手,卻被他反應敏捷地往後大跳—步,提防著。
「你怕什麼呀!」她媚眼一拋,笑著拉回他,連聲音都甜膩得嚇死人。
怕!他當然怕,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被她咬、被她踹,一張帥呆的俊臉都要被打成肉餅了,他還不怕!
「剛剛我們說到哪里了」胡藜晶不知不覺地勾起他強健的手臂往前走。「喔,對了,說到我怎會成了小由的干媽。李大姐的先生因酗酒引發肝硬化在幾年前去世,小由又是個自閉兒。之前我在醫院當義工就和他們熟識了,後來知道家扶中心替小由尋找認養人,
我就自願加入,幾年下來他就成了我干兒子了。」
「在某方面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錯看你了。」例如俠風義骨。
戴家豪仔細尋思他對胡藜晶的看法,除了對她外在的否定,之前的刻板印象是不是否定了她某些完美的特質。
她甚至讓他覺得汗顏,在存下留學費用的拮據經濟下,她還能不吝于去幫助一個有缺陷的孩子。
「錯看我了?我倒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他提起了她的好奇因子,
「不說也罷,我們再不找個地方過夜,天一暗下來,山中的魑魅魍魎盡出……」他故意岔開話題嚇她,
丙真嚇得她拉著他便拔腿狂奔。
「快點走啦,天要黑了」
「阿晶,小由的畫是你教他的是不是?」他被她拉著跑,還不忘問。
「剛開始是,可是他在繪畫方面有絕佳的天賦,我學過的那幾年畫已經太小兒科了,不夠教他了,」
「我看他的家境似乎不太好,也許可以想辦法幫他申請到一筆獎學金……」他盤算著由醫院和戴氏企業共同創設基金會里的獎學金申請。
「真的?」胡藜晶激動得手舞足蹈,「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潤麗嫣紅的丹唇冷不防地在他的帥臉上印一個魅惑的吻,
哦——戴家豪樂得暈陶陶的。她的紅唇是帶電流的,且那柔女敕的小嘴印在臉上的感覺,該死的美妙極丁,
賺到了!
棒天,一夜好眠的胡萎晶在山林里轉醒,坐起身、伸伸懶腰,彈跳下來至浴室梳洗過後,便迫不及待地去敲隔壁戴家豪的門。
「這麼早!」他睡意仍濃地將手撐在門框,半抬著眼皮瞧她。「清晨五點,天都還沒亮呢!」
當然,如果她是寂寞難耐想找個伴,他可是很願意犧牲小我的,
「想找你去看日出,天亮就來不及了,」她神采奕奕地將他推進房,甚至推往浴室去梳洗。經過床邊時他健壯的身體一偏,又不支地倒上床去,
胡藜晶腳步一個踉蹌壓上他。
本就邪惡不羈的戴家豪哪有放過她的道理,身體一個翻轉,便將柔若無骨、嬌媚無邊的她壓在身下,忍著狂燒的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細細品味她淡淡的體香……
「你醒醒,起來呀!」胡藜晶奮力想推開他,卻動不了他分毫。
裝死比耐力他在行!但就是制止不了胯下飽脹的沖動,
不行!再這麼下去,他可要成犯了!
胡藜晶好像忘了來邀他看日出這一回事,被這麼個引起她全身顫然、呼吸和思想全亂了的男人這麼親密的貼合,中邪似的沒有再反抗,恍然中抬手輕輕撫上他胡髭刺刺的臉頰、他的發、他的肩頸……
她甚至想再嘗一次昨天意外吻他時所引起的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戴家豪憋存許久的因她的撫觸爆發開來,低吟—聲,開始輕才她的耳垂、舌忝吻她耳後的敏感地帶……他忘了她的風流韻吏、忘了她如何精于勾引男人,他忠于自己的感覺,大膽吻上她潤麗性感的紅唇。
她生澀地回應他的吻,任他的唇舌在她口中肆虐、任他寬厚的大掌在她豐滿挺立的酥胸上揉捏放蕩,感受他撫遍她上身時全身流竄顫然的電流。
老天!她都不穿的嗎?這發現使他沉淪得更無法自拔,狂放的吻移至她的酥胸……一路迄邐而下。
他要她!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灌進床上纏綿激情的兩人耳中。
戴家豪低吼一聲,翻身仰躺在床上急喘。側撐起身軀瞅著身旁激情紅潮未褪、腦中一片空白的胡藜晶,
伸手拉下她被他提拉至胸部以』︰的黑色上衣,再覆上被子後,低咒一聲才不悅地去開門。
「有事嗎?」他問向門外民宿的老板娘。
「Morningcall。」老板娘一雙賊眼自他微升啟的門縫想窺探里面想當然耳的活色生香「胡小姐昨天交代的。」
戴家豪高大的身軀往她的視線一擋,教她什麼都看不見,只除了他胸前胡藜晶扯下的幾顆睡衣鈕扣,露出的結實完美胸膛險些灼傷那女人的眼楮,
打發了民宿老板娘,戴家豪鎖上門走回床邊,
「對……對不起!對不起!」胡藜晶臉紅心跳地擁被坐在床上歉疚得直道歉。她這反應大出戴家豪意料之外。
她慌得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記得他倒上床,她卻不知羞地壓下他的身,而後事情一路發展是自己抑不住的饑渴……
在她的想法里是她引誘、挑逗他,看吧!他胸前被她撕裂的鈕扣就是她的證明。
戴家豪洞悉她的想法,唇邊提起—抹邪詭的笑意、
「咦?」她的眸光——粲,先是訝異再是羞澀地皺眉低問︰「你不是性機能障礙嗎?怎麼你有反應?」
「哦!是哦!」戴家豪低頭看了看她目光所及睡褲下突出的碩挺。「它被你治好了!」
裝蒜!
「我?」胡藜晶食指指向鼻尖,臉紅得像燙熟的蝦子,
「阿晶,這樣好不好,我跟你打個商量。現在既然知道你有解救我下一代的能力……」他爬上床,促狹地將臉湊近她,滿肚子壞水地揚聲︰「不如你行行好,偶爾幫我治療一下,相信我的列祖列宗會很感謝你的。」
驀地,胡藜晶的狐掌又揮向他,卻教他有所防備地一手抓住。
「這種事能這麼幫的嗎?下流!」她氣呼呼地抽回手,狠瞪向他。
想拿她的清白做好事?免了!寧可做惡人。
「你是治愈我的希望,豈能見死不救?我是獨子、獨孫,三代單傳哪!」
「關我什麼事!」
可真糗!打從胡藜晶長耳朵也沒听過這等荒謬事。
嗟!還得為他家列祖列宗兼三代單傳負責咧!
不過干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誰教自己要非禮他?但對他為何會有如此勾魂攝魄、不能呼吸的強烈感受呢?
她心慌了、亂了!
「是不關你的事。算了,就當這事兒全沒發生過。」戴家豪得了便宜還買乖,狀似遺忘得干脆,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內心實則矛盾澎湃不已。終究還是逃不過被這只狐狸精迷去心魂的厄運。
當然,對于自己對胡藜晶所涌現的強烈擁有與渴盼,按往例他又是死也不願意對自己承認。
「全沒發生過?」她睜著亮粲粲的美眸,試探地問。
「沒錯」他頷首保證。
于是在這意外擦出火花、雙方當事人又抵死不坦承的情形下,日出是來不及看了,但在小由母子刻意留給有情人的時間里,他們走過吊橋聆听淙淙流泉,置身純淨無污染的森林,恣意呼吸芬多精、山中賞鳥、溪底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