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也得到不少好處,」麥格淡淡地說道。「克林天生愛搞男女關系。在妳身上,他找到最完美的妻于——一個美麗又溫順的女人,令每一個男人都羨慕他。妳從來不會嘮叨他,而且他是已婚的男人,永遠不必擔心會有其它女人設法讓他跳進婚姻的陷阱中。有些男人會認為這是天堂。」
「這或許是真的。但是,事實仍然存在,我是導致我們婚姻失敗的原因。我不適合成為任何男人的妻子。」尤其不適合嫁給她心愛的男人。「現在,你應該看得出我為什麼不能嫁給你,或者任何男人。你不可能想要娶一個無法履行婚姻最基本義務的女人。」
「考慮我對妳有多麼強烈的,這應該會很困難。但是……」麥格猶豫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即使如此,我認為只要妳願意接受我,我就會娶妳。」
她睜大眼楮。「你不可能是當真的。」
「不可能嗎?」他用溫暖的大手托住她的臉龐。「我喜歡和妳在一起。至于的部分——我們或許可以發展出某種讓我們相互滿足的模式。」
她的唇抿緊。「我接受克林的外遇,但是我討厭它。我不會再接受這樣的婚姻。」
「我想的並非外遇。」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耳和喉嚨,引發一股竄遍她全身的愉悅戰栗。「的滿足可以藉由許多方式獲得。我不認為妳是天生冷感,所以,妳或許會學會享受某種其它的可能。」
「我不確定我了解。」紅暈涌上她的臉孔。「我不但有缺陷,也很無知。」
「無知可以改變,而且妳很有可能根本沒有缺陷。妳體驗的痛楚可能是導因于年輕和缺乏經驗,也要歸咎于年輕丈夫的粗率和不體貼。」他尋找更詳細的解釋,然後憤慨地搖搖頭。「禮貌的人不討論這件事情,所以如果我的話令妳尷尬,請原諒我。比較粗俗的說法是,如果太快強行交媾,會為雙方帶來不適,尤其是女人。恐懼一旦產生,或許就會成為惡性循環,使妳的身體一次又一次地體驗痛楚,並加深原有的恐懼。」
「一定不只是那個原因而已。」她懷疑地說道。
「有可能。」他承認。「但是,即使妳在十六歲時特別小,在生過小孩之後也會有所改變。相當有可能的情況是,你不會再體驗剛結婚時的那種痛楚。」
這是一個驚人的推理,幾乎令人害怕。可以和男人在一起而不必感覺痛楚;可以生另一個小孩;可以成為正常的女人。
可玲不太敢抱持希望。「你接下去要說的是,只能用一種方式來證明你的說法是否正確。」她猶豫地說道。
麥格平靜地注視她許久。「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妳願意試試看嗎?」
「上戰場還比較容易。」她顫聲說道,擠出一個笑聲。「但是……老天爺,麥格,我非常想要相信你是對的,相信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相信我有能力做其它女人都會做的事情。」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她垂下視線,看到那道淡淡的疤痕,以及那些溫暖而強壯的手指。他是如此龐大,如此充滿男性氣概。
這份注意突然引發某個恐怖的回憶。她用拳頭按住嘴,牙齒咬進蒼白的指關節。「但是……恐懼已經深植我心。」
「當然是這樣。它不是在一個小時內造成,也不會在一個小時內消失,」他安撫地說道。「有許多許多方式都可以得到性愉悅,不只是交媾。妳必須學會享受它們。只有在學會這一切之後,才能進入最終的親昵。」
她感覺好像是一只正準備離巢的小鳥。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跳出安全的鳥窩,就可以自由的飛翔。除非,她的翅膀不健全,在那種情況下,她就會墜落地面,摔個粉身碎骨。
目睹她的猶豫,他溫柔地親吻她手腕內側,她的脈搏在他的唇下加快,熱度席卷她的身軀。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妳不喜歡的事情,」他柔聲說道。「如果妳在任何時候感覺不舒服,只要告訴我一聲,我就會停止。妳能信任我嗎?」
他的綠眸燃燒著專注的火焰,踫觸她體內最冰冷也最荒涼的部位。她震驚地了解,自從他們相遇之後,他一直在壓抑他的性威力,因為他認為他絕對不能踫觸她。
現在已沒有任何阻礙。他想要她,也用各種微妙的身體語言告訴她、誘惑她。在他充滿威力的陽剛氣息下,她不再有任何意志力,只能像飛蛾撲火般,在被火焚身之前追求瞬息的喜悅。
「能,麥格,我信任你,」她沙啞地說道。「對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第十四章
笑意從麥格的眼中浮現,擴散至他的臉龐。「我非常高興。也不認為你會後悔。我們或許應該從今晚開始,以免你擔心憂慮得開始打結。你同意嗎?」
她立刻緊張起來。「今晚?」
「只上第一課。」他保證地說道。「你隨時可以喊停。」
他拉她離開椅子進入他的懷抱,溫柔地輕撫她枕在他肩膀上的頭。在他修長的手指揉捏她的後頸時,她喃喃說道︰「非當舒服。」
「既然你這麼喜歡,我認為我會給你一場法式按摩的饗宴,」他沈思地說道。「你願意允許我使用你那罐有玫瑰花香的乳液嗎?」
「我的西班牙乳液?」她懷疑地問道。
他大笑,她感覺他的笑聲震動她的心弦。「你覺得我發瘋了。對不對?別擔心,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我們會把這個房間轉變為輕松、舒適而芳香的按摩室。首先,必須生個火,讓房間暖和起來,然後才適合出肌膚。」
他放開她站起身子,走向壁爐。「月兌掉你的衣服,用被單裹住身體。同時讓你的秀發披散下來。」
她照他的話做。她裹著床單走出屏風後方時,麥格已經生好熊熊的爐火,而且用毛毯在壁爐前方鋪好柔軟的臥榻。他也換上綠色的袍子,腰間用衣帶系住,敞開的領口露出毛茸茸的胸毛和堅硬的肌肉。
在照顧受傷的他時,她已經非常熟悉他的身體,但是那時候她設法讓自己只視他為一個病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允許自己公然地欣賞男人的身軀。他美麗、強壯、勻稱、全然陽剛……
想到必須向那股力量臣服時,一股寒冽凍結她。她轉開身子,從化妝里取出她的乳液,無言地遞給他,他銳利地審視她的臉孔。「我們有一段長路要走,對不對?我們會用一個小小的步伐展開。至于走多遠,就完全由妳決定了。」他伸出另一手。
她害羞地握住他的手。他把她拉向前,低頭親吻她,溫柔卻不帶需索,減輕在她體內糾結的恐懼。他的手在她背上緩慢地按摩,紆解她僵硬的肌肉。「妳嘗起來很棒,」他喃喃說道。「像花的蜜汁。像音樂。」
她格格笑起來。「胡說八道。」
「今晚不歡迎理性。」他環住她的縴腰,帶領她走向壁爐前方。「俯臥在毛毯上,我會用床單蓋住妳,然後開始按摩,從妳的背部展開。」
她在壁爐前方躺直。他用亞麻床單蓋住她赤果的肌膚。她感覺緊張,敏銳地注意到自己的赤果與柔弱。
「很容易看出妳是否緊張。」他在她身邊跪下,把濃密的秀發撥向一側,然後旋開乳液,把帶著玫瑰花香的乳液揉在雙掌之間。「妳硬得像軍隊的干糧。像我這種老兵,只要把一團干糧塞在長褲的口袋里,就可以抵擋住法國人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