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一個領我薪水的小職員,竟然敢跟我這樣說話?」邵媽媽高傲地冷諷,「這麼說你就是那個狐狸精。」
「喂!你這個老女人,這樣說話也配當人家長輩,說話最好小心點,不然對你不客氣。」喬怎忍柯豆豆受辱,悍然挺身護衛。
「你竟然說我是老女人!」邵媽媽氣炸了,歇斯底里地叫著,「你又是誰?」
「很幸運的,我不拿你家的薪水,你再對我女朋友不客氣的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喬……」邵培文急忙阻止喬對邵媽媽的不禮貌行為。
邵媽媽目標急轉,怒目瞪規著徐憶華,教她畏懼地退了幾步。
「原來就是你!」邵媽媽像只噬人的野獸般,日露凶光地逼向徐憶華怒問︰「你勾引我兒子,到底想圖什麼?」
徐憶華飽受屈辱的淚水不覺潺潺滑落,現在的她是那般無助,像只柔弱的羔羊,任憑猛獸蹂躪與吞噬。
圖些什麼!她所圖的無非是一個單純的愛情,難道這樣就得承受這些屈辱嗎?
「媽!」邵培文話中有痛苦與哀求,他怎忍心讓徐憶華獨白承受羞辱的煎熬。
一個是疼他的親生母親,一個是他鐘愛的女人,此時的邵培文,是那般的左右為難,那般的無助與痛苦掙扎。
天啊!我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邵培文心底在痛苦嘶吼吶喊著。
「兒子啊!她只不過是公司的小職員而已,怎能跟佳姿比!像她這種貨色,街上多得是。」邵媽媽冷言冷語地譏諷。
徐憶華再也承受不了邵母的百般侮辱,揮灑能悲怨的淚水,痛哭失聲地奔離。
「憶華……」邵培文心頭絞痛。
他想追上去,卻讓母親及時拉住。
「培文,讓她去。」邵媽媽無情地說。
「媽,你太過分了。」邵培文怨恨地丟下話,一邊追向徐憶華,一邊喚著,「憶華,等我,憶華……」
「培文……」邵媽媽欲喚已晚。
「老三八,憶華要是有什麼差錯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柯豆豆憤怒地警告著,轉而對喬說︰「還住在這干什麼?追人啊!」
喬忙應了一聲,與柯豆豆開車離去。
「干媽……」崔佳姿憂心地喚著。
「你放心,有干媽、干爹在,不會讓他們亂來的。」邵媽媽安慰崔佳姿。
今晚的崔佳姿,像個看一場好戲的觀眾,自己竟然插嘴說句話的地位也沒有。
方才,望著邵培文不顧邵媽媽的反對,毅然追向徐憶華,那深情的情懷,教崔佳姿起了莫名的掙扎。
她說過,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但是這時她卻看到真愛盡情流露的一場戲,在醋海翻騰的憤怒中,竟還夾雜著幾分莫名的同情與不忍。
「憶華,開門啊!我求你開門讓我進去好不好?」
棒著一道鐵門,任憑邵培文如何聲嘶力竭的哀求叫喚,依然得不到徐憶華絲毫的回應。
臥房內,徐憶華悲傷至極地趴在床上,緊抱著枕頭,任哀怨的淚水盡情肆虐。狂奔的淚水浸濕了枕頭,一副非教淚水氾濫整間臥房不可之勢。
此刻的她,除了哭泣外,什麼也沒辦法想,沒辦法做。
客廳內,柯豆豆和喬坐在沙發上,干瞪著眼珠子,苦惱得不知所措,臉上盡是無可奈「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怎麼也不告訴我們?」柯豆豆生氣地問。
「他是當事者,是主角,他老兄堅持不讓我告訴你們,我有什麼辦法!」喬辯解著,進一步解釋︰「原先跟他說好了,打算晚上告訴你們的,誰想到會出這個紕漏,這名三八偏就不晚些出現。」
「這個邵培文的腦袋也不知怎麼想的,有這麼好的身分背景干嘛要隱瞞,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偏要搞出這名堂來。」柯豆豆罵著,她實在無法理解邵培文的想法。
「誰曉得他老兄是怎麼想的,說什麼要找一個真正的愛情。」
「鬼扯,難道裝窮才能得到真正的愛情?」柯豆豆懊惱地嘀咕︰「他當天下所有女人看到了金錢地位就忘了愛情H有機會你告訴他,不是每個女人都是拜金女郎。」
「至少,我相信你絕不是。」喬極肯定地說。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恨我抬杠。」柯豆豆不耐地瞪了喬一眼,「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外人根本插不了手,我們能怎麼辦?」喬無奈嘆說︰「我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算了。」
「但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啊卜」柯豆豆焦慮地說。
「你不想袖手旁觀,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人家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喬思索了半晌,站了起來,朝大門走去。
「你去哪裹?」柯豆豆問。
「我帶外頭那個傻小子去喝個酒談談,至于房間里的那個女人,就讓你搞定。」
「我要怎麼搞定?」柯豆豆慌得不知所措。
「你們同樣是女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不能教我這個男人去勸她吧!」喬特別提醒,「記著,咱們是勸合不勸離。」
「行了,知道啦!」柯豆豆苦惱地說。
喬一副輕松的模樣離去後,留下柯豆豆獨自一人,傍徨而不知所措。
幾次試圖敲門,卻總是猶豫的把手縮回,她是一點勸人的心理準備也沒有,更甭談怎麼勸徐憶華。
盡避如喬所說的,她和徐憶華同樣是女人,而就理論上來說,同樣是女人確實比較好談,也能了解徐憶華的感受與想法,但是就技術上而言,她根本就沒有踫過這類事,她一點轍也沒有。
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房門,見徐憶華沒有任何回應,她大膽地推開房門進去。
臥房內,徐憶華木然地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臉龐上兩道淚痕未干,但淚水已盡。
「憶華……」柯豆豆小心地探問。
徐憶華淚眼無神,木然的神情依舊,像是不當柯豆豆存在似。
「憶華,我知道你在氣那個王八蛋騙你,我也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但是我實在不願看你這樣……」柯豆豆欲勸無辭,懊惱自責地罵道︰「我這根本在說廢話嘛!」
徐憶華當然是氣邵培文欺騙了她,然而此時她所承受的痛苦,卻是耶媽媽那句句的冷諷,像利箭般,無情殘酷地朝她心底猛刺,教她血流淋淋、體無完盾。
「憶華,我看邵培文也不像什麼愛情騙子,他這樣瞞著你,也許真有他的苦衷。」
柯豆豆雖然對邵培文也深感不諒解,但她倒也相信邵培文並不是那種玩弄愛情的紈?子弟,況且如喬所說的,勸合不勸離,所以她也不得不忍住氣,替邵培文說話。
「憶華,我看你還是冷靜下來,讓他有個解釋的機會。」柯豆蓋勸說。
沉默了許久,徐憶華終于開口了,她沉穆地說︰「它的母親說的沒錯,我根本沒辦法和崔佳姿比。」
「你干嘛听那個老女人扯那些鬼話,她懂得什麼叫愛情啊!」柯豆豆懊惱地說。
「不,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怎麼說我們都不是富家千金,人家是門當戶對。」徐憶華自怨自艾地說。
「天啊!你當在演老舊的愛情連結劇啊!」柯豆豆惱恨地叫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興什麼門當戶對,你怎麼不听听看邵培文它是怎麼想的?」
培文到底是怎麼想?徐憶華好困惑、好無助,在地想來,也許現在的邵培文是喜歡它的,但是以後呢?當需要面對現實的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