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文這孩子,脾氣那麼拗,你道麼做恐怕……」
「佳姿長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我想他不會反對的。」邵父認為兒子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看還是問一下兒子的意見。」
「不用了。」
在邵父想來,這並不單純只是一樁年輕人的婚姻,更代表著兩家企業的結合,所以不管兒子答不答應,他都決定讓他們結婚。
徐憶華和柯豆豆隨著下班人潮擁出了商業大樓。
出了大樓,徐憶華本想攔部計程車直赴邵培文的約會,柯豆豆卻逕自朝往家里的公車站牌走去。
「豆茸,你去哪?」徐憶華納悶不解地追了上去。
「回家!」柯豆豆輕松地回了一句。
「沒錯啊!但那並不表示,定要去。」
「回家?」徐憶華訝然地叫了出來,「我們不是答應人家吃飯的嗎?」
「為什麼?」徐憶華搞不懂柯豆豆在玩什麼把戲。
「他放你一次鴿子,現在你放他一次,正好扯平,有什麼為什麼?」柯豆豆說得理所當「可是人家都已經站了一個晚上了。」
想起昨晚教邵培文在外頭受寒冬的煎熬,憶華心頭又忍不住隱隱作痛。
「小姐,那只是利息,現在是連本金都得要回來。」柯豆豆得意她笑說,似乎戲弄邵培文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份。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再說讓他坐在餐廳里頭等,要比你像傻瓜似站在戲院門口,來得舒服。」
「不行,人家已經夠慘了,我們沒有去,他一定不會走的。」
這次她可不想听柯豆豆戲弄邵培文的鬼主意了,對于邵培文爽約之事,她早已沒有氣,再怎麼樣也要赴這場約會。
徐憶華毅然走向路旁準備攔計程車,柯豆豆無奈地嘆了口氣迎了上去。
「唉!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寧可讓人家失信于我,但是我絕不想失信于人。」徐憶華堅持自己的處世態度。
一部計程車緩緩開近她們身邊,兩人鑽進車內後,計程車隨即駛進車陣中。
邵培文強忍身體的不適,坐在餐廳內等候苦徐憶華及柯豆豆。
一夜嚴冬酷寒的煎熬,縱使經過一天的休息,還是被折磨出一身病來,但是他無怨無悔,只要能得到徐憶華的諒解,這一切,他都覺得值得。
「邵培文!」
喬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他愣愣地看了喬好一陣子,最後才驚喜地認出他。
「喬!」
喬興奮地在那培文胸前捶了一千,「都有五、六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剛才沒注意看還真認不出你,你不是被你爸遇到國外去讀書了嗎?」
喬和邵培文是高中時期的死黨,只是在各自入伍,邵培文出國後,就失去了聯絡。
「回來半年多了。」邵培文笑說。
「你爸有這麼一家大公司,你現在少說應該也是個總經理級的人物了吧!」喬羨慕地說。
「說了也許你不信,我現在只不過是個送報的報童。」邵培支坦白地說。
「不會吧!」喬還當它是在開玩笑。
邵培文含笑著肯定地點頭。
「是不是你和你父親之間有什麼……」喬好奇地間「我和我爸最近確實處得不是很愉快,但是他是氣我沒回公司上班。」邵培文解釋。
喬是越听越胡涂,不知所以然。
「我有自己的生活規畫,我想過一陣子自己的生活,體驗一下平常人所過的生活。」邵培文解釋。
「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少爺的想法。」喬百思不解,苦笑搖頭。
「過一陣子我想找個小職員做做。」
「哦!」喬驚喜地說︰「那正好,我公司正缺人手,有沒有興趣過來幫你老同學的忙?」
「哇!不簡單嘛!你也干起老板來了。」邵培文驚訝地說。
「也沒什麼!一家小貿易公司,只怕小廟容不下大佛。」喬謙虛地說。
「真的那麼看得起我?」
「什麼話!只要你肯點頭,經理的位子,永遠留給你。」
「成!」邵培文一口允諾,「但是你要我干什麼經理、副理的話,那就沒得談了。」
「難不成要我把老板的位子讓給你坐?」喬開著玩笑。
「小弟我哪敢,只要給我一個小職員的位子就行了。」
「這太委屈你了吧「」
「你答應就成交。」邵培文態度堅定。
喬無奈地苦笑搖頭,和邵培文握了手,算是一種默契上的成交。
「對了,怎麼只有你,個人?等人啊?女朋友?」喬好奇地問。
「這回讓你猜中了,不過是最近才認識的,還沒進入狀況,偏又發生了些誤會。」邵培文無奈地解釋。
「你長得那麼帥,又是順興企業未來的掌門人,哪個女人那麼師不屈你?」
「一言難盡。」邵培文苦笑,「不過我沒讓她知道我的身分,到現在她還只當我是報童。」
「那干脆把你的身分抬出來,不全都沒事了!」
至少喬認為,以邵培文的顯赫身世背景,多得是趨之若驚的拜金女郎,有哪個女人不被迷得昏眩眩的。
「我要的是真正的愛情。」邵培文執著地說。
「唉!般不過你。」喬嘆笑著,站了起來,遞了張名片,「我不妨礙你了,記得這兩天給我個消息,我好做安排。」
「好的。」
喬轉身正想離開座位,卻驚見柯登豈及徐憶華走進餐廳。
「她們怎麼會來這里?」喬納悶自語。
順著喬的眼神,邵培文也發現了那兩個女人。
「你認識她們?」邵培文驚訝地問。
「其中一個是我的女朋友。」喬解釋著,猛地會意急問︰「難不成你的女朋友……喬心中暗慌,他深怕邵培文正要追求的女人是柯豆豆。
「徐憶華!」邵培文也憂心急說。
喬終于長長地松吐了一口氣,他那神情也教邵培文跟著松吐了口氣。
徐憶華和柯豆豆也驚訝詫異地迎了上來。
「怎麼?你們……認識?」柯豆豆實在不相信,天底下哪會有這種巧合。
「怎麼不認識。」喬也大呼意外,「我們是高中死黨,他是……」
喬一副欠考慮地猛說,教邵培文慌忙地掩住他的嘴,把他拉到,旁。
他深怕喬會說溜了嘴,叫出他的身分。
「喂!老同學,我提醒你,別把我真正的身分給抖出來。」邵培文緊張地對喬耳語。
「安啦!雖然那麼久不見了,默契還有。」喬笑說。
「你們在談什麼,那麼神秘?」柯豆豆上前問道。
「沒什麼。」喬頓了半晌,忙笑說︰「這小子怕我在你們面前叫出他以前讀書時的糗事。」
「哦!這家伙也有糗事啊!」柯豆豆深為好奇。
「多的是。」喬心中頓有主意,「追大概是上天安排的巧合,晚上正好我沒事,我做東我家啤酒屋,慶祝一下,順便把他的糗事抖給你們听。」
「好啊!說走就走。」柯豆豆興奮地說。
柯豆豆也沒詢問徐憶華及邵培文的意見,挽起喬使往餐廳外走去。
「你好。」
直到現在邵培文才有機會向徐憶華打招呼。
「你好。」徐憶華羞澀地低頭。
「我還擔心你不肯原諒我,不會來。」邵培文滿臉喜悅地說。
徐憶華嬌羞不語,那神情教邵培文寬心。
氣氛尷尬沉默了幾秒,邵培文才說︰「我們也走吧!」
徐憶華微點著頭。
邵培文躬子,正要拿桌上的帳單時,不覺一陣昏眩,身體失去重心,朝前一傾,險些跌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了?」徐憶華慌忙上前扶持。
「沒事。」邵培文一手撐住桌面,痛苦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徐憶華扶著邵培文的手,感受到邵培文發燙的體溫,她緊張地用手在那培文額頭試著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