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培文感動地接過外套,「憶華,我……」
邵培文想說什麼,徐憶華卻猛然將門關上。
棒著大門,邵培文清晰地听到徐憶華慌措急促的腳步聲。
他披上外套,一股有著徐憶華關懷的暖流,融進他全身冰冷的血液,那承受寒夜折磨的痛苦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它的痛苦付出已經得到二回報。
天方破曉之際,徐憶華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一陣鬧鐘的嘈雜聲,驚醒了,徐憶華,她慌忙地跳下床,睡衣也沒換便沖出臥房,當她要出門時,卻見柯豆豆悠哉地在客廳內吃著早餐。
「你怎麼那麼早就起床?」,徐憶華尷尬她笑問。
「你一個晚上這樣翻來覆去,又下床又上床的,我怎麼能睡?」柯豆豆不高興地說。
「對不起!」徐憶華訕笑道歉。
她是既訝然又愧疚,沒想到柯豆豆竟也陪著她失眠了一夜。
「像你這麼沉不住氣,你注定要成為愛情的俘虜。」柯豆豆感嘆著。
「我……」徐憶華依然心按著在樓下受寒受凍的邵培文。
「不用擔心,我剛才下去看過了,那家伙沒什麼事。」柯豆豆安慰地說。
徐憶華那點心思,柯豆豆早看在眼里,不過這回她倒是讓邵培文給感動了。
「也走了沒?」徐憶華關心地問。
「沒見到你,就算變成石頭,他也不可能走。」柯豆豆有些動容地笑說︰「我越來越覺得那家伙傻得有點可愛,像他這麼痴情的愣小子,該向政府申請列入稀有動物保護類中了。」
徐憶華沒有答話,忙走進廚房。
「你要干什麼?」柯豆豆間。
「沖杯熱牛女乃。」徐憶華邊燒開水,邊回答。
「你的早餐早幫你弄好了,放在桌上。」
「他一定又冷又餓,我想仲林熱牛女乃給他。」
「天啊!」柯豆豆無奈她笑著猛搖頭。
柯豆豆感到又氣又好笑,她暗忖著,徐憶華注定躲不過這張情網。
柯豆豆陪著徐憶華端了杯熱牛女乃下樓,打開公寓大門時,邵培文一臉痛苦地閉著眼楮靠在牆上。
「早啊!痴情漢。」柯豆豆笑著輕喚。
邵培文猛然駕醒,疲憊的臉上勉強擠出笑容,「早!」
「哪!」徐憶華故作冷漠地將熱牛女乃遞給邵培文。
「謝謝!」
邵培文感動地忙伸手去接,卻乘機緊握住徐憶華的手,熱牛女乃的熱氣,由徐憶華的手背,傳進它的體內。
徐憶華心悸,忙將手抽了回來。
「快把牛女乃喝了,免得感冒。」徐憶華掩飾心頭的不忍,低著頭說。
「唉!看你這種精神,實在教人感動。」柯豆豆一副深受感動地說︰「算了,我們憶華已經原諒你了。」
邵培文驚喜地凝規著徐憶華,想證實答案。
「我……」徐憶華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最後她嘴硬地說︰「誰說我原諒他了?」
邵培文慌了起來,他痛苦地帶著乞憐眼神凝眸徐憶華。
柯豆豆不耐地嗽起唇色,瞪了一眼。
「哦!你還不想原諒人家啊!」柯豆豆嘲弄她笑著,又苦著一張臉,對邵培文說︰「愣小子,人家不肯原諒你?,怎麼辦?」
「我……」邵培文慌得不知所措,無怨無悔地對徐憶華說︰「只要你高興,肯原諒我,再要我怎麼做都沒關系。」
天啊!這小子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邵培文堅持不肯放棄的毅力,教柯豆豆相當驚訝。
「我……」徐憶華支吾著,她哪忍心再加以責罰。
「這樣吧!我首個和事佬,晚上請我們吃頓飯算了事好了。」柯豆豆說著,心頭卻在盤算著另一項戲弄的詭計。
邵培文凝規著徐憶華,詢問她的意見。
徐憶華沉默不語。
「你不說話,表示你已經同意了?」邵培文緊張地問道。
「行了啦!我幫你搞定。」柯豆豆不耐地說︰「哦!對了,不用去接我們,就在上次你和憶華吃飯的那家餐廳踫面好了。」
「嗯!」邵培文興奮地點頭,又說︰「晚上見,我得趕著去送報紙了。」
「你現在才去送報紙,早報都要變成晚報了。」柯豆豆揶揄。
邵培文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忘了昨夜的疲憊,振奮地向前奔去,只是才跑了幾步,又轉回頭。
他高興得忘了手上還捧著一杯熱牛女乃,咕嚕咕嚕一口氣將牛女乃灌進肚里,把杯子和外套還給徐憶華。
「謝謝你的熱牛女乃和外套。」
邵培文話才落,振奮地一路揮拳,朝巷口奔去。
徐憶華忘情地凝視著邵培文離去的背影,如此這般痴情的男子怎麼能不教她動情!
「人都不見了,還有。」柯豆豆將徐憶華拉進公寓內說︰「再不準備上班就要遲到了。」
暖暖的冬陽在陰霾的雲層里探出了頭。
多麼璀璨亮麗的冬日啊!
邵媽媽由總機小姐引領著,朝崔佳姿的辦公室走去。
邵媽媽突然的探訪讓崔佳姿好意外,忙放下工作上前招呼。
「干媽,你怎麼來了?」
「特別來看我寶貝的干女兒,工作順不順利?」邵媽媽笑說。
「還好啦!」崔佳姿笑說。
「那我就放心了。」邵媽媽欣慰她笑著說︰「早上你媽咪來了電話。」
崔佳姿嚇了一跳,憂心地間︰「你跟媽咪說了?」
「怎能不說。」
崔佳姿有些抱怨地嘟著嘴,「媽咪怎麼說?」
「她當然是不高興!」
「我就知道。」崔佳姿,臉不高興地問︰「干媽今天來就是要執行我媽咪的命令,不讓我上班的啊!」
「你媽咪那頭我已經幫你說了,沒事工,傻丫頭。」
「真的啊!」崔佳姿熱情地擁抱邵媽媽,歡呼道︰「干媽萬歲。」
「好了,看你高興成這樣。」邵媽媽提醒,「這里是公司,別忘了,你是經理。」
「哦……」崔佳姿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這才裝出,副正經的模樣。
「你干爹在不在?」邵媽媽問。
「在啊!吧媽找干爹有事啊!」崔佳姿好奇地間︰「是什麼事?」
「是……」邵媽媽本想沖動的月兌口而出,隨即又打住,神秘她笑說︰「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什麼事那麼神秘不能讓人家知道嘛?」崔住姿套話說︰「我知道一定跟我有關。」
「當然……」邵媽媽險些又說溜了嘴,她笑著準備離去,「你這丫頭,跟個兒靈精似的,差點讓你給套出話來,我找你干爹去。」
「我陪你去。」
「免了,你這一去,不全都知道了!」
望著邵媽媽離開辦公室,氣得崔佳姿直跺腳。
離開了崔佳姿的辦公室後,邵媽媽轉進了董事長室。
邵父剛好和秘書談完事,秘書見邵媽媽進來,隨即退出辦公室。
「你怎麼會來?」邵父有些意外地問。
除非家裹有重要事,非親自走一趟公司找邵父談,不然邵媽媽是很少踏進公司的。
「秋雪早上從加拿大打了通電話給我。」邵媽媽說。
秋雪是崔佳姿的母親。
「有什麼事嗎?」邵父間著。
他想,她們必然談了某些重要的事,不然妻子絕不會為了一通電話來公司的。
「我們談到了培文和佳姿的事。」
「哦!秋雪怎麼說?」
「秋雪他們夫妻是很喜歡培文,只是她說要尊重佳姿的意思。」
邵父沉吟了半晌,「那佳姿的意思呢。」
「這種事怎麼好當面直接問她,這兩天我會找個機會探她的意思。」邵媽媽憂慮地說︰「其實我擔心的倒不是住姿這丫頭。」
「你是說培文啊!」
「這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擔心他只把住姿當妹妹有待。」
邵父抽了根煙,想了許久,才嚴肅地說︰「如果佳姿對培文有意思的話,培文就由我們來幫他拿主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