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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娘子 第14頁

作者︰駱彤

雖然魏澤蘭和劉劭鏞兩人的命撿回來了,但是生一場大病終究不可避免。這時,魏澤蘭平日教給華寧驅寒的醫術終于派上用場。一場病,也免了華寧預備對劉劭鏞進行的一場逼威。

***

水氣彌漫的浴池邊,魏澤蘭凝視劉劭鏞的俊顏。雖然看他這樣一絲不掛的樣子已經不知多少次,但是魏澤蘭還是不免要臉紅。男人、女人畢竟不一樣。只有將目光定在他臉上,她才能稍稍抑制自己臉上又泛起的紅潮。

「你為什不能變回以前的劉劭鏞?為什麼我就是醫不好你?」將劉劭鏞迷昏後魏澤蘭坐在浴池邊。

相處的時間越久,魏澤蘭在浴池邊自言自語的時間越長。這些話她不能對華寧說,也放不下少女的矜持,向他表白。如果她的愛語把他嚇得更瘋了呢?魏澤蘭不敢也不願嘗試,只能將心里的話對著昏迷的他訴說。再不說出來,她會瘋,會真的發瘋。

「雖然你瘋了,但是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你。」魏澤蘭撩起水,往劉助纏身上潑灑。「你知道為什麼嗎?」

劉劭鏞的身體沒有糾結的肌肉,雖然肌肉不發達,但是他的身子卻蓄含著力量,和令人不忍別開眼的魅力。這樣的身子襯著一身儒服,最是合適。

「你給不了我答案,因為就連我也不明所以。」魏澤蘭撥了撥垂落的發絲。「我對你動心了嗎?我不知道。但是我怎麼也強迫不了自己不跟著你的身影打轉。我不知道。或許等事過境遷,你會忘了我也說不定。畢竟,你對洪家姑娘有責任,你總得娶她過門。即使她逃了,仍是你的新娘,能和你共度一生。我根本不該和你有所牽扯,根本不該收你這個病人。這樣,我們會像天地的兩頭,永遠沒有交點。這樣我比較容易放手。但天曉得,我根本放不開手。我好妒忌她,妒忌洪家小姐。」

面對無言的劉劭鏞,魏澤蘭收拾起心情,為他淨身。

素手縴縴,輕輕摩搓劉劭鏞的身子,不這樣劉劭鏞身上的泥塵根本洗不干淨。

「我知道每多看你一次,我就越逃不了。我根本不該讓你到園里來,根本不該讓你涉入我的生活。對嗎?」魏澤蘭盯著劉劭鏞,最後紅唇吻上他的。輕輕一點卻不敢深入。她怕驚醒了他,也驚醒自己的美夢。

「唔……」劉劭鏞健臂一摟,魏澤蘭終于發現不對勁了。一點朱唇被人擒獲,退不開,閃不了。

他……他在回吻她。

他不是已經昏了嗎?怎麼還能……

魏澤蘭驚訝地卻往後退,但是劉劭鏞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有力的手臂在後面霸道且溫柔地施壓。魏澤蘭不由得一寸一寸向劉劭鏞貼近。

終于,魏澤蘭被迫貼著他赤果的胸膛,沒有糾結的肌肉,卻精壯且開闊。這個港口,她可否停泊?

「劉……」魏澤蘭嘴一開,劉劭鏞的舌頭探得更進去,霸道地在內歡暢。

老天,他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她根本不該讓他到「澤園」,是他讓她丟了心。

劉劭鏞深邃的黑瞳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盯著她,唇舌激烈地與她纏綿。這一刻他想了好久。

「你好美,我的小娘子。」

劉劭鏞終于松口,讓魏澤蘭倚著他的胸膛輕喘。劉劭鏞很高興能看她努力調勻呼吸,顯然她還生女敕得很,不知道接吻要一面用鼻子呼吸。

「你這是……」

「劉劭鏞,你的丈夫。」雖然他們沒有夫妻之名,但很快的他們就會有夫妻之實。她逃不掉的。現在他不以心靈的交付為滿足。

「你為什麼沒昏?」

「昏了怎麼知道我的小娘子是怎麼調戲我?我總不好不明不白地任人擺布。你說是嗎?我總該問問我的唇嘗起來怎樣?」

「你可以問別人去。除了未過門的洪家小姐,你還有無數不少的紅粉知己,不是?她們會告訴你答案,甚至會替你比較異同,讓你知道和別人比起來,你的吻技究竟如何。」

「我就是要問你。」

懊死,他想著她縴細姣好的身材,窈窕、曼妙的身段,想得心都痛了。他不否認,她不是會讓人一見傾心的大美人。但是內在的涵養,讓她擁有著世間少有的月兌俗。即使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也讓她更有一些靈筠出塵的味道。美,不只是膚淺的表相。

「你以為你是誰?你問,我就得答?」魏澤蘭別過頭去,不理劉劭鏞。

呵呵,他是越看他的小娘子越對味。就連嗔怒都這麼可愛。「我就是要問你。怎麼,吃完了抹了嘴,就想走?還是一次不夠,還要再一次才嘗得出滋味?」劉劭鏞嗯著嘴向魏澤蘭進攻。

「這是一個騙局。」魏澤蘭紅著臉,別開頭,強做鎮定。

「沒錯,我屏住呼吸,所以你沒能迷昏我。」雖然魏澤蘭問得賣力,劉劭鏞還是順利偷到一個親親。

「既然如此,你該離開了。‘澤園’不歡迎你。」劉劭鏞是何等可怕的男人,

在瘋傻時就能擄獲她的心。如今他正常了,比以前還要出色,她如何逃得過?

他們終究不會有結果。

別人的男人,她不想沾惹。

「你要我走?」他早料到這一步,所以才會裝昏。否則要她當面吐露真情,談何容易?

「‘鬼醫’醫好了你,不是?」既然她醫好了他,他沒理由賴在這里不走。他是屬于洪家小姐的,不是?

「有趣。」劉劭鏞大笑。原本就是一副可親模樣的他,笑起來更加令人眩目。

「你可以走了。」魏澤蘭不懂他的大笑不止是什麼意思。

是因為他的演技可以騙過「鬼醫」嗎?

還是,即使是裝瘋,他拐女人的手段也是一流。

「有趣,有趣……」

「住嘴。」魏澤蘭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她的一片真心?他要別的女人,她不反對。不過,既然他要的是洪若寧,他就不該吻她,不該給她妄想。

「鬼醫不就是我的小娘子你嗎?鬼醫要我走,我的小娘子可不願意。」劉劭鏞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你?」

「我的意思是……」劉劭鏞輕舌忝她的耳垂。「我喜歡你,要你。」

「要我?」

但他明明去迎娶洪家姑娘了。難不成她不過是洪家小姐暫時的替代物?魏澤蘭甩甩頭。她不要,她不要搶別人的男人,更不要和別人分享他。

「迎娶的……」

「那是障眼法,因為你不說實話。除了心,我要得更多。你以為我能再忍受你趴在桌上打盹,讓我看著你欲火焚身,一夜難眠?」

「但你睡了,而且睡得極熟。」

劉劭鏞吻了她豐潤的紅唇。「那是為了你。我不睡,你不會先睡,因為你放心不下我。強摘的瓜不甜,我總得試試你是不是也對我傾心。」

放心不下他?他還不是普通的自大。不過,他說對了,她是放心不下。「但是我並不美,和你的紅粉知己比起來簡直天差地遠。你不可能會……」她說不出那四字。

「欲火焚身?」劉劭鏞替她接下。

「嗯。」魏澤蘭羞怯地點點頭,白瓷般的肌膚紅成一片。

「想不想試試?」劉劭鏞漾開迷人的笑靨,但那眼神卻有一點不懷好意。

「嗯?試什麼?」

「試……」劉劭鏞的眼光向下移,逐漸變得深濃。

白衣沾上水,透明且朦朧地勾勒出她曲線玲瓏的身子。他甚至可以看見她那兒淡橙色的肚兜。這片春光,好不誘人。如果他再不動手,未免對不起自己,也恐怕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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