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飯桶。」
「可是,老板你放心,」有個不怕死的手下開口。「雖然我們沒干掉他的人,可是已經綁架他的車了。」
頭頭在前面一直以眼往不意他不要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伴隨一聲慘叫,一個煙灰缸已經砸上那個手下的頭。
真是呆子、呆子、呆子,這麼蠢的話也敢說出。嫌命太長也不要那麼想不開。
「你白痴啊?」東石和破口大罵,「人都沒有綁回來,你綁車做什麼?你以為他沒錢再買一輛,所以會乖乖用人來贖車是不是?」他簡直快被這群飯桶氣壞了,他東石和有得是錢,竟然還得出去綁人家的車,說出去不就笑掉人家的大牙。
「我說錯了嗎?」那手下搔搔頭,一臉無辜相。
「你惦惦啦!」頭頭回頭瞪那手下一眼,有懊惱,像他這麼英明的頭頭,怎麼會教出這麼白痴的手下?真是受不了。
「算了、算了,」東石和也無力再發飆了,「你們先出去吧,再找機會下手,反正一定要給我宰了聶行風。」他眼中露出陰狠竟然敢違抗他,聶行風要為此舉付出代價。
「是。」那群手下們如獲大赦般地退出去,要不是這里薪水動人,他們才不要再待在這里找氣受呢,更談不上去殺人了。
打開電腦,東石和依著托人查來的網址與密碼進了聶行風的聯絡站台,對于電腦不是頗行的他,倒也著實費了一番工夫,不過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讓他給進去了。
要不是耳聞有人要聘「絕星」殺他,他也用不著去找聶行風,然後受這種窩囊氣,很好,這下子他倒要看看是誰要殺他,然後他再出雙倍價錢要絕星去宰了他。
想跟他作對,下輩子吧!
「老姊。」方若琮伸手在方若決眼前揮了揮,要她將注意力分給他一些。
「干麼啦。」一把推開方若琮那只擾人的手,方若決老大不爽地叫道,竟敢阻擋她看帥哥,有罪。
方若琮不怕死地干脆整個人檔到她面前去,讓段昂的酷臉變為他自己的陽光笑臉,「老姊,你親愛的弟弟在呼喚你喲!」
「啪!」一個熱騰騰的大鍋貼賞在方若琮的臉上,方若決眼中射出萬丈殺人怒氣地光芒瞪著他,「你欠扁是不是?」
方若琮無辜地撫著自己受創的俊臉,喃喃自語地說︰「每次都打了才在說。」哎!這種苦差事,下次還是少接的好,他委屈地拋了個白眼給安逸的坐在不遠處,正在接受PUB內眾家女性朋友傾慕眼光的段昂。
「還不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揮舞著拳頭在方若琮面前揚了揚,方若決惡聲惡氣地說道,所有的淑女風範全給她丟到背後去了。
「也沒有什麼事啦……」然後他看見老姊殺人的目光才慌忙改口,「有事、有事,我是想問問你最近為什麼都沒看到柔姊?」
「我怎麼知道,大概工作忙吧。」說著,方若決還把握時間地調了一杯酒遞給方若琮,「哪,這杯酒端去給段昂。」
被派來問問題的方若琮登時傻在那里,然後忘了自己的任務,開始對方若決不平的指控,「老姊,有時我發現你實在是很偏心耶。」對他這個親弟弟,就沒見她這麼好過,還特地調酒給段昂喝咧。
哎!想想,或許他真投錯胎了,如果他不是她弟弟的話,或許她就不會一視「不」同仁得那麼徹底了,她那根本不叫偏心,而是現實!當然,這番話他可得穩穩地藏在心里,否則就是皮在癢啦。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你少廢話,快端去啦。」方若決對他地指責毫不以為然,誰教他要當她弟弟呢,莫怪乎不能得到她的青睞,就認命點吧。
「可是我話還沒問完那。」方若琮死賴著不想走,任務沒完成,回去又要被昂轟,他又不是犯賤,弄得兩面不是人。
「你到底要問什麼啦?」不耐煩地吼完方若琮,方若決又拿起酒杯勤奮地擦著,然後眼楮又粘到一身酷勁的段昂身上去了。
「柔姊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店里?」方若琮打算速決地完成任務,然後遠離正在思春中的女人,以後打死也不會再接受這種拜托了。
「你干麼一直問小柔的事啊?」方若決好不容易總算肯正眼瞧他了,懷疑地看著他,「難不成你對小柔……」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方若琮忙不迭地否認著,就怕他老姊亂點鴛鴦譜,那他會被昂給剁了。
看他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方若決相信自己歸納出的結果是對的,「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你老姊一定會幫你的。」她挺有義氣地重重拍了方若琮的背,表示她也可以是個愛護弟弟的好姊姊。
「真的不是啦。」方若琮朝她惶恐地猛揮動著雙手,老姊那副樣子看起來真可怕,她什麼時候那麼好心了,「老姊,你可不要亂來。」
「我懂、我懂,」方若決欣慰地拍著他的肩膀,「老爸、老媽要是看到他們的兒子總算是開竅,想要定下來了,也一定會倍感安慰的。」
想他這個弟弟,打國小開始就是眾家女生追逐的對象,到了大學時更是泛濫、嚴重,幾乎每天三餐都有人自願料理,家里壓根就不用擔心他會吃不飽,被女生寵壞了的地,根本就不想交女朋友,他的說法是——反正有那麼多女生疼他,當然是比只被一個人疼來得幸福啦,他就不要破壞這份幸福了。
見方若決壓根沒將他的話給听進去,自顧自地在計劃著怎樣去湊合他們,方若琮眼看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沖動地便月兌口而出,「老姊,真的不是我啦,要追柔姊的那個人是昂。」
「喔,那也不錯……」方若決點點頭,才剛要贊同時,卻忽然發現不對勁,她愣了一下,然後眼楮慢慢地睜大瞪向他,「等等,你剛剛說什麼?要追小柔的人是誰?」
方若琮吞了吞口水,看他老姊那副好像要砍人的樣子,端著那杯她說要給段昂的酒悄悄退了幾步遠,才小心冀冀地說︰「是昂。」他不知道一個女人失戀時可以恐怖到什麼程度,而他也不打算領教,離遠一點,他生命安全才有保障。
「是他……」方若決失神了好一會,回過神來發現方若琮正以不著痕跡的方式漸行漸遠,她好笑地睨著他,「你干什麼,怕你老姊我吃了你啊?」
「不是……」方若琮干笑地否認著,腳下卻也不敢休息,依然執意往「安全地帶」而去。
「不是,休干麼愈走愈遠?」
啊,被發現了,方若琮定在那里,然後才慢慢地踱回去,「老姊,你听我說,世界上不是只有昂一個男人,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他嘗試著以老掉牙的台詞安慰她。
「廢話,我當然知道,還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她瞪了方若琮一眼,然後迷戀的眼神轉向貝斯手阿勛,「你看阿勛,簡直是帥呆了。」
喔,他那頭及肩的長發,酷似布萊德彼特的Face,真是帥到讓她心髒麻痹,怎麼她以前從來就沒發現呢,段昂算什麼啊?
看著馬上轉移目標的方若決,方若棕不禁啞然失笑,看來是他多慮了,「那你會不會幫昂?」
怎麼,當她方若決那麼小氣啊?「會啦、會啦,我一定會幫他們制造機會的,你盡避放心好了。」她爽快地點頭。
方若琮放心地端著酒轉過身,「那沒事了,我幫你把酒端去給昂。」
「等一下、等一下,」方若決叫住他,「你應該端去給阿勛才對。」她指著阿勛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