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還好,他還故意把音調裝得很「沉重」,讓人有一種錯覺,好象要所她嫁到國外去和番似地。
本來沒有在注意他們談話的風棠,一听到這些話臉色大變,本來想上前去把李湘雪搶回來,不讓她走的。
但在一旁憋笑的楚靖祥卻是一個勁地住他,「風棠,人家兄妹久別重逢一定有許多話要說,你就不要去打擾人家了。」說完不理會風棠那殺人的目光,楚靖祥硬把他給拖回莞芙院去。
看來,今晚有人要睡不著嘍!
瞄了瞄身旁臉色難看的風棠,楚靖祥告誡自己,今晚得要把門給鎖緊,免得睡到半夜被人給暗殺了。
AAAAAAAAA
大清早地,楚靖祥就備了輛馬車,準備讓雷傲鷹帶李湘雪回宮去。
三個男人對笑互望著,心里暗暗計算時間,奇怪,主角怎麼還沒出來,該不會是認命了吧?
這可不行!楚靖祥伸手招來一個僕人,才要叫他進去請副莊主出來時,就見風棠臉色陰郁地從門里晃了出來。
楚靖祥遣退那個僕人,環顧一下四周,奇怪,怎麼不見冰兒?風棠不高興是情有可原,她跟著不高興什麼?自從昨天雷傲鷹來了之後,就沒見過她了。
莫非她是因為湘雪被帶走而不高興?楚靖祥失笑,這個傻丫頭,待會送走他們再好好開導她一番。
「楚莊主。」雷傲鷹打斷他的思考,「我們走了。」
「風大哥,我走了,再見。」李湘雪從馬車里探出頭來跟他揮著手,昨天大哥有跟她說要整整他的事,她忽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也想整整他。
看到心愛的人兒的笑容,風棠失神了好一會,呃——她剛剛叫他什麼?風大哥?她終于肯叫他風大哥而不叫他副莊主了。
可是他不要當她大哥,他要當她夫君,他要她當他的娘子!風棠在心里瘋狂地吶喊。
當馬嘶吼一聲,馬車飛奔而去揚起一陣塵沙,風棠才清醒過來,馬上轉身要時馬房牽馬,他要把她留下來,她不準走,不準走,誰都不能把她帶離他身邊,就是當今聖上也不能!
「風棠。清醒一點。」楚靖祥拉住他,制止他那太過瘋狂的行動。
「靖祥,放開我,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風棠甩開他的手,繼續往馬房的方向走去。
楚靖祥又拉住他,悶笑地對他說︰「我知道你很清醒,所以你就乖乖地等著當駙馬爺吧!」
「我不……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才剛要甩開他的手的風棠,這會兒卻使勁地扯住他,焦急地問,自己沒听錯吧?他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要你準備當新郎官了。」楚靖祥也不吝嗇地,再一次向他宣布這個連天塌下來都不會比它大的大消息。
風棠听之後放開楚靖祥,咧開嘴︰「你……是說真的?」他想向楚靖祥再確定一次。
「當然是真的。」楚靖祥百分之一百地肯定,百之兩百的地確定朝他點點頭。
忍下想大聲歡呼的沖動,風棠只是走上前去,拉起楚靖祥的手,對他說了一句︰「恭喜你,」然後只著口哨走回莞芙院。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楚靖祥搖搖頭,現在楚靖祥可以肯定——他瘋了,該恭喜的人應該是他,不是嗎?
第九章
唉!好煩,梁冰抓了抓頭發,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那天何敏寒說的話一直在腦中盤旋不去,想了又想,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畢竟表兄妹是禁止通婚的,她應該不至于對靖祥有「非分之想」吧,既然如此,她就沒理由欺騙自己了。
可是不對啊,梁冰回頭再想想,她現在所處的朝代是唐朝,可不是中華民國,應該是沒有那項禁令的,而且據她所知,古代的人最盛行近親聯姻了,這麼說來,何敏寒欺騙她的可能性就大了。
可是……她敲了敲頭,煩死了,有這麼多假設,她到底該信哪一個才好?還有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要在這里想這些東西?
愈想愈不對,梁冰倏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出氣般地用力拉開那扇可憐的門,她不要再在這邊想那些莫須有的事了,她要直接去找靖祥問個明白。
才剛沖出去,她就被面前的障礙物給撞得倒退幾步,她憤怒不平地抬起頭,哪個該死的家伙,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來杵在她們前。
呵,眼前那個不就是她剛要去找的人嗎?
「你干麼站在我門前?」梁冰惡聲惡氣地問,絲毫沒想到自己現在正寄人籬下,對主人該有點最起碼的尊敬。
楚靖祥不理會她的問題,逕自抬起她的臉對視著,她就這樣直直地撞上他那身銅牆鐵壁,不知道有沒有怎樣。
「喂!你亂模個什麼勁,我問你來這里做什麼?」只要一想到那天何敏寒所說的話,梁冰對他的語氣就好不起來。
這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王八蛋,如果他膽敢真的把她當成替代品的話,她一定會咒得他家祖宗十八代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
「你在生氣。」楚靖祥還是不理會她的問題,看著她的臉,肯定地說出打他一進門就已經發現的火藥味。
他可以打賭真的在生氣,問題是生誰的氣呢?雷傲鷹已經走了啊,想想的語氣,她該不會是在氣他吧,可是他有什麼好讓她氣的?
「沒有。」梁冰沒好氣地回答他,偷偷在心中補上「才怪!」兩個字,天知道她氣得快炸了,怎麼可能沒生氣。
瞪著他,她忽然想起要問他的事情,扯住他的袖子,「我問你,慕,憶蓮到底是誰?為什麼我常常听到她的名字,卻沒有人肯告訴我她是誰?」
「她是……」楚靖祥極力思索該怎麼告訴她,唉,早該知道是瞞不住的,只是讓知道了以後,免不了又是一陣抗爭,真的好為難。
「是誰?」梁冰眼楮直盯著他不放,她今天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是……是我以前的紅粉知己。」楚靖祥想出這個勉強可以令人接受的稱謂。
楚靖祥眼里閃過一抹憂傷,「她在三年前便已香消玉殞了。」他現在仍是思念憶蓮,不同的是他對憶蓮那種男女之情在遇到冰兒之後,早已轉換成兄妹之情了。
梁冰臉色微微發白,他所說的已經有一半跟何敏寒的相符了。
「那……我再問你件事,我……是不是長得跟那個慕憶蓮……一模一樣?」梁冰顫抖的雙唇差點問不完全,她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接受這個事實。
「你……是誰告訴你的?」楚靖祥大震,是哪個該死的五八蛋告訴她這件事的?
「你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你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梁冰執拗地要知道答案。
楚靖祥只是看著她不說話,腦子里在想該怎麼查出那個該死的家伙,然後把他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快點告訴我。」無視于他陰郁的臉色,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梁冰堅持要他給她一個答案。
「你真的想知道?」
梁冰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是,」楚靖樣本來不想告訴她的,但又想起日後仍有可能會知道,不如趁這個機會告訴她,免得瞞愈久她的怒氣積得愈深,發作起來也就愈嚴重。
是,他說是?梁冰听了以後倒退數步,然後受傷地抬起頭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拿我當代替品,你好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眼角浮起一絲淚光。
「冰兒,我沒有拿你當代替品,我是……」楚靖祥向前幾步欲摟住梁冰。
見他上前,梁冰又退了數步。「你不要過來,你走,你走!」她過身沖到床邊,趴在床上哀戚地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