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簽下合約,那我當然得驗驗看貨色合不合我的胃口,你說,是不是啊!」他早就想嘗一嘗她的味道,在初見面之時。
能忍耐到現在,該算他自制力過人。
「別這樣,你好下流。」緊靠在木門上,水如淨雙手交抱在胸前,想藉此保護自己。
「下流!」聞言司丞仰頭哈哈大笑,喉頭的滑動清晰可見。「一旦你曉得其中的滋味,你會舍不得我放手。」
水如淨再一次確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初識時的那個有著爽朗笑容的大男孩了。
「放開……」
一句未完的話,消失在司丞突如其來的熱吻里。
司丞伸手攫住水如淨小巧縴細的下顎,俯下頭壓住她的菱口,毫不溫柔,甚至稱得上是粗暴地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與蜜汁。
他的吻又急切又猛鷙,激發著水如淨體內蠢蠢欲動的陌生情潮,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性臉龐,只覺得渾身熾熱,仿佛有烈焰焚燒著身子,令她渾身抽搐,不知所措。
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司丞緩緩的睜開眼,這才發覺水如淨始終圓睜著一雙大眼和他親熱。
司丞搖頭苦笑。這青澀的小妮子,竟連接吻都不會。
「沒听人說過接吻是睜著雙眼的,為我閉上你的眼,我想再吻你一次。」
有如受益惑一般,水如涂竟毫不考慮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司丞再一次的憐惜。
司丞為自己的投入而心驚,一再伸舌鑽進她微啟的菱口內,恣意想點燃她青澀的,邪氣的黑瞳難掩想要她的沖動。
他強抑內火熱的,離開她的唇,氣息微喘的說︰「你似乎也樂在其中嘛!」
語氣中淨是嘲弄。
水如淨手撫著胸口,因司丞突如其來的推拒而羞愧難當,她怎麼能前一分鐘還義正辭嚴的斥喝著他,下一刻卻忘情的投入他的懷抱里。
此刻的水如淨,雙頰紅似火燒過。
她驚怕不已,對他輕佻的侵略舉動不知該如何防範,令她更害怕的是,她似乎難逃司丞的任何魅力,無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吻。
她究竟為自己挑上了一個怎樣難纏的男人?他是否真如外面傳言的那般狂肆不羈?
「這樣臉就紅了?」說著的同時,司丞還輕佻的伸出手撫上水如淨粉紅的右頰。
水如淨看著司丞伸過來的修長手指,下意識的閃躲著,「別踫我。」
「別踫?」司丞當它是一句笑話,專門給他解悶似地。
爾後司丞正色道︰「從你主動來找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給了我踫你的權利,此時此刻你再說這一句話拒絕我,你不以為很矯情嗎?」
「我……我……」支吾了半天,水如淨仍舊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司丞所說的句句是事實。但那是因為她愛著他啊!
難道愛一個人真注定得吃苦受罪?水如淨不解。
「其實你應該高興才對。」半晌,司丞又吐出這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來。
「為什麼?」水如淨立刻反問,早忘了前一刻司丞傷人的言詞。
看來,愛情真如人們所言是盲目的。
「我們之間配合得這麼完美,你該高興未來的這二年,你能得到的樂趣必定超過你所能預期的。」
司丞的唇角又是那一抹惡意的笑。
「也許二年後,你不只帶走你應得的錢財,也會懷念我的床上功夫,嗯……這叫做‘人財兩得’。」
「你去死吧!」
氣不過司丞如此看待自己,水如淨一翻臉,甩門走人。
反正再辯、再解釋也沒有用,對司丞來說,她就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第三章
很快地,司丞和水如淨所約定的日子已經悄悄地到來。
這期間,水如淨撥空回到中部的老家一趟,看到了親愛的外公和一群疼愛她的表哥。
她撒了一點小謊欺騙外公,說是公司派她出國拓展視野及業務,而這—去需要二年的時間等等……
對于她必須對外公撒謊,水如淨感到很是自責。
住在老家的那三天里,她努力的強顏歡笑著,努力地在眾人面前扮演得體的角色。
只有知道一切內情的力武表哥,會在無人注意的時刻,投給她一記「你還好吧」、「你要堅強」等的眼神。
而水如淨的表現也一如蔣力武的期許,雖然蔣力武不明白為何剛開始信誓旦旦絕不後悔的人,在見過司丞之後會悶悶不樂。
如果不是水如淨親口告訴他事情已經成功,他還以為她吃了閉門羹呢!
其實,水如淨會悶悶不樂只有一個原因。
她很在意司丞對她的評語,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這點讓她氣憤極子。
雖然她自己找上門和司丞談,但他那般目中無人、嘲諷人的嘴臉,一回想起來就是令她生氣。
她發誓,她一定要扭正司丞對她的觀點,讓他能重新正視她的存在,進而……
☆☆☆
她終究還是來了!
水如淨下意識的拎緊手中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尾隨在管家的身後,唯恐一個不小心,便迷失在曲徑蜿蜒的庭院里。
不過,精心設計的庭院,除了優雅、恬靜外,還給人一種溫馨感。
她實在難以想象,司丞的別墅竟然會是一個這麼充滿家的味道的地方。
以他們這一次見面所給她的感覺來看,她以為他住的地方該是奢侈浪費、金碧輝煌,誰教他總是用錢來衡量事物的價值。
穿過一排棕櫚樹之後,別墅大門赫然映人眼簾,管家推開鋁制的大門,側身讓她先進屋,「二少爺正在大廳等著見你。」說完,管家隨即消失在門後。
驚見司丞就站在大廳的大片落地窗前,水如淨暗暗倒抽了一口氣,她已無心欣賞這未來兩年她所必須久待的地方。
「我以為你臨陣月兌逃,沒膽子來了呢!」一開口,司丞又是無情的揶揄。
「我一向說話算話,既然我已經簽下合約、答應你的條件,未戰即逃不是我會做的事。」水如淨反投給司丞一抹正經無比的笑容。
「別忘了你此刻說過的話。」司丞悠哉的踱步到大廳附設的吧台前,端起桌上未喝完的酒輕啜著。
「哦!我忘了問客人,是否來點酒?」司丞挑釁般地舉高手中的酒杯,搖晃著杯中暗紅色的液體。
「我不喝酒。」水如淨冷靜地拒絕,不為司丞惡意的言語舉動所激怒。
「繼續維持這項美德,我可不希望我將來的孩子會是個酒鬼。」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水如淨一眼。
「但他卻有個酒鬼父親。」水如淨不讓司丞專美于前,她迅捷地反擊回去。
「你擁有作戰高手所具備的各項條件,聰明、敏捷,反應快……」司丞嘲諷地笑,「最主要的是,心狠手辣、一針見血的損人功夫。」
「你也不賴啊!」水如淨可不以為司丞是在贊美自己,她立刻反諷回去。
「是嗎?」司丞擺出一張懷疑的臉色。
「少裝模作樣,誰不知道商場上的司丞以精明、干練出了名。」水如淨也回以司丞一個嘲弄的笑。「最主要的是無情冷血,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
司丞陡地由吧台椅上起身。「今晚你就先睡客房吧!」
他伸手指向不遠處的樓梯。「客房在二樓的右手邊,但如果你等不及想上我的床、懷我的孩子,歡迎你到三樓來。」
司丞的戰帖下得很突然,倒教水如淨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瞪大眼目視他離開。
這一回合,水如淨小輸。
☆☆☆
翌日清晨,水如淨一如往常的早起。
當昨晚設定的鬧鐘在清晨七點鐘響起時,她早已睜開雙眼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