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劍放下。「我讓妳做的工作沒那麼辛苦,尤其是妳在這里做的事情。事實上,還有可能變得相當值得享受呢!我以為我們稍早對這一點已經有共識了。」
「我們沒有什麼共識!」但她臉頰上的緋紅證明她在說謊。
他朝她走近。「也許妳只是需要我再示範一次來提醒妳。」
「我不要。離我遠一點,你……你這懦夫。」
他站在她面前,近得足以踫到她柔軟的身體上的任何一部分,但他沒有踫。她問起來有煙與恐懼的味道,也有性的味道。他在床緣坐下,她將身體扭過來面對著他。這個姿勢使得她豐滿的雙峰挺在他的臉前,他感到欲火又升了起來。
「妳燒床是一種象征性的行為嗎?或者是一種感謝的意思?在我被突然叫走以一刖,我們已經燒起另一種相當熱烈的火了。」
她的下巴在發抖。或者那只是他的想象?不過顯然她並不願想起剛才在床上時,他們之間的激情火焰。他卻發誓不會讓她忘記。
「真奇怪,不是嗎?是水——洗澡水導致我們激烈的結合。」他伸出手,她縮避開了,但他仍繼續用指關節揉著她沾上煙灰的臉頰。「妳幫我洗澡洗得非常好,裘琳。老實說,我印象中從未洗過這麼值得留念的澡,現在該輪到我幫妳洗了。」
裘琳看著蘭德,心里越來越害怕。他要做什麼?她自從計劃逃亡失敗以來,花了太多時間在憤怒與擔憂上面。那兩個英格蘭家伙壞了她的事,火還沒燒起來就被他們用水澆熄了,然後他們粗魯地把她綁在蘭德的床上,還一直恐嚇她。比較矮的那個人看見她掙扎的樣子就興奮起來,要不是另外一個人警告他,她確信他會強暴自己的。只因為他畏懼蘭德知道後的反應,才使他的命根子一直藏在褲子里。
然而,現在蘭德在這里,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對她下手。雖然她害怕他會那麼做,但也同樣害怕自己對他的反應。
他把一塊布浸在冰涼的洗澡水中沾濕,然後再將肥皂掛出泡沫,她的恐懼感加深了。然而她寧死也不願意表現出恐懼的樣子,只能拚命地咬住下唇里面,恨恨地瞪著他。他試著把她臉頰上的煙灰洗掉時,她雖然明知無用,卻還是把臉扭向別處。
「不要踫我。」
「我只是幫妳洗一洗而已,裘琳。妳洗干淨以後會比較好睡。」
「我擺月兌你這種人以後會更好睡!」
他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對著他。「那可能要等很久的時間。」
「但也可能比你所想的快。」
他以堅定的表情,輕輕地擦著她的臉頰。他的手很溫暖,然而那塊布是冷的。她無奈地發著抖。
「歐文一定會再度嘗試的。」
她想著,原來是歐文燒了船。
「可是他不會成功的。」蘭德繼續說道。「他一定是非常想要得到妳。不過我懷疑,如果他知道我們睡在一起了,是否還會那麼想要妳。」
她無法回避他,但可以將眼光避開,不然他會看到真相︰她永遠也不會跟歐文睡在一起,也不會再跟他一起。現在她知道那種事是不可能的了。
然而她卻故意用話誤導他。「歐文不會在乎的。一等他與我叔叔把你們這些英格蘭佬趕走,他就會慶祝大勝利,也就不在乎這種小損失了。」
他把布移到她的嘴唇上。「英格蘭的母親逮到小孩說謊的時候,就會用肥皂洗小孩的嘴巴。」但撫過她嘴唇的不是肥皂,而是他的拇指。她的眼楮轉回來看他。
他與她距離這麼近,他的腳就在她的兩腳旁邊。他包圍了她、他淹沒了她。一不注意,他就將她的頭發撩到她肩膀後面,然後用一只手繞過發絲,再握住她頭後面的床柱,使她的臉無法轉開。
他是否打算要這樣靠著床柱佔有她,就好像享用某種戰利品一樣?她听說過男人在戰場上的故事,知道女人落入敵人手中會有什麼後果。事實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樣,不管是英格蘭人或韋爾斯人。然而在她想象中,這個男人應該是不同的。
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如果你打算強暴我,就快點下手吧!」
「我不打算強暴妳。」
她感到他的呼吸吐在她的臉頰上。她看見他眼中映出的燈影,在那黝黑的眼神中閃爍著金光。他雖然這麼說,但他的意圖卻很明顯。
「這會是強暴。」她說道,不過聲音里發顫的磁性卻使她的話變成了違心之論。
「不是的。」
他近得可以吻到她,但他沒有那麼做。謝天謝地,她想著,謝天謝地。因為如果他吻她,就會感覺到她多想抱住他。他會感覺到她變節的身體拱了起來、會感覺到她唇邊失控的。
他沒有吻她,只是用布沿著她的頸子往下擦,很仔細地洗著她的皮膚、洗著她的喉間、她的肩膀、她的乳峰。早已變涼的洗澡水使她全身冒出雞皮疙瘩,然而她體內卻在燃燒。
他會把她的袍子月兌掉嗎?當然不會。
「不要。」她喘著氣警告他。
他抬頭迎視她痛苦的眼楮。「我不會的,除非妳請我做。」
「我絕對不會的。」
他的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充滿了男性美的一笑,邪惡的一笑,看得裘琳幾幾乎要昏倒。
他打算誘惑她,而且說不定能夠成功。
「這樣……這樣不公平,至少你要把我的手松綁。」
「我會的,終究會的。」然後他跪下來,開始洗她的腳和她的腳踝,再緩緩移到腿上。
他毫無顧忌地把沾滿肥皂的布往上移動,把她的裙子撩高,露出清洗干淨的肌膚。
他移到她大腿內側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猛烈戰栗著,要不是被綁著,她可能就癱軟下來。他低頭做著他的工作,她強烈渴望他再繼續下去,去觸踫她那里的部位,她最渴望他的部位。但他反而抬起頭來,眼中燃燒著欲火。
「妳要我繼續嗎?」他問道,聲音低沈而充滿磁性。他的左手緩緩地在她大腿上撫摩,然而並未真正踫到那里。「告訴我,裘琳。告訴我,妳想要什麼。」
她的呼吸梗在喉間。他知道她的答復是什麼,因為她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宣布著︰顫抖的雙腿、潮紅的皮膚、熱情的眼楮。但是,他要听她說出來。
那是她唯一仍然對他保留的東西。
「我要妳,裘琳。我要一口一口品嘗妳每一個甜蜜的部分,從這里開始。」他吻在她的小骯上,吻著覆于其上的羊毛布。「以前我對妳那麼做的時候,妳很喜歡的。我保證這次妳會更喜歡。」
她咬著嘴唇,想著任何可以拒絕他的話。然而她吐出的卻是輕聲的申吟,一聲無助的同意,加上他自己的申吟,然後他把臉貼在她身上。
「妳真該死!」他詛咒道,同時用雙手把她拉近壓著他。「該死!」
他猛然站起來。用一只手把褲帶解開上面把她的抱子拉到腰際。然後他整個人貼上她,讓她感覺他戰士的體魄、他的男性部位。他還在幫她解開皮索的時候,就一面抬起她的腿,進入了她的體內。
「蘭德。」她驚喘出來,但他用熱吻把她的話咽了下去。她最後的一絲理性也被拋棄了,在他們熱情的擁吻中燃燒成灰燼。她用一只手臂攬住他頸子,抬起身體迎向他的吻,配合著他的位置。她的另一只手仍留在床柱上,被蘭德緊緊地握著。他們持續幾小時前的未竟之事。他突破了她所有的防線,在堅固的床柱上激烈地佔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