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她身邊那些蒼蠅個個都只是看上她噴火的身材、迷人的電眼?敢追她的人,哪一個不被她整得灰頭土臉?比被雷打到還摻。」
「否則怎麼叫做'電'眼美人?」
想到那些男人的慘狀,兩人同時有默契地笑了。
「還有你啦,喜歡上你的更慘。人家雁紅窮極無聊,還會去整整人,而你根本視那些人為空氣,這才是對人最大的折磨。」柳倩庭將目標轉向唐凌瑄。
唐凌瑄不在意地聳肩。
柳倩庭繼續說道︰「最可憐的就是葛莫凡了,三年來跟你求了三次婚、你卻無動于衷。他多金這點不提就罷了,但他風度翩翩,優秀又深情,結果還是被三振出局,你到底是有什麼問題?」
「羅羅唆唆,不怕口渴?」唐凌瑄威脅地指了指許願池內的水。
「不提就不提。」她才沒膽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待會兒真被丟下水去。「反正有緣千里來相會,等哪天你愛上了就會明白。唉!說不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你這顆心早就被人奪走卻還不自知呢。」
唐凌瑄胸口怦然一跳,腦海中浮現出一幅艷夏畫面。
「你知道特拉維許願池有什麼樣的傳說嗎?」柳倩庭不知何時已蹦跳到幾步之遠,清脆嗓音將唐凌瑄喚回現實。「傳說背對特拉維許願池同時擲出兩枚硬幣,第一枚會把你再度帶回羅馬,第二枚則會實現你的願望。」
說完,柳倩庭興奮地背對許願他擲出兩枚硬幣。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錢幣應聲入池。
「該你了。我先去前面等你,許完願再來找我。」回頭滿意一笑,柳倩庭踏著輕快的腳步,奔向前方的齊仲天。
許願?她從來不信這玩意兒的。唐凌瑄看著池內散落成一片的各國錢幣,微揚起一抹不置信的笑。而後,毫不留戀地邁開步伐。
然而,此刻不斷傳人耳中的水流聲,卻在瞬間教她莫名地佇足。縴指沒來由地拿出兩枚硬幣,她回眸疑惑地望了眼特拉維許願池。
「罷了,既然來了,就試試看。」她不信離了這麼長段距離,仍舊投得中。
「如果真能投進,隨便你要實現任何事情,我任憑處置。」
飄渺悠遠的笑,在唇畔漾開,兩枚硬幣,同時被拋擲出去。回眸之間,只見一枚硬幣完美地劃下拋物線,應聲入池,激起些許小水花。
而另一枚,如同在空中舞開了般,偏離該走的軌道,輕巧地伴隨著一股神秘力量的牽引,劃下一道優美弧線,平穩且準確地落入一名陌生男子掌中。
陌生男子冷漠地向她望來。
唐凌瑄身上的白色長紗,在微風中漫舞。
風中,依稀傳來特拉維許願池水波輕蕩聲。
黑皮手套?!熟悉又遙遠的記憶,教唐凌瑄只能睜著一對雪眸,愣愣地望著那男于深邃的黑瞳。
他!為何如此似曾相識?唐凌瑄胸口涌起一陣痛楚。她強烈地感受到男子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男子的黑眸迎向唐凌瑄,冷漠徹骨地緊瞅她數秒。
而後,一句話也末說,便執起唐凌瑄的皓腕,瞬間,硬幣已從戴著黑皮手套的手,重新落回她掌中。頃刻,夜一般漆黑的身影,已隱沒人群中。
「那男子,不屬于陽光。」似乎,不知在多久以前她也曾對一名陌生男子,下過這樣的斷語……
第二章
中國古老的佔卜中,凶煞星的出現,往往為人們的命運烙下不祥的陰影。然而,由西方崛起,一個神秘又龐大的華人組織——「赤烈盟」,卻反其道而行,四位高高在上的領導人,其名皆自于凶煞星,執著地守護著黑暗帝國。
東門-帝煞。赤烈盟領導者。武器︰火赤色飛刀。
西門-孤辰。執掌歐洲,擅電腦,擁有天使般的面孔。武器︰銀中帶紅回旋鏢。
南門——飛廉。執掌美洲。擅制武器及……玩女人,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眼是其標記。武器︰黑中帶紅飛鏢。
北門——寡宿。執掌亞洲。醫術高明卻不苛言笑,斯文的面孔下,隱藏著過人的精明。武器︰金中帶紅銅針。
每一門之下,分別設立一級執管者,駐守于所轄洲陸的各國中,影響力所及,乃至政治、軍事,近年來,跨足黑白兩道,步上掌握世界經濟的地位。然則雖精英輩出,但盟規甚嚴,縱使穩居黑暗世界的領導位置,卻因萬丈鋒芒不輕易顯露下,蒙上一層神秘又不容窺探的色彩。
此時.赤烈盟寬闊的密室之中,四名男子難得地同時聚坐于古老且雕割怪異的石桌旁。
「老大,根據資料顯示,來訪的賓客之中,只有兩個女人從未和我們赤烈盟有過任何接觸。這兩個人都是新娘柳倩庭的朋友,而新娘的父親則未來參加此次婚禮。」端坐西方的男子,首先打破寂靜。
東方端坐在火焰的男子並未開口,只略將眼角余光從火焰上移向西方。
「蘇雁紅,二十四歲,新娘柳倩庭高中時代的同學,家庭背景︰排行老大,父母健在,父親從事……」西方的男子繼續說道。
「調查那麼清楚,三圍也全查了嗎?」南方那端傳來挪揄的笑聲。
「當然,這里每一位賓客的資料全都十足的齊全,不信,隨你問任何問題,我都能調出資料。」西方的孤辰俊朗略帶稚氣的臉上激起不服氣的神色。
「我只對女人的身材有興趣,你只管把所有女賓客的三圍全調出來,以及她們的電話號碼給我就行了。」南方的飛廉悠哉地說出目的。
「飛廉,那是私事。」端坐北方的寡宿首度開口,精明的跟中閃過一抹責備。
「嘖嘖嘖!真是像,仲天不愧是你訓練出來最得意的手下,連神情語也百分之百的像你。」玩世不恭的本性,此刻衣南方的飛廉身上一覽無遺。
「另一個的資料?」即使不感興趣,但畢竟是例行工作,寡宿再次勉為其難地開尊口。
既然飛廉這老色鬼不想听廢話.用看的總行了吧。孤辰快速地按下大螢幕的開關,頓時,唐凌瑄清晰的影像及一切的資料盡收眼底。
「不錯嘛,是個小美人。」南方的飛廉不正經地吹起口哨。「只可惜像了點林黛玉那型的病美人。」
他飛廉欣賞的女人清一色全是,想要加入他親衛隊的,就算不夠嗆,也要夠辣。這女人,雖然美得緊,可惜引不起他任何「性」趣。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西方的孤辰大聲且用力地干笑三聲。「你這風流鬼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什麼林黛玉型的病美人,林黛玉要是能有唐凌瑄一半的性格,就不會那麼早死啦!
人家可是標準的女強人,年紀輕輕已經是一家著名文藝雜志社的總編輯,連台灣前百大企業家、年輕有為的葛莫凡少東都在追求她。」
話鋒一轉,熒幕上葛莫凡風度翩翩的影像立時出現,光芒萬丈的家世背景也一覽無遺。
「要是我出馬,哪輪得到什麼企業家。女人只要遇上我,包準她栽得服服貼貼的,管她是什麼女強人還是——」飛廉還沒將唐凌瑄三字說出口,便意外地接收到一道嚴厲冷則的警告眼光,教一向口無遮攔的他,硬生生把那三個字吞回月復中。
東方?!循向那道眼光的源頭,飛廉很自信地抖落滿腔疑慮。道理很簡單,因為那是老大坐的地方,老大從不管他處處留情,風流滿播全世界,更何況只是言語上的玩笑。
而端坐北方的寡宿竟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東方尊位之上射出一道警告之光。真是難得!一向思慮嚴密;腦筋清楚的他,也會產生錯覺。寡宿不禁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