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遲于芠忍不住大叫,怒氣沖沖地瞪向還不知情的蕭憶瑟。
「干嘛……叫那麼大聲?」她拉動受到驚嚇的耳朵,撇過眼看見桌面上的一攤水,才知道自己闖禍了,緊張的解釋︰「呃……我剛才應該不是故意的,你有看到的啊!嗯……就這樣……對不起,我不是……」
「蕭憶瑟!」遲于芠咬牙切齒的喊著她的名字,一雙燃上油的火眸直盯著她。
「呵……呵……」蕭憶瑟也打起迷糊仗來,邊模著鼻子,邊退身離開,「我先定了,晚上見。」
「蕭憶瑟!」
瞬間,整個辦公室回蕩著遲于芠充滿怨慰的怒吼聲。
*****
今晚,遲于芠又從地下室的餐廳逃了出來,這次不如前兩回順利了,不僅車鑰匙被扣留,連手提包也被迫收去當抵押品。
急忙中,她再次躲入電梯內,同樣的只有服務生與一位男士。
「小姐,請問到幾樓。」服務生親切有禮地詢問。
「十二樓。」她慌張的兩手緊握,一臉驚恐。
聰明的她早就訂了間套房,知道蕭憶瑟今天的戒備更加森嚴,縱使她有奇門遁甲之術也走不出去,暫時就窩在飯店一晚。
叮……
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
大廳上布滿了蕭憶瑟的線民,分散各角落,而狗腿二人組正朝她乘坐的電梯走過來。
一見他們緩緩定來,遲于芠身體欺著牆面,朝服務生請求的喊道︰「拜托,不要讓他們進來!」
「呃……」服務生顯得相當為難。
「先生,算我拜托你,請不要讓他們進來。」她再度要求,不願狼狽的被活捉回去。
「小姐,我不能這樣。」
「拜托……」她虛弱無力,面容漸失血色,十分惶恐。
唐欥再也抑不住莫名的心疼,一步向前,拉過遲于芠,將她抵在牆角。
「啊……」他突來舉動,嚇得遲于芠大叫,這時她才看清楚又是那位混血男人,于是懦懦的說︰「是你……你要做什麼?」
「幫你。」說著,唐欥以身軀擋在她與那兩個男人間,輕執起她下巴,欲低頭親吻她。
受到驚嚇的遲于芠側過頭去,雙手抵在唐欥的胸前,阻止他再靠近;但他仍以熱唇貼上她的臉頰,在柔女敕的肌膚上摩挲著,要她放松下來。
縱使遲于芠有多麼不願意,也只能緊閉雙唇,看著他俊美的臉在眼前慢慢變大,卻不敢出聲。
他右手反手抓住她雙手,緊握置于她頭頂,左手放在她的縴細腰際。
唐欥將唇滑向她耳際,落下綿綿密密的吻,以唇瓣輕咬她耳垂。
敏感的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遲于芠只覺眼前一片蒙,任由唐欥的嘴唇在臉上滑動,倏地以唇封住她紅潤的雙唇。
唇與唇的接觸,讓想抵抗的她使不出力來,全身力量宛若被他吸走了一般,讓她手腳無法出力。
遲于芠不禁閉上限楮,微啟唇,不再拒絕。
服務生則尷尬地看著親熱的兩人,以至于忘了招呼進門的狗腿二人組。
眼前火辣辣、香艷又刺激的表演,讓狗腿二人組其一忍不住細聲說︰「我們好像又破壞人家了。」
「是啊!」另一人亦低聲點頭回應。
「先生,對不起,請問到幾樓?」服務生終于恢復了過來,連忙問道。
「就七樓好了。」
狽腿二人組不時以眼角余光打量著身後正親熱著的男女,擔心錯失精采鏡頭。
唐欥的吻愈來愈霸道,使力的封住遲于芠的嘴,狡猾的舌頭在她嘴里不住轉動,加重的索取她的溫柔。
無法呼吸的遲于芠發出苦悶的申吟,身子禁不住的癱軟下來,只剩緊圈在他肩上的雙手支撐。
明白她的不適,唐欥離開她的唇,又以強健身軀將她抵在牆面,改以舌尖挑逗,溫柔的舌忝著她右耳,再慢慢的滑向頸部。
這親密舉動惹得遲于芠不住的扭動身子,在她扭動的同時,也連帶的挑起唐欥的,更緊靠住她。
唐欥再度以舌尖推開遲于芠的唇瓣,右手沿著她細膩的大腿肌膚,慢慢的向上移動,覆上她的尖挺。
直到狗腿二人組離開,唐欥與遲于芠兩人仍親吻著。
遲于芠的甜美令唐欥不舍得離開,更失去那向來令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隱隱有種不安定的訊號,急切的傳至大腦,卻又無法自抑的深陷進她的柔女敕。
叮……
樓梯停在十二樓。
「小姐,十二樓到了。」服務生說道。
忙碌的兩人根本听不見他的聲音。
「小姐,十二樓到了。」他又說了一遍。
沒人有空理他。
電梯就如故障般的停在十二樓,呆呆的停了五分鐘之久,服務生乖乖的等著粘在一塊的兩人分開。
然而一直枯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服務生只好讓電梯繼續往上走,來到二十二樓--唐欥的房間。
現在他們應該需要私密的空間。
「唐先生,二十二樓到了。」
兩人依舊不為所動,盡情的親吻對方。
又等了五分鐘,服務生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拍打唐欥的肩,「唐先生,二十二樓到了。」
唉!電梯總不能就這樣為兩人停擺下來。
這時,唐欥才回過神。
「好!」
他又給了遲于芠一個輕吻,隨後便拉著她步出電梯。
「走吧!」
醉了的遲于芠得到解放後,大大地吸了口氣,傻傻的讓他牽著走。
*****
完全呈現呆滯狀態的遲于芠,跟著唐欥的腳步走進他住處。
佔地七十六坪的大房間,有著挑高七米的寬敞客廳,角落擺置了一架大型平台鋼琴,另有設計別致的餐廳,典雅饒富風情的書房,三十坪大的主臥室,與十坪的簡易廚房,更有著高級衛浴設備與按摩浴白的浴室,還有放著跑步機和重量訓練機的小型健身房。
三面落地窗外,還有個小花園,百花正盛開著。
寬闊景觀窗讓室內采光更明亮,又位居高樓,環境十分寧靜,窗外不僅能俯覽市區的街景,還可眺望遠處景色,整個房間只能用豪華來形容。
終于清醒的遲于芠看著眼前一切,不由自主的瞪大眼,楞楞的問︰「這里是哪里?」
「我住這里。」唐欥邊回答邊月兌下西裝外套。
看見他月兌下西裝,又解下領帶,遲于芠眼楮愈睜愈大,心里也愈來愈緊張,呼吸更不順暢了。
「我……我要走了……」她不安的慌張了起來,急促的說。
見她臉蛋通紅,唐欥忍不住低下頭,朝她臉頰偷了個吻,笑謔道︰「你不感謝我一下再走嗎?」
靶謝?思及剛才的吻,遲于芠的臉上立即刷上一層緋紅,她垂下頭,語音含糊的低聲說︰「喔……謝謝!」
「就這樣?」唐欥揚高眉,露出詭譎笑容,戲謔問道。
「不然呢?」她不明白的問。
莫非他是要……遲于芠腦子不禁胡亂想著。
唐欥伸手輕捏她的鼻,笑言︰「喝杯咖啡再走。」
「好。」遲于芠竟爽快的答應了。
她的回答,讓唐欥的心髒連跳了兩下,心情從未像此時那麼愉悅。
其實會答應,是遲于芠已找到逃離的方法。
她觀察到廚房位于客廳左方,她可以趁他進廚房背對自己時偷跑。
逃跑、偷溜、躲避,似乎成了她的代名詞,她比任何人還清楚該怎麼逃,何時可逃。
「你這邊坐,等我一下。」唐欥果然進入廚房,忙著煮起咖啡來,一邊問︰「你在躲誰啊?」
遲于芠也退身到門口邊,悄悄打開門鎖,小心翼翼地回著他的話︰「沒有啦!一群喜歡惡作劇的朋友。」
「你好像很怕遇到他們。」唐欥煮咖啡的同時,不忘好奇的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