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軒也不知道啊!」
「什麼意思?」她的生日連凌聖軒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我是個孤兒,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的。這個生日是我自己定的,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好玩。」自從她六歲時自己定下生日日期,在那天卻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生日蛋糕或其他特別的事之後,生日對她而言就只是表示她又長大了一歲,從此她就不再對所的生日抱什麼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從沒過過生日?」
「有什麼好奇怪的。」
司徒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他雖然不怎麼愛熱鬧,但至少他小的時候還曾過過生日,而她——
「真是傻孩子。」他有些感慨她為自己定下生日日期的舉動。
「你干嘛罵我笨?」千樺瞪大眼,這人太可惡了!
「你是很笨。」笨到听不出他是為她心疼,可見她的確不聰明。
「司徒鷹!」
「把生日改成今天。」
「什麼?」話題轉得太快,千樺有些措手不及。
「從今以後,你的生日就是今天。」司徒鷹看了看日歷。
「六月四號。」
「喂!有沒有搞錯啊!」六四天安門事件耶!「你拿六月四號當我的生日!?你有病啊!」
「千樺!」他不悅的低斥。
「六四是天安門事件的紀念日耶!」她委屈地叫道。「很惡心,是一大群人死掉的日子耶。」
看她揪成一團的俏臉,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什麼時候好呢?」
「六月二號啊!」她還是不改變自己定的生日。
「那麼我只能幫你補過生日了。」
「啊?」
她馬上被硬拉著踏出他辦公室大門。
☆☆☆
生日蛋糕?生日禮物?
千樺像在作夢一樣的看著桌上一盤盤的菜和中間的大蛋糕、腳邊的禮物,以及坐在身邊的司徒鷹。
「生日快樂歌呢?」她問。「生日不是要唱歌的嗎?」
「少得寸進尺了。」司徒鷹別過臉。為她做一頓飯、訂生日蛋糕、買禮物就已經讓他很掙扎了,還唱歌?打小除了音樂課不得不唱外,他從沒唱過歌。
「嘿嘿。」千樺皮皮地笑了開。「知道你不會啦!」她只是逗著他玩的。
「生日快樂。」他笨拙地祝福道。
「我很快樂啊!」她說著又纏在他身上。「有你幫我過生日我很快樂。」
真的,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生日,也沒有人會注意她的生日,司徒鷹是第一個,讓她覺得好感動。「你做了好多好多讓我覺得怪怪的事。」
「什麼?」他不能理解她所謂怪怪的事。
「你讓我覺得心髒撲通撲通地直跳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嘿,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你說呢?」
「我要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她要他一直這麼對她。
「用我就一直對你這麼好。」
「真的?」
「我騙過你嗎?而且今天壽星最大。」
「萬歲!」她高興地環上他肩榜。「司徒鷹,你不壞嘛!」
真是不會說話。他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喂,你說,如果我又想親你了怎麼辦?」此時此刻,他的大腿是她結實的椅子。
司徒鷹皺了下眉。「好女孩是不會亂親人的。」
「我只有親過你耶!」
「一定要嗎?」他問。
千樺點了頭。
唉!他又得再一次忍受悸動的考驗。幸好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中,要沖冷水也比較快又方便些。
右頰靠近她,他看起來像是赴戰場的戰斗,不,說是赴刑場的死囚比較貼切。
只是這一次他完全錯誤,沒想到她櫻唇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唇瓣。
嗯,她早就想像聖軒對子元那樣對司徒鷹了,只是從來沒有機會,今兒個總算是逮到機會了。不過,唇貼著唇……沒什麼感覺嘛!和平常貼在臉上的感覺一樣,軟軟暖暖的。
一會兒,她移開唇。「沒什麼不一樣嘛。」
司徒鷹聞言,睜大了雙眼。
「司徒鷹!你這是什麼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的聲音冷冷的。
「親你啊!」這麼簡單的問題。「和平常一樣。」
「和平常一樣?」
「我是說——咳咳!」本來是沒什麼感覺的,但被他這麼一看,小臉又不禁發紅了。「我的意思是和親臉頰的感覺一樣。」
「一樣?」
「對啊,可是聖軒就常常親子元這里。」她點著他的唇。
「很奇怪對吧?親這兒跟親臉頰沒什麼兩樣啊!」
「那是你認為的吧!而且這不叫親,這是吻。」
「吻跟親不一樣嗎?」她臉上寫著好奇和躍躍欲試。
「想試試?」
「嗯。」好緊張。
「那你得先答應我,以後只準找我試。」
「好。」她想也不想就同意。
這麼干脆反而讓司徒鷹有些遲疑。
「不吻我嗎?」她天真的望著他。
「還是算了。」
「怎麼可以!當警察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說話不算話?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拒絕是為了誰?
「我不管!」三個字說完,她又逕自貼上他的唇。
是她要給他機會的。司徒鷹在心里找著理由,一個合法吻她的理由。然後,反客為主。
「唔……」千樺倏地睜大了眼。
的確是不一樣!像被電流擊中一般,麻麻的感覺自唇瓣傳人全身,像股熱流,流人血脈、流人心肺。
司徒鷹的唇緊緊復在她的唇上吸吮,慢慢伸出舌輕舌忝她的唇,沿著唇緣,一圈、兩圈、三圈……
「啊!」痛!他咬她的嘴巴做什麼!
來不及開口抗議,滑溜的不明物體間人她的口中,與她的舌交纏。
「唔……」心跳跳得好快!
千樺被不知名的熱燙駭著,緊緊地握住拳,又思及他不會傷害她,所以她漸漸松開手。
司徒鷹感覺得到她的掙扎,本來想放開她,可她一下子又放心地任他主導……該死!他停不下來!吻她的滋味比他所想的還讓人無法自拔!
「司……啊!」像一陣狂風掃過,千樺發現自己被丟在沙發上。
至于司徒鷹——
她只听見浴室的門被狠狠一甩。
☆☆☆
「現在知道有什麼不同了吧?」
「嗯。」千樺點了頭,酡紅的臉仍像醉酒了般。
司徒鷹忙著擦拭濕淥淥的頭發。
唔!好冷!千樺被他甩出的水珠噴到,感覺到一陣冰冷。
「你洗冷水澡啊?」
浴巾下的司徒鷹無言地點了頭。
「為什麼?」
她還敢問他為什麼?!「你!」他粗魯地甩掉浴巾,狠狠瞪視她,並將她箍在兩臂之間。「你明明看起來是這麼聰明,為什麼對一個男人的知道得這麼貧乏!你簡直、簡直是——無知!」
「喂!」千樺被挑起火氣。「你沒事罵我無知做什麼!我哪里惹到你了?」只不過是一個吻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覺得我吻你讓你覺得很委屈,那我給你吻回來不就得了,有什麼好生氣的!」怪人!
「你!」她居然連為什麼吵的重點都抓不住。「听清楚,是我吻你,不是你吻我!」
這話讓千樺听了滿臉通紅。
「而通常就一般正常人而言,你一個女孩子是不可以隨便接受一個男人的吻,听懂我的意思嗎?不準隨便讓男人吻你!」
「我知道啊!」她怎麼可能隨便讓一個男人吻她。雖從不識情滋味,但她好歹也看過小說、看過電視,最起碼她也有上過健康教育課啊!他擔心什麼,而且——
「你以為我隨便誰都可以啊!」臭老鷹!「我是因為喜歡你才——」突然頓住口,千樺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剛說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矢口否認,千樺!你一定要矢口否認!
她如此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