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真不應該帶她來的,他十分後悔自己出門前的決定。
「這個人的衣服是被人換上去的。」她笑嘻嘻地道。
「什麼?」這倒有點奇怪了。
你看,哪有人穿衣服會連衣服都整齊的塞進褲子里,卻將扣子扣錯的?」她指著死者的衣角說著。
「那又如何?」司徒鷹反問。「他殺是必然的。」
「為什麼要殺他呢?」千樺模著下巴,也努力在想可能的原因。
「假設凶手是男人,除了意見不合大打出手外,就是凶手早已預謀要殺害死者。」司徒鷹推測道。
「或者是兩個人都有謀殺對方的準備,只是凶手取得先機。」千樺突然插上一句。
「你說什麼?」司徒鷹訝異的看著她。
「剛才那顆膠囊里頭合的是氰酸鉀。」
楊法醫吃驚的看著她。「了不得呀!」
「你怎麼知道的?」司徒鷹問。
「味道。」干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很靈的。」身為小偷,得練出一身好功夫,其中嗅出誰家有濃濃的錢味則是最基礎的人門。
「可是氰酸鉀是沒有味道的。」司徒鷹提醒她。「氰酸鉀只有溶在水里時才會散發出像杏仁的味道。」
「好吧,那就算是小偷的直覺好了,我覺得它是氰酸鉀。」
「千樺——」司徒鷹的語氣里有警告的意味。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好奇地看著他們。「什麼小偷的直覺?」
「沒什麼。」司徒鷹答話之余不忘瞪視肇事者。
肇事者只是一臉的無辜,朝他笑了笑。
司徒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招來一名警員。「去櫃台查一查是否有和死者同時進飯店的名單。」
「是!」
「為什麼要查這個?」好奇寶寶千樺發問。
「先過濾死者身邊的熟人,或許能查出一些線索。而且我認為這宗案件應是熟人所為。」
忽然間,千樺斂起輕松的表情。
「千樺?」司徒鷹望著她,她的表情頗為古怪。
「有槍聲,還有血腥味。」她回道。
司徒鷹皺了眉。「你——」
「組長!」一名刑警跑進來。「有人被槍殺!」
懊死!
☆☆☆
一天之內連續檢驗兩具尸體,而且還在同一個地方,唉!
他除了感嘆治安每下愈況外又能怎樣?
「一槍斃命,正中心髒,近距離射擊。」楊法醫提出觀察結果。
「看樣子這也是熟人。」否則怎麼可能以近距離射擊的方式——
「這兩個人跟上次那兩個人的死法一樣。」千樺又冒出驚人之語。
「那兩個人的死法?」
「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在百貨公司遭偷襲的時候,那兩個人也是近距離一槍斃命。」
「這是兩回事。」事隔多月,司徒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
「我覺得是有關的。」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幽默地對上她的話,卻換回司徒鷹不悅的一瞪。
「手法一樣,手法一樣就有可能。」千樺倒是滿篤定的。
「嗯。」楊法醫在一旁點頭同意。
「不要打擾我辦案好嗎?千樺。」司徒鷹板著臉。
「我只是想幫你。」
「千樺——」
「好嘛!不說就不說。」千樺嘟著嘴,踱步到一邊。
她回頭看了橫躺在地上的死人一眼,雖然司徒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總有個感覺,總覺得殺死這兩個人的人和上回殺死狙擊他們的人有關。
不管是小偷的直覺也好、女人的第六感也好,總之她是管定了。
心意一定,她抬眼看向正和楊法醫交談的司徒鷹。怎麼越看他越覺得好看?一團迷霧又在心頭升起。還不就是那一張臉嗎?為什麼會越看越好看?
「我一定是病了……」她哺哺自語。「對,一定是病了……」
忽然一只大手觸上她額頭。
「你說什麼病了?」不知何時,司徒鷹已然站在她面前。
「你沒有發燒的癥狀,是哪里病了?」
啊?這樣他也听得到啊?千樺有些詫異。
「千樺?」
「我沒事啦。」她拉下他的手,對上他狐疑的眼神。「我真的沒事啦!」
「既然沒事就好好跟著我。」司徒鷹被拉下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硬是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
「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靜,不是站到旁邊去。」
「為什麼?」
「因為你一離開我的視線就會闖禍。」
「你這什麼意思!」可惡的家伙!「我哪有?」
「沒有嗎?」司徒鷹指著她方才站的位置。
千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哇!我不是故意的啦!」
只見刑事組的小陳背朝上的趴在地上,整個背部的衣服上盡是小巧的鞋印。
原來咱們千樺姑娘方才踩的地面是——
倒楣啊!小陳哀號著。他蹲在地上找證物又犯了什麼罪?竟然被人家狠狠地踩在上面還走來走去!真倒楣啊他!
第七章
「你猜對了。」
「咦?」俏麗的容顏從小說中抬起。「你說什麼?」
「是氰酸鉀。」司徒鷹揚揚手上的化驗報告。
「我就說嘛!你還不相信我。」哼,這下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你為什麼知道?你真的用聞的就聞得出來?」
「是真的啊!」他到現在還不信。「對你們來說氰酸鉀是無嗅無味,可對我來說它是很好分辨的東西,當然,對聖軒來講也是一樣,我會的全是他教的。」
司徒鷹挑眉,這下子他得對那家伙另眼相看了。
「要知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夜盜啊!」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她驕傲的說。
司徒鷹點了下頭。「說吧,對這件案子你還有什麼高見?」
千樺睜大眼。「你在問我?」
「是在問你。」
「你不是要我不要打擾你辦案嗎?」
「你何時這麼听話來著?」
「說得也是。」千樺臉不紅氣不喘地同意他的話。
面對這種情形,司徒鷹也只能一笑置之。不過,會詢問她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想法。她的資質不錯,如果能用在好的地方倒不錯。
「我認為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很高,比方說這個頭被打爛的死者和被槍打死的人都是听命于幕後真正的凶手不過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期間,兩個人發生口角或者是想黑吃黑所以起了爭執,然後,在爭吵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想殺掉對方;一個是事先就準備好利用氰酸鉀下毒毒死對方,另一個則臨時起意在房間里找了凶器置對方于死地,然後這件事可能早就被第三個人料到,或者說約在飯店見面的應該有三個人,而剛好有一個人遲到——
「總之這第三個人來了以後看見這情況,也許是為了怕被警方查出幕後的集團所以殺人滅口,或者是他也想來個黑吃黑,所以殺了第二個,也就是用凶器打破死者頭部的人,然後逃跑……以上就是我想到的情形。」她說完,喜孜孜地看著他。
「怎樣?和你想的一不一樣?」
司徒鷹不得不驚訝了,「你偵探片看多了嗎?連黑吃黑這事都能想得到。」
千樺輕松平常地聳了聳肩。「這只不過是壞人之所以內哄的原因,在黑街看多了就不覺得有什麼,難道你沒想到?」呵呵,他也有沒想到的事。
「不是沒想到。」事實上,她推想的和他相去不遠,所以才嚇了一跳。「你才十八歲啊!」
「十九了!」她糾正道。「人家前天生日,已經十九歲了。」
真是的,老拿她當小孩子看。
「你前天生日?」
「嗯。」奇怪,他的臉干嘛又臭了?
「為什麼不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這也值得他生氣?唉!又開始發病了。
「你認為我不該知道?」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