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答應?」他重復問道,手指輕扣扳機。
歐陽芩驚慌點頭,「我答應、我答應,把槍給我。」她聲音輕額。
她可以忍受相思苦,卻無法忍受他生命的消失,那會令她痛不欲生。
「我不相信,你總是在騙我。」
「真的啦,我對天發誓。」她奮不顧身撲向他,想奪取他手上的槍支。
由于沖力太大,藍斯的背後正是床鋪,兩人倒向床上,歐陽芩壓著他,手仍努力伸長要取走他手上的手槍。
藍斯一手抱著她的腰肢,另一手把槍舉得更高,然而嬌小的她手長不及他,根本構不著他的手。
藍斯依然扣下扳機,歐陽芩面色灰白地尖叫,「不要——」她掩臉不敢看會使她心碎的這一幕,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顫抖著。
她能感覺他的心髒還在跳動,然她沒有勇氣張開眼楮,于是把臉更貼近他的胸口,確定心髒的憧擊聲很明顯地听得到,但她仍不放心,抖著手去模他的臉,像盲人似地模索著,心驚膽戰地怕模到我稠溫熱的液體……
藍斯緊緊摟抱她,不讓彼此身體的貼合有絲毫空隙,他滿意自己得到了她的靈魂、她的人和心,她這生都別想再離開他半步。
歐陽芩撫模許久,沒有模到她害怕的液體,倒是感覺出他臉部的線條往上揚,她先徽張開眼,發現好像沒事,才將整個眼眸都張開,抬高臉貼著他的胸膛往上看向臉部,一雙帶笑的藍眼映人她眼底。
恍然明白,她被耍了!由于驚嚇後的氣憤,她掄起拳頭捶打他結實的胸肌。
「嚇人很好玩嗎?缺德,居然開遠種玩笑,你是否想過我會多麼害怕。」歐陽芩驚懼的淚水滾滾而落。
「我不是嚇你。」他任由她捶打,捧著她的臉讓他眼眸閃爍著危險的訊息傳人她眼底。
「你若違背誓言,下次扣下的扳機不再是空彈,而是貨真價實的子彈,砰,一聲穿過我的腦袋。」
「你騙我。」她征怔盯著他,確認他話中真假。
「要試試看嗎?到時就知道我是認真或是開玩笑。「他灑然無礙的神態,宛如不當生命為一回事。
歐陽芩緊張地摟抱他粗壯的頸項,臉埋在他的頸窩,「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可以亂來。你是瘋子、狂人,連生命都可以拿來當賭注。」她罵他發泄內心的恐懼。
他不在乎地輕笑,大手撫順她的長發。「我是極端的人,要一個人就是全部,不要就舍棄一切。親愛的,我愛你,我把生命交付在你手里,是生是死端看你的決定。」
「我不會讓你做傻事,我會一輩子跟在你身旁。」歐陽芩抬首,凝視他一會兒,微嘆,「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了。」她報復似地俯下唇用力吮咬他的唇。
藍斯終于完全捕捉這只狂野、精怪的自由鳥兒,她自由的天空將以他為中心,是她棲息的依靠。
他抱緊她,鬧個身,兩人的位量對調,她被藍斯壓在身下,他不再被動,她的咬咬由他接手,施予更熱情、狂烈的吮吻,雙手靈巧地卸下她的衣衫,溫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重溫那漫卷纏綿、激情的歡愛……
歐陽芩沉沉睡在藍斯懷里.重回他懷中她不再失眠。
他的手指撫著她潔白無暇的胴體,唇瓣游移她身上的印痕.是他的烙痕,他專屬的印記。
藍斯不想打擾她的睡眠,遂放輕動作下床。憐惜撫著她額際,她眼袋的黑眼圍告訴他,她夜夜失眠。
撿起床下的衣服穿上,藍斯打開一只公事包取出兩盤錦盒.打開錦盒,他拿出一只五克拉的鑽戒為歐陽芩戴上,另一錦盒也翻開,是一條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鏈。他為她戴上脖子,這整套項鏈戒指是戴爾家族的傳家寶,代代傳承給新娘子。
他溺愛地注視她無瑕的胴體只配戴著項鏈,而項鏈與她的身體美而純潔地相互輝映著,他低頭輕啄她的唇,為她蓋上被單。拿起床頭櫃上歐陽芩的圓墜桐鏈戴上,他無聲地帶上門下樓。
亞伯端著一杯酒倚在門邊望著庭院一群人正在忙碌著。
「亞伯.事情辦得如何?」藍斯心情愉悅在椅子上坐下。
亞伯轉頭暖昧地笑,「都辦好了,我還以為不到明天早晨是用不到你的人了。」他住到藍斯面前坐著,打量他眉宇間的慵懶、滿足,不似前陣子的陰郁。
「我是不想下床啊,沒辦法,我要給我的寶貝一個驚喜。」想到歐陽芩,他嘴角就忍不住泛起溫柔笑意。
亞伯搖頭咋舌,「歐陽芩的拉力可真大,競讓一頭狂獅變成一只綿羊.甚至為了崔西辱罵歐陽芩,你還翻臉切斷參議員的經濟贊助,這下她老爸可別想連任了。」這件事已經震驚整個上流社會且廣為流傳。
藍斯淡然地笑︰「別告訴芩這件事,我不想讓她不高興。」他起身走到屋外,亞伯跟在身後。
「我爸媽和歐陽伯父怎麼還沒回來?」。
「應該快到了。歐陽芩的兩位妹妹我也派車去接她們了,明夫可以順利舉行婚禮。」
「辛思那邊呢?」辛思和康那里土負責美國方面的婚禮和賓客,藍斯要在台灣、美國分別舉行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歐陽芩是他美麗的新娘,唯一的最愛。
「一切都沒問題。」
這場世紀的婚禮吸引各國的記者視線,紛紛飛來台,或在美國技待捕捉最美的鏡頭,宛如現代的灰姑娘傳奇。
商業界的巨人,富可敵國的億萬富翁,愛上一位山野的雕刻家,這浪漫的情事怎不羨煞世人。
歐陽芩睡醒時已是月亮高掛的晚上。
「你醒啦。」藍斯貼心地為她穿上衣服,拿梳子為她梳理秀發。「肚子一定很餓了吧?」
她摟住他的腰,赧然道︰「我好會睡哦,沒陪你生氣嗎?」仰視他,晶亮的履眸閃閃發亮,是愛的光芒。
吻著她的唇,藍斯抱抱她。「怎麼會呢,我要你明天容光煥發地當我的新娘。」
「新娘!咦?」她發現自己身上的項鏈、戒指。
「是我為你戴的。這是戴爾家的傳家寶,新娘子都要戴上的。」他手指撫著她線條優美的頸項,解釋道。
「你也戴上了我的項鏈。」她看見自己的項鏈套在他的脖子上,高興地猛舌忝吻他的俊臉,「我愛你。」
藍斯深眸款款深情,「我也愛你。下樓吧,見見我爸媽。」
「你爸媽?」歐陽芩停止吻他的動作,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他拍拍她的臉,含住她的紅唇,抵著她的扈畔說︰「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說完熱情吸吮她的唇舌。歐陽芩被他挑逗得嬌喘吁吁,「藍斯,你爸媽在等我們。」她推著她胸前的俊臉。
藍斯挫敗地癱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充滿地粗嘆道︰「我們干脆不要下樓好了,明天再見面也可以。」
「不行,我是禮貌的孩子。」她把衣服理好,撫順皺紋。
不情願地重吻她一下,藍斯才翻下她身上滾到一邊呆著。
歐陽芩下床,拉起他,「不要生氣,起來嘛。」她撒嬌道。
他在她耳畔悄聲道︰「晚點你要補償我。」
面紅耳赤地白他一眼,歐陽芩嗔道︰「不正經。」
藍斯呵呵地笑,摟著她的腰下樓。
客廳熱鬧滾滾,里里外外燈光通明,連星光都黯然失色。
「怎會這麼多人呢?」她詫異地問著身旁的藍斯。
「婚禮的籌備時間太短促,只好派出大量人馬盡量爭取時間.婚禮明天才能如期舉行。」
「可是我爸爸還沒回國,楓和嵐也沒通知,我不要沒有家人的婚禮。」家人的祝福對她很重要。她堅持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