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去就是合樓,那里是不能上去的。」
藍斯挑挑眉,「小姐,請讓開,合樓上的臥房才是我休息的房間。」
她執意不讓。「那是歐陽小姐的臥房,是不能讓客人住的,先生請你弄清楚。」心底咒罵他是個霸道、無理取鬧的外國番。
「小姐,我不容許別人隨意辱罵我,在心底也不行。」
韋季亭倒抽口氣,「你怎麼知道我在罵你呢?」媽媽味,好可怕的男人,怎麼在心底想什麼他都知道。
「哼。」藍斯冷哼,不屑再多言,手一擺,韋季亭的身體突然莫名其妙地移到旁邊,眼睜睜見他上閣樓。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低頭瞧著自己的腳,甩甩手,她怎會飛離呢?拍電影還要吊鋼絲,但剛剛她只感到電流流過的感覺身子就飛起來了,好神奇。
梅蜜、珍妮走到她身邊,望著她疑惑、不解的神情。
「小姐,那是藍斯少爺的超能力移動你的。」珍妮解釋著她的疑惑,「最好不要惹火他。」珍妮心有余悸地回想那天玻璃如同飛刀般地射向每個人。
「藍斯?」韋季亭瞅住她們,一手往上比地問道︰「藍斯•戴爾,是小芩深愛的男人?」
「沒錯,正是他。」梅蜜頷首。「少爺堅持要用小姐的房間正是這層關系。」
韋季亭膛大眼,抬頭望著合樓,想起張大哥曾說,想獲得小芩的芳心,能駕馭她的男人要比她更強,這還真被張大哥說對了。
藍斯是可怕的人物,冷漠、狂侯,外貌俊美、性感,讓人見一眼就移不開眼楮,而這樣的男子會真心愛著小芩嗎?韋季亭不禁為歐陽芩擔優。
歐陽芩拖著一根粗大木頭下山,揮掉臉上的汗水,專心對付這根大木頭,拖回家可以用它雕刻好的作品。
她費了好大的勁,終于到家了,坐在木頭上喘氣,摘下帽子振風,歐陽芩用手指彈彈木頭滿意地笑,「先把木頭擺這邊,晚點再把它搬進雕刻室。」她哺前自語著。老實說,她也沒氣力再拖它前進半公分。
歐陽芩把帽子往頭上一戴跳起來,朝庭院邁開腳步,準備洗個澡好迎接客人。
很自然地,她習慣性地望向合樓的方向,但淬不及防地,她的目光對上窗口上的一對熟悉藍眸。
修地,她猛然停住腳步眼光無法移開分毫,心髒猛烈劇顫,一手按住疼痛胸口,一手捂住嘴巴防止驚叫聲月兌口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藍斯怎會在我的房內呢?是我眼花,因思念成疾,才會幻想是藍斯的身影。」她在內心說服自己。
藍斯緊鎖她的眼眸,心疼她乍喜還悲,不停變幻莫測的小臉。
她以為她看錯了,藍斯的幻影在對她笑,眼眸傳送他的深情愛意。歐陽革忍不住掩臉哭泣,承受不了思念的折磨。
韋季亭提著剛采的桑棋,走到院子看見她正掩臉哭泣,遂拋下手中的籃子跑向歐陽谷,「小芩,怎麼哭了?」
歐陽芩反身抱住韋季亭,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不要哭,誰欺負你。」韋季亭抱著她,拍著她抽動不已的背部。
歐陽芩不停地搖頭,淚珠潸潸而下,「我好……好沒用,太想……藍斯,居然看見他的幻影。」她抽噎地說。
韋季亭推開她一些,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側著頭似笑非笑地閑視她淚濕的小臉,「若我和你打賭你看到的不是幻影而是真人,你要和我賭什麼?」
「我,…」歐陽芩淬而停止她的回答,怔怔盯著從客廳走出書的珍妮和梅蜜。
韋季亭轉頭看她突然不語的原因,「討厭,想敲小芩的竹杠免下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白她們一眼,回頭撿被她丟掉的籃子。
珍妮抱抱仍震驚的歐陽芩,「小芩小姐,好高興見到你。」
梅蜜也抱住她,「小岑,最近可好嗎?」
「你們怎麼會來呢?」她從震驚里掙月兌出,狐疑地問,目光飄向閣樓方向,藍斯的身影不見了。
「來將功折罪。小隻小姐,你的離去害慘宅邪內所有的僕人及保全人員。」珍妮指著自己身上的傷,「差點被玻璃片刺死呢。」
歐陽芩擰著眉,「珍妮、梅蜜阿姨,你們怎麼渾身是傷?」她打迎她們滿是傷痕的手臂、臉龐。
梅蜜也不隱瞞,把藍斯狂怒下,導致整問酒吧猶如颶風掃過的情形告訴她。
「在酒吧聞的僕人都掛了彩。」珍妮掩嘴竊笑,「伊莎蓓夫人比我們傷得還嚴重,老命差點沒了。」
「藍斯太亂來了。」歐陽芩愧疚地說︰「對不起,我連累你們受傷。」她絞著雙手不知所措,怕見到藍斯,但又想見到他,好矛盾。
在旁听得響噴稱奇的韋季亭,選嘆地說︰「他若投資電影業定賺錢,特技根本不用電腦合成,光用他的越能力就行了嘛。」她首先要有這方面天賦的人,而這股力量破壞力太強烈了。
「你不要不知死活,如果被少爺听到你的風涼話就慘了。」珍妮一副你很白痴的眼神。
「說得也是,還是少說為妙。」她漾著取笑的笑容,比著珍妮的傷,「否則像你這副模樣可不好玩。」
梅蜜不理她們兩人的斗嘴,輕推歐陽芩的背部,推向門口,「少爺在等你,快去。」
歐陽芩被推著走,她咬著下唇,瞥了梅蜜一眼,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要面對藍斯,于是她深吸口氣,穩定慌亂的心情踏進客廳。不見藍斯卻只見亞伯在打他的手提電腦,桌上放著一具衛星行動電話。
亞伯微笑和歐陽芩打招呼,指著樓上,「藍斯等你很久了,快上去吧。」然後又繼續埋首于工作中。
歐陽芩不讓自己退縮,一口氣沖到閣樓——她的房間,才伸手要敲房門,驀地,又畏懼縮回來,她咬著食指,瞪著門板遲遲不敢行動。
此時門霍然被打開,歐陽芩尚未有所反應,人已被拉進房內,門倏地又被關上。
「我……我……」歐陽芩瞪著轟立在她面前宛如巨人的藍斯,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是心虛,也是心理沒準備好面對他。
「舌頭被貓咬掉了。」藍斯彎著腰讓自己的眼楮和她平視,陰郁的藍眼里有著控訴的意味。「不敢見我?是心虛還是背叛?」他冷著臉問。
「我是不想讓你為難,而我也不可能屈就當你的情婦。」她手指絞著T恤下擺,說道。
「那是你的借口,何不承認你逃離我是因為自卑感作祟,自認你平凡的家世配不上我的緣故。」他殘忍地說。
歐陽芩踉蹌兩步,小媳婦的委屈樣全不見了,換上的表情是受傷後不顧一切的反撲。
站穩身子,心在滴血,她眯著眼瞪視他,「你是來侮辱我的嗎?離開你是我的自由你無權管我。你走,我不要和你有任何瓜葛。」驕做的她不容許有人批評她的家。
她強忍著淚水、打開房門做個「請走」的手勢,一副決裂的表情。
藍斯走過去把門從上,「這輩子你是離不開我的,注定和我糾纏不休。」他修長手指她細女敕蒼白的面頰,「認命吧。」
歐陽芩忿忿地把頭偏向一旁,挖苦道︰「我是個平凡不起眼的人,不勞你這位達官顯赫的貴人操心我的一生。」
藍斯吻了她白哲的頸項一下,接著退後一步,嘴上笑得好輕柔、好輕柔。
「親愛的,生生世世你休想離開我。」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答應我絕不離開我。」他語氣轉硬。
歐陽芩驚訝地盯著那把手槍,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發抖地說,「藍斯,你別亂來。」她慢慢移近他身畔,眼眸不敢調離那把槍,一生怕一眨眼,藍斯就會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