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告訴你,可以請我的朋友送我回去呀!」
「哼,公司員工那麼多,我又不識得他們,如何找到他們?」他不可能把醉倒的她,交到那兩名男子手中。
歐陽芩一躍而起,檢視自己的衣著,事後,她放心地吁口氣道︰還好,沒事。
她再次面視他,半生氣、半羞赧,用一種嚴肅的口吻說︰「我告訴你,我可是學跆拳道的哦!」擺出馬步,一副武功高強的架式。
「你言下之意,我最好不要有歪念,不然會打得我做狗爬。」藍斯湛藍的眼眸淨是興味。
歐陽芩點頭,「算你識相。」臉上洋洋得意,「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空手道八段呢了?」他不疾不徐地說,等著看她臉部精采的表情。
她聞言,整個人怔住,一臉泄慘的模樣,「你騙我。」倘若打架,自己一定是輸家。生平第一次吃癟,論身高差他一大激,還不及肩膀;論功夫他又比她高竿,沒可能佔上風,可惡!她生氣地嘟著嘴。
藍斯被她多變的表情逗笑,「哈、哈,你很懊惱哦。」
「盡量笑,最好笑死。」她氣憤地瞪著他,尖歐地說︰「樂極生悲就是這樣來的。」
「你放心,我會長命百歲。」和她斗嘴樂趣無窮。「我要睡覺了,睡不睡由你。」他躺回床上,被子一蓋不理她。
歐陽芩看著腕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不回去阿姨她們一定會擔心,而且自己也無法處之泰然地和他並處一室。藍斯令她害怕,直覺告訴她,他是個危險人物,不同于以往她踫到過的異性.遠離他才是上策。
她思索著要如何回家,踏出臥室是一間客廳,但她無心惻覽到客廳內的擺設,在昏暗的燈光照明下她走向大門。
「奇怪?這門怎麼打不開?」這時候,她注意到門旁的電子設備,是高科技的產物,想進出這扇門不是易事。
走回房內,歐陽芩扭頭頓足.「氣死人.連個電話也沒有。〞逕自卷著發梢。
歐陽岑在房里來回踱步著,想找出在不麻煩他的情況下而自己能夠回到阿姨家的方法。
但任憑她走到腳酸仍是沒辦法,她索性跳上床鋪,盤颶而坐,凝視他的睡臉,暗付著,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兩人好像早就認識,可是為什麼會有這異樣的感覺呢?
她肯定他是個君子,應該會樂意送她回家吧!他對她沒有任何意圖,不然在這段醉倒的時間內,要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她也無法防範,這點證明了他有著高貴的情操。
藍斯並沒有睡著,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眼底,此時她正坐在他身旁盯著他發呆。
他不是滋味地想,她還真的如亞伯所言,對他毫無感覺,仿佛不當他是異性,他那無與倫比的性感魅力對她起不了作用。
女人見到他,眼眸一定露出貪婪、饑渴、愛慕的眼光,而她——歐陽谷,卻是生氣、害怕的表憎,和研究、審視的眼光。這小妮子的思想異于常人,竟當他是個平凡毫不起眼的男人,原來被人忽略的感受是這種滋味,他終于體會到。
歐陽芩瞪著他俊美的臉龐,「喂,你真的睡著了嗎?」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決心要吵醒他,遂伸手揚他的肩腫,「起來啦,不要睡啦。」
藍斯懶洋洋地睜開眼楮,一到不堪其擾的表情。「連睡個黨也不得安寧,有事明早再說好嗎?」
「喂,你不能睡!你要送我回家。」在他眼楮要閉上的剎那,她趕緊地說︰「你自己早先答應要送我回去的呀!」
他坐直執手指梳抹著頭發。「親愛的,現在是半夜了,我快困死,明天再送你回去,不差幾個鐘頭。」
「不行,我要現在,不然,你把客廳的門打開,我自己想辦法回去。」她刁蠻地昂起下巴。
「夜晚的城市是犯罪的溫床,你不知道嗎?」
「哼,在台灣每個城市還不是通宵達旦.我不怕。」其實她心里害怕,但仍逞強地說。
「你不怕,我怕,我可不想替你收尸。」他伸手一攬.將她抱進懷里,被子一拉蓋住兩人。「乖.快睡.明早送你回家。親愛的。」他有意無意地誘惑她,他想試試她真的對他的男性魅力無動于衷,或是,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
歐陽芩被他強健的手摟抱在他赤果的胸前,毯子覆蓋著她頭部,形成暖昧的姿勢。她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到快喘不過氣來,而他修長的手指著她背部、頸頂,一陣酥麻的異常感覺令她起了滿身疙瘩。
她掙扎著,終于扳開他緊箍著她腰部的雙臂,逃出毯子底下,逃出以他為中心所散發出怎感人心的男性氣流。
「請你放尊重點。」激烈的掙月兌,讓歐陽芩全身沁出汗水,把長發投向肩後,忿忿地怒視他,「而且,我的名字叫歐陽芩,不是親愛的,請不要用那種惡心巴拉的宇眼稱呼我。」
她和他是結下梁子了!歐陽芩眯著眼睨視著他,敢乘機大方吃她豆腐,首推他一人。哼,等她擺月兌這種受制于人的借景,再遇到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藍斯氣定神閑,噙著詭黠的笑意凝視著她,她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化,眼眸射著不懷好意的光芒,宛若伺機而動的小動物,這模樣的她煞是動人。
「要我立刻送你回去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說說著。」她靈動的眼睜不停地看著他。
「給我一個吻。當然,這可以先讓你欠著。」他想嘗嘗醒著且活力十足,渾身充滿刁蠻辣味的她,尤其是那張飽滿、殷紅的小嘴。
「這怎麼可以!」歐陽芩大驚失色,「只有我未來的老公可以吻我,所以我不答應。」卑鄙的登徒子,她在心底咒罵著。
藍斯優雅地下床,促狹地同他,「除非你要我半果著和你交談,不然,請你到衣揚為我拿套衣服來。」手指親呢地點著她的鼻尖。
他壞壞地想,茶還不知她早就被他吻過N次,若告訴她這件事實,她定會氣得跳腳,甚至很不得砍殺他。
歐陽芩原不想听他指使,但就在他穿著睡衣立在她面前半彎著腰,用那雙帶笑的藍眸注視她時,為差點被他性感體夠嗆得窒息,倏然瞼上泛起變覦,二話不說,如他指的衣櫃方向奔去。
他坐在床沿注視她忙碌的背影,笑不久久不去。他知道她的弱點了,清純如白蓮的她,害怕他對她施展男性魅力。可借喔!和她你來我往的過招雖然挺好玩的,不過這樂趣將隨他不再見她而更然而止。
「喂,給你。」她拿一套米色休閑眼給他。「你們美國人自用最尊重女性,我想你不至于會在我面前換衣服吧。」這回她學聰明了,先聲奪人。
接過衣服,藍斯笑著說︰「你的小嘴很利哦,我若不去更衣室換衣服,那美國人就是最粗俗、無禮的人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粉頰上印上一吻。「今晚我不當罪人。」語畢哈哈大笑,隨即優雅地走到更衣室。
那如閃電般的吻讓她怔住,而後,才用手捂住被吻的肌膚,怔忡間,她優恍館炮,他的唇瓣觸到自己的肌膚,剎那閑宛如觸電,帶給她極大的震撼,怎會這樣呢?
藍斯從更衣室出來,見她傻傻地站著,疑惑地沉思著。
「想什麼?」他把自己的圍巾圍在她脖子上,執起她的手,為她套上手套,「外面的氣溫很低,穿暖和點。」動作淨是親見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