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喝著威士忌,辛思站在吧白里喝著自酒,偶爾低聲交談著。
「藍斯出來了。」辛思站立的方向可以立即知道進人客廳內的人,所以藍斯從臥室一出來他就看見。
亞伯半旋著身體,面向朝他們而來的藍斯舉起杯,「為我們的貿然來訪,向你道歉。」他從藍斯的眼神可以看出藍斯在生氣。
「哼!」藍斯眠現他們,也在另一張高腳椅坐下,「也許我該把客廳的大門指紋掌控系統重新輸人改過才對,省得你們隨意進進出出。」
「不要這樣嘛!老大。」辛思倒杯酒給他,「以前不普埋怨,現在多了一位嬌客就嫌我們礙眼啊!」辛思戲謔地說。
藍斯喝著酒斜睨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哇,我們尚未開口,你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厲害。」辛思夸張的神態令人發噱。「難怪我的聰明才智永遠也不及你。」
「別耍寶了。」亞伯有著德國人的嚴謹,直接把話題導人他最想得到的答案,「那位歐陽芩和你是什麼關系,你仿佛早就認識她?」他的心里已有個底,推測那位女子和藍斯有著密不可分的緣分,和戴爾家族傳說有關。
藍斯優雅、佣借地把玩著酒杯,淡淡瞥他們一眼,「亞伯、辛思,我的家族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充滿神秘色彩,外界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傳說,繪聲燴影地描述我家族奇異的力量,而且靠著這股力量才能星止後于戴爾企業的商業王國,許多人都想窺探這股力量成就一番大事業,你們認為真有這奇異的力量嗎?」
「無稽之談嘛,想要成功是要靠努力和才智的。」辛思非常明白戴爾家族的男人都是經商的高手.傳到藍斯這一代,更是商業奇材。
「沒錯。但是我家族真的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那就是能預知自己命中注定的新娘。」藍斯微微地笑,「也許你們會覺得匪夷所思,然而,它卻是真的,很奇妙吧!」
亞伯觀量他,「歐陽這是你宿命中的新娘?」雖是半信半疑,但卻有小小的聲音告訴他這是其實的。
藍斯頷首,「兩年前我在睡夢中就浮起她那張清雅的臉龐,我原本也不以為意,沒想到她每晚總是糾結在我的夢境里,久久徘徊不去,烙印在我的心底,于是我正視她,利用各種資訊管道查詢有關她的一切,清楚她的全部,杜絕她繼續騷擾我的夢。」
「那她不再出現在你的夢里峻?」
他苦笑,聳肩,「很遺憾,她的臉龐還是每晚來報到,甚至輪廓愈清晰,這張臉蛋伴了我兩年。」他已習慣她人夢來。
「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有這麼奧妙的事。」辛恩直呼道,「難怪你對她那麼溫柔,我記得你兩年前在一夜之間宛如變成另一個人,不再踫觸,專心的工作,原來你的改變就是這個原因。」花叢中的浪蕩子在一夕之間斷絕和所有異性的牽絆,這件事在社交界喧嘩了一陣子,多少名援淑女傷心不已,均揣測著藍斯的改變。
「你幾時請我們喝喜酒呢?」亞伯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會和歐陽芩結婚。」
亞伯、辛思兩人霎時愕然。
「你這不是互相矛盾嗎?」辛恩愣了半秒隨即問道,「你既然承認她是你未來的新娘,為何不娶她?」
藍斯的眼眸有著漠然,「我承認我關心她、喜歡她,可是我不會任由命運來安排我的生命。」他伸開手掌又握緊。「我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顛覆戴爾家族百年來的宿命牽引,自己的新娘自己決定。」
辛思淬然問道︰「照你所言,你就是要和命運相抗衡,早打定主意不娶歐陽芩,所以你不去找她?」
「嗯。」他點頭,斜睨辛思,「辛思,你想說什麼?」
他模模頭地笑,「我突然想到,你是否預測到歐陽思會來到公司和紐約呢?」
藍斯露出微微的笑。「我是沒料到她會來紐約。我在機場第一次見到她時很驚訝,在公司又遇到她使我感嘆不已讓我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覺。」
辛思恍然明白,「原來在機場首次失神就是為了歐陽芩。」這倒解釋了藍斯那天的反常。
「藍斯,據我對歐陽芩的觀察,她對你沒有任何感覺,絲毫愛慕的成分也沒有,你可以放心,她也不會想和你結婚。」亞伯笑。不被藍斯魅力電到的女性他是首次見到。
他預料未來有場好戲可看,他可不會看錯藍斯對歐陽芩佔有欲的眼神哦!凡事都有轉圈的余地,尤其人是善變的。
辛思惡作劇地看藍斯的臉,「歐陽芩是位特殊的女孩,令人印象深刻,若你真的不想要她,那我要追求她嘍!」好奇他會有何反應。
「你敢。」藍斯射出令人致死的凶狠目光,「我不娶她,不代表務人就可以擁有她。」胸後里溢滿陌生的回意,他無法忍受她被別的男人踫觸。
「你太自私了。」辛思不怕死地說,「她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多什麼干涉她交友呢?也許她在她的故鄉有論及婚嫁的男友哩。」笑藍斯的心態,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得到。
「她沒有知心的異性男友。」歐陽芩在台灣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
「你監視她?」亞伯並不意外,藍斯是這種悍羹型的人。「除了失算于她來紐約這件事。」
「對。辛思,我不準你去惹她。我不想再討論芩的事了,反正她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真的只是過客嗎?驚鴻一瞥不留任何痕跡嗎?辛恩、亞伯不以為然,兩人望著藍斯思忖著。
第四章
歐陽芩睡得好舒服,抱著她最喜愛的無尾熊玩偶,感受它柔細的毛觸著她臉上的肌膚好柔軟。
睡得迷迷糊期的她,把無尾熊抱得更緊,臉更貼近無尾熊的脖子,無意識地磨蹭它的毛發。咦?今夜的玩偶怎會產生溫熱的氣息呢?抱起來比平常還溫暖舒適,就像抱著嵐和楓的感覺。莫非她們回家了?歐陽芩勉強張開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是楓或嵐……不對呀!她來紐約度假而她們是不可能跟來的。歐陽芩的腦袋開始運轉了。
她睜開眼楮,落人她眼底的是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里?」啪啪地念著,頭沉甸甸訪佛幾千斤重,她的耳朵傳來心跳聲,正規律起伏著,「玩偶是沒生命的呀!」她自語著。
霎時,她整個人嚇醒,發現自己競抱著一個大男人睡覺,而且他還是果著上半身,他胸前的毛發讓她誤以為是玩偶的毛。自己和男人同床而眠……
這個事實讓歐陽芩嚇掉半條命,反射神經發達地彈跳起,連翻三下跌落在地毯上。
「哎呀!」疼痛讓她叫出聲,揉著踫到床角的額頭。
「你又怎麼了?」藍斯被她吵醒,見她又掉下來,進掀開羊毛被下床,彎要抱起她,閑嘆,「若不是有地毯,你早跌得鼻青瞼腫,哪有人的睡得像你。」
歐陽芩被他伸長的手給嚇死,「你要干麼?」她用力拍排他的手,坐在地上來不及爬起來,連連後退著,臉色蒼白。
她驚嚇的表情驗著他,連忙安撫,「芩,你不要怕,我是藍斯呀,記得嗎?」溫柔的嗓音有鎮定的作用。
歐陽芩在保持一段距離後,才抬頭仰望他,他那張英俊、性格的臉龐勾起她白天的記憶。「是你。」恐懼稍稍減緩,「你答應送我回家的,為何沒有履行你的承諾。」她生氣、尖銳地問。
「我不知道你住哪?況且我好心收留你這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