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芩乍听此言,心里突地抽了一下,想到那天爸在機場所說的話,「小芩,該來的想逃也逃不掉,我和樸爺爺會回來幫你辦嫁妝的。」
她把父親的話當成耳邊風,然而,張大哥的活和父親的話不謀而合,又加上兩邊親家公、親家母執意要為她作媒,看來自己是在劫難逃,若一不小心陷進婚姻牢籠里可就出了!真的是要為自已打算、打算,對未來斟酌一番。
她向他揮著手,燦爛地笑,「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不要說三個月,就是一年也一樣,在下我絕對不會結婚的。我像一只野鳥沒人能掛得住我,倒是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婚了。」歐陽芩巧妙地把箭頭指向他。「或許你才是最該相親的人。」她雙眼不懷好意地睨他。
「我在等待有緣人。」張皙嘉賞她一記壞菜,「你是一位壞心眼的女孩哦,想把強迫相親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他笑著搖頭說。
她吸著小嘴,「我尚未開口你就拒絕我的好意,真是有失禮貌。況且,我是怕你年老無依,所以趁現在為你找個伴,我這麼體貼你還罵我壞心眼,天理何在!」
振振有詞的她,說得他啞口無言,只能排手認輸,「橫豎你都有理,反而是我不識好歹,我……」
這時門倏地被打開,打斷他的話,門日進來一位美艷的女子。
「我就覺得外面那輛小貨車好眼熟,猜了三次是小芩的,進來一看果然被我猜中了。」韋季亭笑意益然地走向她。
歐陽芩高興地跳起來,兩人熱情地抱在一起。
自從毀花事件後,韋季亭參與了種花行列,補救花田,因而和歐陽芩、歐陽楓、歐陽嵐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你這位大忙人幾時回國的。」歐陽芩眉開眼笑地說,「我們太有默契了,我剛想到你你就出現了。」真是天助我也。
「想我?該不會是想向我訴苦吧!」韋季亭一回國就听表哥黃羽翔敘述小芩的相親大會串,小芩狼狽而逃的模事,差點突破她的肚皮,一向愛捉弄人、古靈古怪的小芩也有落荒而進的一天。
歐陽芩用手肘抱她一下,埋怨地說︰「幸災樂禍的心態是最要不得的,羽翔那張大嘴巴應該掛起來,居然敢到處宣揚。」
韋季亭摟著她的肩,辯解道︰「我哪有幸災樂禍,只是大伙都沒想到你會連夜而逃啊。」她實在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哼,你這副模樣擺明地取笑我嘛。」唉,交到損友一輩子翻身不得,可憐哪!地暗暗地同情自己。
韋季亭在她頰上親一下,「小芩,為了補償我笑你的心態,告訴你一件秘密,有批娘子軍要進駐你家,這批娘子軍的威力可不小出!」她同情著小芩的處境,今後小芩的生活將不對安寧。「你心里要先有個底。」
聞言,歐陽芩哀嚎一聲,慘、慘、慘,她可以預見自己未來的生活是一片灰暗,羽翔那四位姊姊她見識過,個個都是難纏人物,不易打發,再加上聶伯母的決心,這一年將會是水深火熱的日子,她一定要避開這災難,非好好想個對策不可。
韋季亭見她扳著眉,一勝悲觀的神色,拍拍她的肩︰「干脆挑個好人結婚吧,也就不用過得那麼痛苦了。」戲謔地說,私底下韋季亭可不相信她會輕易妥協。
「我不是痛苦而是煩惱,煩惱咱們親愛的季亭何時才會結婚?」歐陽芩眼珠溜了一圇,眨眼間悲觀的神情一掃,邪惡的表情又開始活躍。
話鋒一轉,今韋季亭措手不及,呆呆地應道︰「我在等待有緣人。」話已說出口,才想到話題扯到她身上。
這下可借題發揮了,歐陽芩笑得像天使一樣的純潔無邪,拉著韋季亭的手走到仁立于一旁的張哲嘉的面前。
「張大哥,她是韋季亭,你對她一定不陌生,她是當紅的影視紅星沒有人不認識她。」隱去她和楓不識得季亭這位紅星的模事。「你們兩位好有默契哦,都是在等待有緣人,你在店里等呀等,有線人終于自動走進來讓你等到,緣分真是奇妙。」她挑角地笑著。
張哲嘉佩服她凡事都不在乎的個性,自己都大難臨頭了還有興致捉弄別人,真是怪胎一個。
「韋小姐你好,想必你也了解小芩的個性,不要听她的胡言亂語。」他伸出手,沉穩地笑著,「我非常欣賞你的演技和歌聲。」
韋季亭大方地握住他的手︰「謝謝你的贊美,也很高興和你認識。」她用一貫面對她的影迷的笑容說。
她的心里有著疑惑,為何小岑認識的人都是怪異的,沒有一般人正常的反應,她的美貌、名氣仿佛都吸引不了張哲嘉的眼光,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而此時,他正望著小芩的腦袋瓜子,眼里淨是寵愛。
「季亭,張大哥是一塊寶那,只有識貨的人才知道他的好,進而將他納為己有。」歐陽芩不理張哲嘉警告的眼色,仍自顧自地吹噓他的好,非要把他推銷出去不可。「不要小看他只是一家油漆專賣店的老板,他的內涵、學術非把淵博,相處久了你就會了解。」她意有所指地向韋季亭眨眨眼。
追求者無數,但也沒有像小芩這樣硬要把男人賴在她身上,有強迫中獎之嫌,她偷瞄張哲嘉一眼,他一副沒好氣的神情。
「小芩,張先生被你形容得宛如囤積已久的貨物,看你一副巴不得趕緊將貨物清出的急樣。」韋季亭同情他被叫賣的心情可不好受。
張哲嘉在歐陽芩白暫粉女敕的面頰輕彈一下,示意適可而止。
歐陽芩故意扭曲他的暗示,聳聳肩、攤攤手,「我明白了,兩位之意就是要我離去不當電燈泡,好讓兩位進一步認識,小女子我恭敬不如從命,起而立行。」她轉身提起兩桶油漆就要往外走。
韋季亭、張哲嘉被她突兀的舉止愣住,兩人異口同聲阻止她往大門移動的腳步,「小芩,等等。」
歐陽革轉回頭,唇角噙著黨笑,「你們不用再解釋了,我明白你們的心意,不打擾兩位了。」她向他們眨眨眼,「兩位何妨坐下來泡壺好茶,聊聊天交個朋友也不錯。」不待他們有任何反應,她推門即走出去。
韋季亭呆站在原位,眼巴巴地看她走出大門,腦筋尚未反應過來,怎會演變成這樣呢?
張哲嘉倒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態度,準備重新沏條,「韋小姐,坐呀!如小岑所言泡壺茶,交個朋友,相識即是有緣。」
她坐了下來,好奇地問︰「你不氣小芩這種霸道行為?」
「氣?」他笑著搖搖頭,倒杯茶給她,「小幫的性子我非常了解,所以我根本不會對她生氣,也請你原諒地,她只是覺得好玩,學起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亂起哄。」
他的回答讓她產生又妒又羨的莫名情緒。這時室內突然安靜下來,兩人靜靜地品茶。
韋季亭忍不住用眼角瞄他,看他還是那副沉穩、淡然的神態。
「張大哥,你是否听小芩談起我和她認識的經過?」她咬著下唇凝視他,驟然之間,她想知道他對她的評語,而且是一種非常在乎的心情。
張哲嘉審視她美艷的臉龐,詫異她的問題,「我是方才才知道小芩有你這位家喻戶曉的明星朋友,怎麼了?」他溫柔地問。
她的心情霎時鱉個開朗、綻開美麗的笑臉,「沒有啦,只是有點好奇,我還以為你熟悉小岑的每位朋友。」
「我只認識歐陽翰和歐陽三胞胎,其余他們的朋友一個也不識得。」張哲嘉溫柔地笑,「歐陽翰父女四人是非常特殊的人,尤其是三胞胎的芩、楓、嵐,她們都有天生的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去喜歡她們。迷人的特殊氣質,悠游于自己世界的豁達心胸,不是時下一般女子所擁有的。而小芩的個性又是三姊妹之最。」他沒有絲毫的保留說出自己的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