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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氣堡主 第36頁

作者︰路沂蓁

「為了聶輕。」

「什麼?」一早便出堡巡視的常衛,這才知道堡里的人全為了聶輕的留書而亂成一團了。

「我記得好漢坡上有座破舊的山神廟,人跡罕至。」樂霄道。「聶嗚已定是使計將夫人引到好漢坡了。」

「可是我回來時並沒瞧見夫人啊。」常衛也急了。

「肯定是錯過了。」氣怒攻心的東方任再也控制不住地暴吼著︰「這丫頭,我不是說過一切全交給我嗎?她竟敢不信任我!」

「堡主,我馬上派一隊人馬去救夫人。」常衛道。

「不!由我親自領隊。」

「是。」接到命令的常衛不浪費時間地奔了出去。

東方任握掌捶向石桌,恨聲道︰「本想看在輕輕的份上留聶嗚已一條生路,沒想到他竟易容潛回,還敢誘騙輕輕,這次再也留他不得!」

若說,之前東方任並沒有殺了聶嗚已的打算,聶輕的安危也教他改變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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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央堡精銳盡出。

衛士們個個爭先恐後,為的只是想跟隨東方任出擊解救夫人,無奈人數過多,東方任又怕浩浩蕩蕩的一票人馬會打草驚蛇,只得從中挑選二十名菁英隨他出擊。

這可苦了名霄了。

因為他還得費神安撫那些沒被挑上的衛士們。

策馬狂奔的東方任只求一切都來得及。

讓他能及時趕上聶輕,趕在聶嗚已對她不利找到她。

悄無聲息地趕到好漢坡時,東方任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接到他的命令後,訓練有素的衛士們迅速形成一個大弧形,悄悄掩進,直到將賊人全部圍在圓心後才停止。

打算偷襲的賊人在發現自己反被包圍後,早已無心反擊,只是驚惶失措地四處逃竄著,但無央堡的衛士們不給他們任何活命的機會。

「這群人渣死不足惜,咱們算是順便替老百姓除害。」常衛朝著地上的死尸啐了一聲。

心急如焚的東方任不顧危險地直往山神廟沖。

但,空無一人的破廟更教他撕肝裂肺。

狂怒的眼角卻瞥見聶嗚已騎著馬沒命地朝另一條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這等棄伙伴于不顧卑劣行徑更教他不齒。

東方任仰天吹哨召來奔日,在奔日沖勢未停的情況下便翻身上馬,一夾馬月復立即朝聶嗚已奔去。

是如雷的馬蹄聲告訴聶嗚已追兵已至。

回頭看見卻是一身黑衣的東方任朝他狂奔而來,那如地獄使者的凶狠讓他在驚恐間失足摔下馬背。

等東方任奔近一看,才知道聶嗚已在摔下馬時額頭撞上了地上的尖石,血流滿臉的,若現在帶他去找楊大夫或許有救,可惜東方任沒有菩薩心腸去同情想加害于他娘子的人。

「聶輕在哪里?」東方任冷著臉俯視著他。

「我……我不知道。」

「說!不然,我會讓你連死後都無法解月兌!」

東方任臉上的猙獰讓聶嗚已在臨死的最後一刻也嚇得哆嗦,恍惚間他將東方任和勾魂使者的臉重疊在一起,喘著氣斷斷續續地招認︰

「我……我們等了大半天也不見聶輕的身影,我以為她沒收到我的信,正想下山打探消息,卻看見你帶了一群人殺上山來,我一慌,便逃了——」

「哼!諒你也不敢說謊!」

「好痛啊,求求你,給我一劍吧,讓我死個痛快——」受不了疼痛的聶鳴已在地上打滾哀叫著。

「我答應過輕輕,絕不替她報殺父之仇,你的血還不配拿來祭我的劍,髒!」東方任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帶人將山神廟徹底搜查過一遍的常衛,沮喪不已地對東方任道︰「到處都找不到夫人的蹤影。」

「別找了,她沒來這里。」

「這麼說,沒君帶著夫人到別處去了?」欣喜瞬間爬上了常衛的臉。「對了,以沒君的聰明和細心,他定是哄得夫人改變了主意。」

「多想無益,還是先回堡再說。」

不知怎的,東方任的心情就是輕松不起來,若非看到聶輕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是絕不可能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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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晚,並沒有等到聶輕的身影。

少了聶輕歌聲調劑,再加上擔心她的安危,堡里的人個個愁容不展,再也沒人有心情談天說笑,只是靜默地做著手邊的工作。

東方任從不覺得無央堡太過沉悶,但現在這股包圍著眾人的沉默壓得他幾乎窒息。

第二天一早,一名農人帶著他的小孩和一封信來訪。

在東方任的瞪視下,農人結結巴巴地說出了事件經過,昨天他的小孩在田里玩時,有人給了孩子一串糖葫蘆和一袋碎銀,要孩子將這封信送到無央堡來。

看完信,狂怒讓東方任將紙揉入掌中,等他控制住勃發的怒氣後再張開手時,那團紙已化為粉屑飄落至地上。

「信是誰寫的?」名霄問。

「沒君。」

「信上寫些什麼?」

「沒什麼,沒君只想和我了斷過去的恩怨。」

「過去的恩怨?難道沒君來到無央堡一直是別有目的?而我竟然不知道?」名霄驚異萬分。

「為了白織吧。」東方任搖頭低嘆。

他該在听到這名字從沒君口中說出時就有所警覺的,但當時的心情不定卻松懈了他所有的防備。

「輕輕呢?」名霄為全堡的人提出共同的問題。

「她沒事。」

「你相信沒君?」

東方任霍地轉身,眼里的痛苦卻教人無法直視,他低吼︰「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願意相信沒君的話,只有這樣我才能不去想成為人質的輕輕會受到何種折磨!」

「我會讓堡里的菁英保護你。」

「不,他要我單身赴會。」

「我和你一起去。」不看東方任詫異的臉,名霄自顧自地分析︰「我們三人的武功相當,只要你吸引沒君的注意力,他應該無暇注意我的存在,我便可伺機救出夫人。」

東方任點頭接受名霄的建議︰「好。」

就算因此被指責為卑鄙小人他也認了,聶輕的安全比他的名聲、他的驕傲都重要。

「有機會的話是否要我殺了沒君?」名霄低聲問。

「不,先不要。」

看著名霄難掩的震驚之色,東方任干笑兩聲並解釋︰

「若是以前,我定會毫不留情地一劍刺向他的心窩,現在的我卻寧願選擇相信,相信沒君會這麼做定有他的理由,而我,也願听听他的解釋。」

東方任絕不承認自己變得軟弱與婆媽,只知道聶輕幫他找回了遺忘了許久的美德,那就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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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和黑牢、山洞這類地特別有緣。

抬頭打量著這小小山洞的聶輕,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著,只是和關在黑牢中不同,這一次,她的雙手被反綁,連腳也失去了自由。

冷沒君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只讓她無法自由行動,卻不覺得難受,麻繩更不會緊得在她的細女敕皮膚上留下紅痕。

安置好她之後,冷沒君只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沒有開口,皺眉的俊臉強烈暗示著聶輕別來惹他。

聶輕卻不是個輕易善罷甘休的女子,尤其是在她有滿肚子疑問的時候,她問︰「為什麼綁我來?」

「你是我的餌,用來引東方任的餌。」

「這下,你可要失算了,任不會來的。」

冷沒君輕笑兩聲。「為了心愛的女人,他會來的。」

「我並不是任的最愛。」聶輕以為她的順序得排在東方徹、名霄,甚至奔日、飆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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