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煙兒入套是件很容易的事,蘇立宏得意地暗笑。
「親我一個。」他開出了條件。
「不要!叫別人瞧見。」
「不親不放。」
「嗯……那先放再親。」
「不行!」
「立宏——」
「沒商量。」
「那——好吧。」柳煙兒無奈之下,只得在蘇立宏臉上飛快地用唇踫了一下。
「這個不算。」蘇立宏不滿地抗議。
「你賴皮!」柳煙兒氣急,無奈橫在他懷里使不上什麼勁。
「要親這里。」蘇立宏嘟了嘟嘴。
「才不要,你剛才又沒說。」
「我現在說了。」
「你,哼!好,這筆賬以後算,這次不準再賴,否則不理你。」柳煙兒那搔癢似的威脅論一完,又在蘇立宏唇上點了一下。
蘇立宏真的好想深深地抓住這個吻,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反正這小妮子自己也說了「這筆賬以後算。」那就以後算好了,反正也快了。放下煙兒,看著她跑向屋子,又回頭凝望了他一下,才不舍地進去,這舉動叫蘇立宏幸福,他等待著明天,他有信心與耐心,這麼久都等了,還等不了這一天?
可他想錯了,這一天是如此漫長,看著太陽始終紋絲不動地高掛在天空,蘇立宏恨不得自己變成後弈,一箭射它下來。可回頭想想,明日也將沒有了陽光,只好作罷。無聊久了,人總是會想出些什麼來自娛自樂的。
瞧,柳煙兒也無聊,久久的發呆之後,她開始翻出所有她與立宏的照片,有單獨照的,有合影的,一張張重新回味著,重新組合擺放進相冊,面對相片中的他,時而給一拳,時而作鬼臉,甚至偷偷吻他一下,還會羞紅臉。
忽然,柳煙兒的窗前出現了三只漂亮的氣球。她興奮地推開窗口四處張望,沒看見人,頗感失望,再抬頭細看那三只氣球,柳煙兒捧月復大笑,原來,氣球上畫著三個小人,丑態百露,十分的可笑滑稽。
一陣風吹來,晃走了小人,卻落來了另三個字「我、愛、你。」柳煙兒感動地紅了眼楮。
遠處拐角的蘇立宏把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他高興自己做對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婚禮的時辰,那滿天的喜色自不必多說。只看看這對新人便足已。女的是出塵月兌俗,如天女下凡,男的是玉樹臨風,勝天神降世。宴上的親朋好友無不贊嘆不已。
今日的蘇立宏有些許醉意,一來,為了讓煙兒免受醉酒之苦,他不知干了多少杯,二來,大喜之日,他也不免感到酒不醉人人自醉。
熱熱鬧鬧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也許是老天也樂得分去了一杯羹的緣故吧,隨著暮色漸沉,婚宴漸入尾聲,高潮卻連連迭起。忽聞要做游戲,柳煙兒警覺地想起周彤的婚宴。
「立宏,是上次的那種游戲嗎?」柳煙兒有些不安地問,她知道那游戲很邪門。
「聰明!」
「咱們……咱們溜吧。」柳煙兒賊賊地瞄了四周一眼,仿佛在找出逃的路線。
「小傻瓜,溜不掉的。」蘇立宏心中又加了一句,傻瓜才溜呢。看來,他的酒確實喝了不少。
「試試嘛。」
還沒來得及實施第一步,倆人就被推到了中央。蘇立宏一臉「瞧,我說得沒錯吧。」的訊息。
柳煙兒直到親臨戰場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次次紅棗從嘴邊溜走,一次次當眾的變向接吻使柳煙兒臉龐的溫度一升再升,紅霞布及耳根,她甚至覺得頭發都紅了起來。求救的眼神望向蘇立宏,蘇立宏也被弄得心浮氣躁,可越心急,失敗頻率便越高,想通過加快迅速去搶奪棗子,結果卻使吻變得更重。兩人的境況越來越窘。幸好,及時雨——伴郎伸出援手,在差不多之際,買通了牽線人,使得蘇立宏和柳煙兒最終分吃了棗子,煙兒覺得這是她吃過的最甜的一顆棗子了。
好不容易,人散了,夜也深了,柳煙兒也累壞了,她正想上床睡時,母親走了進來,端著一碗甜點。
「煙兒,你很累了吧。」汪佩佩見女兒一臉倦態,心疼地問。
「嗯,媽,有事嗎?」柳煙兒有氣無力地答著。
「把這碗湯喝了再去睡。」
「媽,我好累,不想喝了。」
「那就喝幾口也行。」
「媽——」
「乖!」
「立宏,你幫我喝吧。」煙兒只得向正從浴室走出來的蘇立宏求助。
蘇立宏一看,笑了,從汪佩佩手中接過了碗,喝了一口。「煙兒,乖,你也喝一口。」他舀了一勺送至煙兒嘴邊,「很好喝的。」
「一定要喝?為什麼?」煙兒有些心煩。
「因為這場里有個秘密。」
「秘密?」
賓果!又成功了。
「你吃了才知道啊。」
「要吃完啊?」煙兒望了望滿碗的湯,有些退卻了。
「幾口也行了。」
于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煙兒勉強吃了幾口,汪佩佩笑著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壁人。
「你騙我,我什麼也沒吃出來。」煙兒抗議著。
「它不是吃出來的,是體會出來的。」蘇立宏抱起煙兒,坐在床上。
「體會?我只覺得好甜,好甜。」
「那是甜甜蜜蜜的意思。仍有沒有注意到你吃到了些什麼?」蘇立宏提醒她。
「啊——」煙兒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好像有桂圓什麼的。」
「是桂圓、蓮子、花生、棗子做的。」
「嗯。」煙兒覺得眼皮好重,「那又怎樣?」
「小傻瓜,這是‘早生貴子’的含義。」蘇立宏見柳煙兒這到困噸樣,知道她只會听,不會想了。他輕輕地擁著她躺在了床上。
「嗯,好困!」柳煙兒在蘇立宏的撫模下舒服地像只貓咪般縮在他懷里。
「晚安!」蘇立宏在煙兒額上親了一下,覺得不夠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嗯,晚安!」煙兒眼一合,徹底與周公去下棋了。
不久,蘇立宏也沉沉入睡了。他們也真的累壞了。
當他們再次與現實接軌時,都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煙兒一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堵肉牆,她略一抬頭,看見蘇立定充滿稚氣的睡顏,便自然地伸手去撫了撫他的臉,忽地,又收回了手,低下頭卻看見蘇立宏胸前的幾顆痣,不由玩性大起,數了起來。
其實,蘇立宏在煙兒撫他臉時便醒了,只是不想馬上放棄柔指觸模的享受罷了。誰知,忽然覺得懷中的小東西動了動身子,好像還用手在他身上戳戳點點的,還發出不清不楚的嘀咕聲「哼,這里,四……仇……還有……」
「她在干嘛?」蘇立宏十分好奇,便微掀眼簾,哈,好逗!只見柳煙兒正努力地,拼命地搜尋他的痣,模樣之天真可愛真是不見者無法想象的。「哦」蘇立宏吃痛地悶哼一聲,天哪,這小妮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原來,在蘇立宏的小骯處有一顆較大的紅色的痣,上面還有一根小須,此時,柳煙兒正在撥它。一听見蘇立宏的哼叫,立刻收了手,假寐。一副十足十的作賊心虛樣,蘇立宏決定不動聲色與她拼耐力,像個狩獵者似的等待著。
久等蘇立宏,不見其轉醒,柳煙兒大大松了口氣,睜開眼楮想偷窺一眼,誰知才略一抬頭,便對上了那兩彎深途的眼楮,驚得張開嘴……而她的叫聲卻湮沒在蘇立宏的口中。蘇立宏的吻由緩轉急,氣息也隨之急促起來,他被煙兒的甘甜氣息吸引著,沉淪著,而煙兒則陶醉于蘇立宏的溫暖里,感受著肢體磨擦所帶給她的舒適心醉之感。
正當兩人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之時,兩聲巨大的「咕咯咯」聲打斷了他們,真是煞透了風景。蘇立宏無奈地從煙兒懷中抬起頭,笑問︰「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