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人好像是個殺手.受雇來殺我的一個朋友她叫李諾薇,不知道卷進了什麼麻煩中。桑盼弛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這事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
「宋爺爺可不可以麻煩你替我查查到底誰是他的委人?」臨走前,桑盼柔還冒出這麼一個無理的要求。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怎知因為桑盼柔無心的一個請來卻使得膠著的事情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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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到哪里去了?」藍斯一看到桑葉柔就大吼。
桑盼柔莫名奇妙地從醫院里失蹤,問遍了所有人,沒人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在這種情況下,藍斯根本沒心情拍戲。
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放下手邊的工作,去找桑盼柔,幾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藍斯差一點就要報警了。
藍斯這麼緊張不是沒有道理,據藍斯得到的可靠消息,有人要取桑盼柔的性命,雖不知道為什麼?是誰要這麼做?但在想不出有效的對策之前,萬事小心是保護桑盼柔的唯一方法;最好是有人二十四小時一步不離地看著她。
藍斯沒告訴桑盼柔這件事,就算桑盼柔知道,也不能改變什麼。從小到大,藍斯習慣自己處理一切事情,在認定桑盼柔是他的女人的情況下,替桑盼柔扛下一切,就成了他責無旁貸的使命。
看到桑盼柔平安無事回來後,藍斯過度繃緊的神經,一時之間無法承受隨之而來的松懈感,依然擺著一張臭瞼;再加上藍斯看到是個英俊男子送桑盼柔回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這幾個小時積蓄的怒氣與不滿,一個勁兒地全部爆發出來。
「才去了幾小時而已。」
桑盼柔不認為這是什麼嚴重的事,以前她還不是常往外跑,藍斯什麼也沒說。
「什麼叫才去了幾小時?你知下知道我有多擔心?擔心得都快要發狂了!所有的人放下手邊的工作去找你了,結果呢?你跑去和別的男人鬼混間你這算什麼?你很得意吧?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團糟,Shit!」藍斯又開始大吼了。
「我才不是和什麼男人鬼混,顥晨才不是那種人,我不許任何人說他的壞話,你要為你剛才的無禮向他道歉!還有,我根本沒介入你的生活,你別亂按罪名在我身上!」
桑盼柔也火了,藍斯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亂罵一通?宋顥晨好心地送她回來,沒對人家說聲謝謝,就很不對了,還莫名其妙挨了藍斯一頓好罵!
「哦!是嗎?那,他是哪種人?路旁直接買回來的男人?顥晨?真惡心的名字!嫉妒使得藍斯口沒遮攔地亂說。
「藍斯你剛才的無禮我不和你計較,但是現在你卻用穢言污辱我的朋友,這是什麼意思?你要向他道歉!」
桑盼柔只是就事論事,听在藍斯的耳里,卻像是桑盼柔有心護著別的男人,當著所有人面前反抗藍斯的權威。
「我哪點污辱他了?難道他不是那種人?和我的女人在我面前摟摟抱抱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哪里誤會他了?我絕不道歉!」藍斯因盛怒而口不擇言。
「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就不是!我是人,不是東西!我愛做什麼,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桑盼柔大吼回去。
「告訴你,只要你在美國一天,我就有權管你!我不準你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什麼叫你有權?告訴你,除了我父母、家人之外,誰都無權管我!我最討厭別人像管小孩子一樣教訓我,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是個大人了!」說到傷心處,桑盼柔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以為只有你不同,原來你也和他們一樣,我看錯你了!」說完,她扭頭就跑。
桑盼柔的淚像盆冷水,澆熄了藍斯滿腔怒火。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桑妮哭,藍斯,這次你是真的大過分了。」李諾薇一點也不同情藍斯、‘小妮,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叫摩杰里.宋,顥晨是我的中文名字,藍斯導演好像不想認識我,沒關系,我話說完就走。我知道我現在介入,只會把事情愈弄愈僵,但我仍要說句公道話;你擔心桑妮或許有你的理由,但,你不覺得好好對她說,比對她大吼成效來得大?像你剛才那樣亂發脾氣,並不是關心的表現,對你們之間並無好處、徒增不必要的誤會而已。你愛她就應隨她的個性發展,不要試圖壓抑或改變她,你不是因為桑妮這種個性才喜歡她的嗎?」宋顥晨說完也走了。
這番話听得安東尼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旁觀者,比藍斯這個當事人看得清。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你會後悔的。安東尼說。
「別管我!"藍斯早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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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你今天要不要到醫院那邊的拍攝現場去幫忙?」李諾薇坐在桑盼柔的床邊輕聲問。
「不去!"
桑盼柔昨天幾乎哭了一整個晚上,到現在她想起昨天的事還一肚子氣,對藍斯余恨未消,他怎麼可以不問清楚事情真相;就隨便誣罵她!
她不想再看到他了,一輩子都不要!
「不去也好,早餐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記得要吃知道嗎?」李諾薇從沒看到桑盼柔這麼沮喪過。
「我知道。諾諾,你快要遲到了,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藍斯知道桑盼柔今天沒到拍攝片場來,卻什麼也沒說。
整個現場的氣氛變得很怪,所有的人都知道藍斯和桑盼柔昨天吵架的事,每個人都以試探性,甚至責怪的眼光看著藍斯。
「藍斯,你要不到諾薇亞家看看,桑妮生病了也說不定。」安東尼說。
「要不要去看桑妮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們這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給你們的工作太輕松,是不是?」藍斯大吼。
安東尼踫了一鼻子灰走了,後來他才知道,幾乎片場每個人都對藍斯講過類似的話;不是說桑妮可能生病了,就是說女孩子要人哄,只要拿束花,帶個禮物去,說說好听話,桑妮的氣就會消了…諸如此類的話。
他們暗示藍斯應該去向桑妮道歉才對。
藍斯知道昨天是自己不對,但是這麼多人站在桑妮那邊為她辯護,結果卻適得其反,到後來終于把藍斯惹火了!
第二天、第三天桑盼桑還是沒到片場。
一天一天過去,藍斯從不開口問桑盼柔的事,到後來甚至也不許其他人提起;他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三個月過去了,藍斯又恢復了以前的壞脾氣。
不!變得比以前更壞、更糟!
藍斯變了,對于那些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人,出入公共場合。
可以說那里熱鬧,那里就可發現藍斯的蹤影,而且他身邊的女人每次都下一樣,抓住藍斯注意力最久的,只不過維持了三天。
藍斯以前最討厭的女人、酒、記者,現在卻成了充斥他夜生活的必需品。
對女人,藍斯還是沒給她們好臉色,她們為了討好藍斯,費盡心思打扮,任何事都以藍斯的意見為意見,一點主見也沒有,這樣卻讓藍斯更加反感,膩了就換一個;她們對藍斯而言,充其量只是個漂亮的洋女圭女圭而已。
看膩了對他唯唯諾諾的女人,藍斯實在很想念那個有自己意見,敢和他唱反調的中國女圭女圭,只有這個女圭女圭他想永遠擁有,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看一輩子也不會膩;但面子問題卻讓他裹足不前,藍斯從未向一個女人低頭過,除了他母親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