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是受了風寒,還是太冷沒胃口?」他也不急著勸,反而希望她自己想清楚。
「都不是啦!」她抿著嘴,無法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口。
「那是四哥造成的嗎?」他稍稍提示一番。
「咦?」她的臉色果然變了。
「看來是真的了,他果然在這里干了什麼壞事,對不對?」杜孟祥一臉原來如此的恍然。
「啊?!」什麼跟什麼啊?
「不然怎麼你突然沒胃口,他卻整天藉酒澆愁?」
「他喝酒?」何若華驚呼出聲,他向來嚴禁自己喝酒,就是希望做飾品時能擁有最精準的手藝,那天的事真的傷他那麼重?
「是呀!一副什麼都完了的模樣,他才會不顧一切後果把酒當水喝呢!」杜孟祥說謊不打草稿,一臉迷人笑容騙得她信以為真。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把制作飾品當成生命看待,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呢?」何若華好心疼、好愧疚,她是希望他去尋找屬于他的幸福,可不是讓他這樣傷害自己的。、
「若華,你是不是蒙蔽自己的眼楮很久了?」杜孟祥嘆口氣問道。
「咦?」她再次詫異地看向他。
「四哥最看重的是什麼,咱們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獨獨你這個當事人完全狀況外,難怪四哥要喝酒墮落了,照這樣看來,他一點希望也沒有嘛!」他又重重地嘆口氣。
何若華無言了,她對他真有那麼重要?重要到他必須犧牲幸福娶她?
「對他而言重要如生命的是你,別告訴我你不明白,那我無話可說,現在就回去。」杜孟祥有點小小扁火,她可以退怯,卻不該無知。
她閉上眼不敢回答。她隱約明白,卻始終選擇不相信,但事情漸漸浮上台面,她真要面對嗎?
「你的種種退縮行為全是因為這只乎嗎?」杜孟祥握住她的左手。
她驚慌地想收回來,他卻緊緊掃住。
「它是受傷了還留下疤痕,而且也不太能用,那又如何?」杜孟祥緊盯著地模。
「祥哥哥……」
「四哥有多愛你,你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使用不便算什麼?你就算少了這只胳臂,他對你的愛也不可能減少一分二暈。」
何若華大大震撼,真是這樣嗎?隨即她認同了他的說法,廉哥哥就是這樣的人。那她真的可以大膽地佔住他身旁的位子嗎?
「這些外在的東西算什麼?美麗也好、殘缺也罷,你真的認為比得上心重要嗎?」
她搖搖頭,眼眶早已泛紅。
「你有什麼好自卑的?全天下有多少女人希望得到四哥一個和善的眼神,我可以告訴你,她們一輩子都得不到,因為他早把所有的情都給了你,這樣還不夠讓你的心變堅強嗎?」
她的淚默然地落下。
「你這樣會不會太對不起四哥了?」他狠心地非逼她面對不可。
「嗚嗚……」她輕泣出聲。
「你太在乎別人的想法了,何必呢?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載,為何不自在些?今天又不是四哥被逼著非跟你在一起不可呀!喂,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之前就是被這種想法綁住?」他突然睜大眼。
「嗯。」她誠實地點點頭,原本就是怕這樣——他因著種種緣由只好選擇和她在一起,她不要這樣啊!
「天!你們也愛得太不明不白了吧?」杜孟祥沒想到真會這樣,錯愕地看著她。
「我……」
「你愛四哥對吧?」
「嗯。」她不得不承認了。
「四哥也是呀!我們都瞧得很明白,怎麼就你們自個兒搞不清楚呢?是四哥像啞巴的個性害的嗎?」
「他和我在一起時,都是他說話比較多。」她搖搖頭否決他的問號。
「不會吧?!」他又怪叫出聲,天!四哥和她在一起時,反常的事還真多哪!
「是這樣沒錯。」何若華抹干眼淚,終于露出笑容。
「唉!你們愛就好,我無所謂啦!」
「嘻……」她被他逗笑了。
「所以重點來了,四哥愛你,你也愛四哥,請問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呢?」杜孟祥一臉這有什麼好遲疑,甚至還搞出「伊人消瘦」的把戲來呢?
「唔……」是呀!被他這麼一說,似乎完全沒阻礙了不是嗎?
「你可別再提這手臂的事了。」他指指她的左手。
「我之前真的很在乎。」
「我知道,尤其你還有些壞鄰居。」珍珠的事他听說了,正準備找人整整她,省得她又來欺負他四嫂,他可是很護短的。
「也許我該放下了。」她淡然一笑。
「這樣才對嘛!美美的笑著,多好!」他露出真誠的笑容贊美著。
「祥哥哥,我還是喜歡看你這樣的笑容。」她嘆口氣,沒有虛假拐騙的邪氣,多好呀!
「我怎麼笑無所謂,你只要看著四哥的笑臉就行了。」他也不在乎被她瞧出其中的差異,反正他真正的笑臉只有親人瞧得見。
「嗯,祥哥哥,我會好好想清楚的。」她認真地說著。
「那就好,你好好吃點東西吧!伯母好擔心你的身子,瞧,你瘦成這樣,像是風一吹就要跟著飄走似的。」
「嗯,害他們擔心,真對不起他們。」
「我要走了。」他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笑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四哥這陣子沒過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難道出了什麼事了?」她立刻緊張地問。
「他約了王龍決斗,爺正在替他特訓。」
「決斗?!」她驚呼出聲。
那個王龍不是很厲害?他敵得過他嗎?會不會有危險?
她的一顆心已經飛到杜孟廉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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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杜松城郊山崖上。
「為什麼他會選這里?我以為他會挑他熟悉的地方呢!」杜孟祥不解地問。
「想必沒什麼把握,若輸了,天高皇帝遠,京里也沒人會知道他輸了的糗事吧!」杜孟文聳聳肩揣測著。
何若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杜孟廉的身上,他有把握吧?不會有危險吧?。
杜家五兄弟連同杜爺爺全到場了,很希望這場風波能就此打住。
「這場比賽若是我贏,請王堡主別再找杜家工坊的麻煩,更別提要爺爺替你做什麼事了。」杜孟廉直接和王龍約法三章。
王龍冷冷地瞧著他,他的身旁只有三名手下,看來他果然不想讓王家堡眾人發現他的真面目。
「若是我贏呢?我有什麼好處?」雖然他很忌憚杜恆,但這一戰對手只是個藝工,就算幾個手下都說他身手好,他也沒放在眼里。
「我爺爺同意和你一戰。」杜孟廉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這人不配讓爺爺出手。
「你們打算來車輪戰嗎?下回又冒出個杜大爺或是杜五爺什麼的,我豈不打個沒完沒了?」王龍冷睨著他,真要和杜恆打,他當然打不贏了,他才想了一堆辦法,逼他主動推舉,到頭來還是要打的話,他根本沒勝算。
杜孟廉眯起眼,這人真怪,想和爺比個高下也是他說的,現在又換詞,是想怎樣你?
「沒話說了?」王龍很能睜眼說瞎話,依然傲然地睥睨著眾人。
「若你贏了,我同意向武林公正人士推舉你成為新任盟主。」杜恆語出驚人。
「爺?!」杜家眾兄弟驚訝地看著他。
「我決定了,你們憑本事好好比畫一下吧!」杜恆撫須微笑。
王龍大喜,立刻擺開架勢。
杜孟廉瞧向爺,見他一派輕松,只好重擔一肩挑了,他的目光移向何若華,就見她一臉緊張又擔憂地瞧著他。
他嘆口氣轉身面對王龍,若她心中沒有他,又何必流露這樣的關愛呢?他可受不了她哪天又轉身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