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孟廉瞧著她的縴縴皓頸,情難自禁地俯身輕啄。
「咦?你……」她倏地僵在當場。
他卻恣意地由她的香肩一路細啄到她的耳畔,再朝另一邊進攻,引得她輕顫連連,無法自持。
「你明白了嗎?為何我說它只適合在閨房里佩戴。」他又啄了兩口,才以指尖輕觸那紅寶石,溫柔地回答她。
「唔……」就算如此,他也不必真人示範呀!居然將她的肌膚都吻遍了,到現在被他的唇煨過的肌膚都還發著燙呢!
「這飾品我準備做一整套送你,至于何時送你慢慢猜,對了,不會是你明年生辰。」他早決定兩人成親那天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了。
再加上今天戴上後效果這麼好,他當然要多做一些,這是只屬于他們的小花樣。
「還有別的?」她要昏倒了。
「當然了,腰煉、腳煉,花樣可多了。」擁著羅衫半解的她,他的心飄搖在半空中,好想狠狠地吻她。
「廉哥哥,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膽大妄為,連這麼驚世駭俗的東西都做得出來。」何若華咋舌不已,她突然有種感覺,他是不是已閱人無數,才會有這種近乎情色的發明?
「會嗎?我只是覺得戴著它們,在閨房里可以增加不少情趣罷了!你不覺得它真的很適合這樣出現嗎?」他的指尖再次滑過那飾品,卻也溜過她美麗的肌膚,又引來她一陣輕顫。
「唔……」她無法反駁,但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再說,若不是心里淨想著你,這些特別的東西根本不會出現,我若真算驚世駭俗,你也是共犯喔!」杜孟廉意有所指地笑道。
「咦?哪有這樣的?」她的心卻因著他的話而悸動,她真能讓他起色心?他是在開玩笑吧?
「是你讓我有反應的。」
「唔……」讓她昏倒算了,他怎麼愈說愈曖昧了?
「你不相信嗎?」他將她轉過來,兩手輕擁著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她卻窘得要命,他像在瞧著什麼珍貴寶物似的神情,教她愈發難以壓抑心中情潮,他們明明不可能,別讓她升起不該有的渴求好嗎?
「嗯?」他神情依然溫柔,等著她的答案。
「廉哥哥,你別開玩笑了。」
「以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他決定不將情意說出口。
在她這麼明顯的抗拒中,說了只會讓她逃得更遠,但他不會松手,反而會讓她不得不正視兩人的情意︰唯有等她的心也如同他一般陷落時再表白,那時自然水到渠成。
「廉哥哥,我想將衣服穿好。」何若華窘得無法思考了。
「也好,免得受寒。」他輕輕扣上她的扣子,只留最上面那幾顆沒扣上,那紅寶石隱約仍瞧得見。
「謝謝。」她真覺得自己昏頭了,半片肌膚全養了他的眼,她居然還得道謝,她今兒個似乎挖掘出廉哥哥不為人知的一面了。
「真想謝我嗎?」他微微一笑。
「唔……嗯!」雖然有點吃虧,但這些飾品雕工精細,肯定花掉他很長的時間,他的珍視她永記在心頭。
「那我可以自己拿謝禮嗎?」他難得也有調皮的神情。
「你要什麼?」被他淘氣的神情吸引了目光,這樣的他好……可口。
「這個。」他俯身吻上她。
從進屋以來他就這麼渴望著,忍了大半天終于得償宿願,他吻得好恣意。
何若華卻瞠大了眼,他又吻她?!現在是怎樣?他想吻就吻喔?問題是他怎麼會想吻她呢?這實在沒道理呀!
他依依不舍地退開些,瞧著她微喘的濫紅唇瓣,而她的眼神迷茫又無肋,令他差點忍不住又吻上去,只好輕輕擁住她。「至于我為什麼吻你,你得自己想,別讓我等太久。」
軟軟地依偎在他懷中,她卻百味雜陳。他為何吻她,她根本不敢細想,就怕升起無法壓制的期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非得跟他分個徹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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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你就是賴定杜四爺對不對?」
「你說什麼?」何若華正要回家,卻被鄰居珍珠嚇了一跳。
「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了,說穿了,你根本就是在騙人。」珍珠一臉不屑地指責她。
「珍珠,你在說什麼?」何若華完全不懂她為何這麼生氣?
「不是嗎?你居然敢說那些人全都主動來向你說明他們有不良嗜好,或什麼隱疾配不上你,你到底想騙誰?」珍珠兩手抆腰瞪著她。
「可那天梅公子來時,你也在場呀!」
「所以我才說你騙人。」
何若華傻眼了,那位梅公子說什麼她都听見了,卻還堅持她騙人,那她無話可說了。
「你一定是使了什麼詭計,比如買通那些人,讓他們故意在我面前演戲的。」珍珠一口咬定。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梅公子是讀書人,豈是隨便人都可以收買的?
「本來就是,不然你自己也知道,你的條件又不怎麼樣,還有只殘廢的手,怎麼可能那些人都自稱配不上你?事實上,他們肯要你就不錯了,這當中沒詭計想騙誰啊?」珍珠一臉的自以為是。
何若華心頭一痛,她和珍珠明明從小一塊長大,雖還不到情同手足,卻也熟識,這麼傷人的話她居然說得理所當然,她的手真讓她變得這麼沒價值嗎?
「你沒話說了吧?」珍珠更加氣勢凌人。
「沒有的事你堅持要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了。」何若華嘆口氣,只能隨她了。
「你最會裝了,我看你八成也是用這招去騙杜四爺吧!」珍珠最計較的就是這件事。
當初杜家兄妹搬來附近破屋住時,附近的人當然都瞧不起他們,她被父母限制住,也無法接近他們;直到看出他們有前途時,大家想再親近已經來不及。其實她也很喜歡杜孟廉呀,卻被何若華捷足先登,這是她最懊悔的。
看著何家由破舊木房變成紅磚大屋,不知羨煞多少人,而最羨慕的就是她了!論外貌,她自認還勝何若華三分,更是四肢健全,偏杜孟廉至今一心深系何若華身上,讓她嫉妒得要命。
「什麼?!」何若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也次次把殘廢的手給他看,故意引起他的愧疚?分明就是要他對你負責嘛!」
「我沒有。」這是最惡毒的指控了,何若華紅了眼。
「哼,你以為可以騙過所有人嗎?那是不可能的,我可是一直注意著你的一舉一動,你的詭計逃不過我的眼楮。」
「珍珠,你不該這樣說的。」她的手變成這樣已經是她胸口最深的痛了,她為何要一再提及呢?
「不然要說什麼?你本來就是這樣四處拐人呀!」珍珠仍一口咬定她使詭計。
「在吵什麼?」珍珠的娘跑出來瞧。
「娘,我在說何若華騙人啦!」
「喔?她騙你什麼了?」
「上回我說她故意拿殘廢的手纏住杜四爺,等著他娶她,她辯稱不是時不是答應會快快把自己嫁掉,證明她沒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嗎?」
「是呀!」
「可最近那些她看上的人居然都跑來說他們配不上她,這不是很可疑?她又不是天仙美女,還有只殘廢的手,憑什麼讓別人說配不上她?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這樣听起來是有點奇怪。若華,雖然你家靠著杜府變成咱們附近最富有的人,但你仍不算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嬌貴干金,那些人居然自貶身價,是可疑了些。」珍珠的娘當了幾十年的三姑六婆,又刮了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