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妳剛剛承認腰直不起來不關我的事,但我是很有度量的主子,還是會替妳著想,溫泉是治療筋骨酸痛最好的良方,我帶妳去泡一泡。」他朝她露出一抹惡劣的賊笑。
轟隆隆!轟隆隆!他的話如一陣急雷,劈頭打下。
泡什麼溫泉啊?他分明心懷不軌,誰不知道泡溫泉要月兌衣,他平時泡時,她也沒進來過呀,為何換她泡時,他卻堅持抱她進來呢?
「怎麼?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了嗎?」雷皓天低頭笑問。
「堡主,你別笑了,我怎麼看都覺得你這笑容包含著熊熊怒火,我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燒個精光。」她怕怕地說道。
和他斗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若不想放過她,她是絕對逃不了,所以明知他心懷不軌,她也沒掙扎,但他到底在氣什麼呢?
可以和她玩鬧這麼久,表示他並不在意她把他說成惡主子,那他還有什麼氣可以生?
「原來妳還有知覺嘛,我還以為中個毒,妳已經粗線條到沒感覺的地步了呢!」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指頭輕松勾起她衣襟上的系繩,稍稍一拉就松開了。
「啊?你來真的啊?」宋皖荷連忙扯緊衣襟,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誰跟妳來假的?」他卻又扯開她的小手。
「真要泡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可以回屋里喝茶、吃點心,真的。」她手忙腳亂地掩回衣衫。
開玩笑,和他同處一室已經夠慘了,若還被他看光,她就真的慘到家了。
「不行,一邊泡溫泉一邊按摩效果才好,依妳的癥狀,我看至少要泡上半個月,我就好人做到底,也替妳按摩半個月吧!」他再次出言恐嚇。
「半個月?!」她拔高嗓音,她到底是干了什麼好事,讓他這樣整她?
「感謝我吧!」雷皓天是真的生氣了。
這女人居然告訴別的女人他會去找她們!難道至今她對他仍沒有半點情意?
他才不信!這老愛睜眼說瞎話的丫頭,敢說他今天就去抱別的女人,她一定要付出代價!
至今仍想逃離他嗎?從今而後他會天天弄得兩人不清不楚,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看她還能往哪里逃!
「喂!你真的月兌呀?」宋皖荷努力想拍開他的手,偏偏衣衫卻一件件落入賊人之手。
嗚……這大色胚,侍女和侍妾雖然只差一個字,但實質意義卻差很多,他身分這麼高,怎麼會分不出來呢?
「不要啦!雷皓天,你這個大!住手啦!」天然浴池里不停地傳來女子的慘叫聲,久久不散,那天他們泡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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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少夫人一進雷堡就被打入冷宮,未得堡主青睞,夜夜擁被暗泣……」
「听說堡主正迷戀他的貼身婢女,不分日夜,兩人總是黏在一塊,說有多親熱就有多親熱……」
這般曖昧不清的流言就這麼在雷堡里竄燒,燒得處處有人心火大冒,恨不得真的放把火燒了那可惱的人兒。
「忍她三個月,夠了!再忍下去我就不叫陳家敏!」她氣得又開始摔花瓶、撕扇子。
自從雷皓天狠心明說不會和她圓房後,她就明白永遠都不會受寵,但又何妨?反正她愛的人不是他,但被人說成這樣,教她怎麼忍得下胸口那股悶氣?!
「少夫人要除掉她嗎?」惡丫鬟立刻跳出來探問。
「我當然要除掉她,但她的身旁太多高手了,雷皓天那蠢男人真的迷戀上那賤女人了。」
「少夫人可以傳她過來呀!」
「那些人也會跟來的。」
「少夫人可以不許他們進來,屆時她獨自一人,誰能救她?」惡丫鬟獻著計。
雷堡里可不是只有天居可以限制人員進出,少夫人這里同樣是非請勿入,她們才能像在陳府里一樣,盡興地討論想除掉誰就除掉誰。
「雷皓天那麼迷戀她,除掉那女人,他會和我翻臉的。」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我們已經拿下雷堡的整個船運了。」
「可其他的還沒到手。」陳家敏野心極大,吃下利潤最大的船運後,更貪心的想得到整個雷堡。
「少夫人,三個月來,我們根本打不進雷堡其他生意的運作,雷堡這麼大,不是我們短時間里吃得下來的。」
「所以我們可以跟他翻臉了?」陳家敏評估著。
當初父親就說過至少要把雷堡的船運吃下,其他的將來有機會再說,看來父親也明白,雷堡其他事務並不屬于陳府的專長,要吃下很難。
「再怎麼說,堡主都會忌憚陳家的勢力,不會為了個賤婢和陳家正式作對才是。」惡丫鬟出著計策。
「也對,等雷皓天出門,就把那賤女人帶過來。」陳家敏心狠手辣的說道。
直到近午,陳家敏的人才確定雷皓天已經出門視察,立刻差人到天居要人。
「少夫人要召見我?」宋皖荷詫異地看著來人。
堡主成婚的隔天,少夫人曾派人來探過後,她就不曾和少夫人那邊有過任何的接觸,怎麼少夫人居然想起她這號人物了?
「還不快走,想讓少夫人等嗎?」丫鬟氣勢凌人地催促著。
「宋姑娘仍在養病,堡主不許她外出的,請這位姊姊見諒。」圓圓跳出來護主。
「啪!」沒想到那丫鬟反手就是一巴掌,將圓圓打得摔倒在地。
「哎呀,妳怎麼動手打人呀!」宋皖荷驚呼一聲,連忙扶起圓圓,心疼地問︰「疼不疼?啊?都腫了,我們去找冰塊敷一下。」
「小姐……」圓圓紅著眼,對她的愛護很感動。
「你們在干什麼?沒听見我說的嗎?」丫鬟又想沖過來拉人,這回卻被護衛大哥扯住了。
「妳想干嘛?」護衛大哥冷眼瞪著她。
「我……我可是少夫人的人,你敢對我怎樣?」丫鬟對上他的眼,有些心虛。
護衛大哥卻不理她,轉向宋皖荷。「姑娘想做什麼,盡避去做吧!」
「嗯!」她立刻扶著圓圓進屋去了。
「這里是天居,就算只是個小奴婢也是堡主的人,妳都敢動手了,我為何不敢?」護衛大哥此時才轉向那丫鬟,冷冷地應道。
「我是替少夫人傳話的,你你……仗著是堡主的人,就可以不把少夫人放在眼里了嗎?」丫鬟見對方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里,更惱了。
護衛大哥沒再答話,只默默守在門前。
宋皖荷替圓圓冰敷了一會兒,見沒那麼腫才稍稍安心,走出來就見他們仍對峙著,不禁嘆口氣。
「妳到底走不走呀?少夫人還在等呀!」丫鬟氣急敗壞地叫著。
「我可以去嗎?」她望向護衛大哥。
會問不是膽小,而是怕她沒守規矩,會害他們被雷皓天責備。
「屬下跟著就行。」護衛大哥望向她,明白她為何會問他,神情立刻變得柔和。
他幾乎可以確信,這位很替人著想的姑娘,會成為堡主最重要的人,她才是他必須舍命保護的女主人。
「是嗎?那我們走吧!免得讓少夫人等太久。」她很不想去,卻明白不去絕對會沒完沒了。「圓圓,妳留在這里。」
「可是……」圓圓擔心地看著她。
「不會有事的。」她不希望圓圓再為了她被打了。
苞著那丫鬟走向南廂,宋皖荷才想起,以前雷虎替她介紹雷堡時,曾說雷皓天的侍妾們也都住在這里,難怪少夫人生氣了,頂著雷堡少夫人的身分,居然也住這里,雷皓天也挺狠的嘛!
只是少夫人來了三個月,風評卻很差,听說她很會虐待下人,似乎有不少人因她而受傷,還莫名其妙被趕出雷堡。而雷皓天雖然表面上沒過問她的所作所為,卻在背後將那些被陳家敏傷害的人接到別處治療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