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你這麼怕羞,不過,紅著小臉的你,讓人想吃了。」宇文恕抬起她的下顎,他定定的看住她。
這種曖昧的話,雪晴回答不了,她將小手護在胸前,所有的已讓剛剛這一撞,給撞得消逝不見了。
「還想繼續嗎?」宇文恕難得體貼,他溫柔地詢問。
「不……」雪晴立刻拒絕,她剛剛真是昏了頭。
身為公主,行為怎麼可以如此放浪。
她真該死!
「不過沒關系,深夜我來看你。」宇文恕的雙眼還帶著濃厚的。
「不……不要來……」深夜她就要離開,不能讓他撞見。
「為什麼?」宇文恕眯起雙眼,他不喜歡她的拒絕。
「因……因為……我想明天早上……會好一些……」雪晴滿腦子亂轟轟的,隨便塘塞。
宇文恕回以燦爛一笑,原來她不是拒絕他。
「哦!行,那我在明天早上來看你。」
雪晴張大嘴,是與不是皆說不出口。
「那我先走了,明早再來做未完成的事。」宇文恕沒有察覺雪晴的不對勁,他開門而出。
明早?
心頓時碎了好幾片,她已離這里好遠了,而且將是別人的妻子。
雪晴情難自禁地落下淚來。
第八章
夜幕低垂,烏雲掩去了星月。
雪晴自太陽下山後,便坐在桌前,動也沒動過,像在哀悼還沒成形便夭折的戀情。
手里還緊緊握著宇文恕傍她的錦囊,心還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太意外了,沒想到錦囊里裝的竟是一只戒指,一只黃金打造、手工刻紋精細的戒指。
那涵意代表著什麼?
她很清楚,黃金代表著真情。
他對她竟沒有恨了,這樣說是不是他已原諒父王所做的一切?
她沒想過他會真的愛她,而這戒指說明了他的心、他的情,那她呢?
她就要離開了,她給他的回答是非常的殘忍,可是她沒辦法不這麼做,只因為她有責任與義務,她並非自由之身,她無法做自己的主人,主宰自己的思想。
若離去是兩個月以前的事,她一定會非常高興,一點也不會眷戀此地。
如今卻萬分難割舍,不是對此地,而是那人已駐進她的心底。
教她如何能灑月兌地離去?
教她如何能忘掉與他的一切?
雙眼哭得紅腫,面頰上還帶有未干的淚痕,她該怎麼辦?
窗外突然傳來二更梆子的聲響,雪晴緊張地揪住胸口,她慌張地把眼神看向窗外。
「公主?」
來了,命中注定的事,怎麼也改變不了。
「公主?」
門外人聲聲催息,雪晴站起身,將戒指收在錦囊里和信件一起妥善地放置于桌上,然後拿起包袱,再一次流覽四周,直到門外的人再度呼喊,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希望宇文恕看了信之後,能夠了解她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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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扮哥……恕扮哥……」
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剛入睡的宇文恕。
他臉色難看的起身開門,見到方雀兒,他沒什麼好語氣。
「這麼晚了,有事嗎?」
「恕扮哥,我剛才經過雪晴公主的房間,看見……看見……」方雀兒面色有異,語氣頓了頓。
「看見什麼?說!」宇文恕一听是關于雪晴的事,他連忙握緊方雀兒的雙肩。
「我……我不敢說。」方雀兒別過頭去,像似有口難言。
「我叫你說,你就說。」宇文恕怒吼,他向來討厭這種吞吞吐吐、不干不脆的人。
「我……我看見林樣在雪晴公主的房間里,他們……他們……」
「他們如何?」宇文恕的心感到冰涼,難道雪晴背叛了他?
「他們卿卿我我、行為很親熱,而且雪晴公主還將赤果的身體貼在林祥的身上。」方雀兒一口氣說完,專注地看著宇文恕的表惰。
「不可能,雪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是你故意中傷雪晴,你嫉妒她。」宇文恕不相信,雪晴怎麼可能會戀上他的下屬?
一定是方雀兒想挑撥他和雪晴,所以才這樣污蔑她。
「恕扮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剛才還听到他們說要私奔呢!所以我才趕緊來向你報告。」方雀兒咬牙切齒,她真恨雪晴,為什麼恕扮哥會那麼維護她?
「私奔?不,我不相信。」宇文恕不停地搖著頭,林祥和雪晴是如何搭上的,怎麼會?
「恕扮哥,你親自去瞧瞧,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有沒有中傷他們了。」方雀兒眼里閃過一絲邪惡,可惜盛怒中的宇文恕,並沒有注意到。
「我這就去,要是讓我發現是你在搞鬼,我絕不輕饒你。」宇文恕撂下話後,便先行離去。
方雀兒以憤恨的目光,怒瞪著宇文恕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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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祥,我怎麼覺得我們好象老是在寨子里打轉。」雪晴覺得剛才走過的地方似曾相識。
「不可能的,公主,是你眼花了。」林祥嘴角揚起一股邪惡的笑容,但處在黑暗之中的雪晴,什麼也沒看見。
「是我眼花了嗎?但那花朵、還有樹木,我覺得好熟啊……」雪晴覺得事情好象有些不對勁,但她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公主,從這個雨道往下走就離開山寨了。」
雪晴往下一探,心底捏了不少冷汗,那兩道好陡,兩旁是光禿的峭壁,稍有不慎就可能跌落山谷里,她怕自己沒本事往下走。
「我……怕……」雪晴猶豫著,不敢向前半步。
「公主,你放心,屬下抱著你,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她還是個公主,怎麼可以這樣。
「公主,在這危急時刻,請公主放段,讓屬下能平安地送你出去,屬下絕沒有非份之想。」
「我不是指你有非份之想,而是這樣做好嗎?」雪晴為難地看著林祥。
「公主,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其他的好方法,公主請放心,今晚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免得破壞了公主的名節,請公主盡快決定,遲了就來不及了。」林祥屈膝跪了下去。
「那好吧!」雪晴勉為其難地點著頭。
林祥站起身,打橫抱著雪晴,正準備往下走,卻冷不妨遭人點穴,頓時動彈不得。
「雪晴、林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宇文恕不敢相信,方雀兒說的竟是事實。
他一路沿著林樣的足跡追來,追到此地,正巧看見這一幕,他怕兩人就此逃月兌,連忙使出隔空點穴,制止了兩人的私奔行為。
雪晴听言,轉頭一瞧,沒想到來人竟是宇文恕,她一臉慌張,張大著嘴,卻吐不出聲音來。
瞧見雪晴驚慌失措的模樣,更加深宇文恕心里的推測。
雪晴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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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將林祥和雪晴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他怕兩人串供,所以分開審訊。
「林祥,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你說,這麼晚了你要帶雪晴去哪里?」宇文恕憤怒地盯著林祥,他恨不得將林樣千刀萬剮。
「大當家,我沒有啊!冤枉啊!」林樣哭著喊冤。
「沒有?我明明看見你抱著雪晴,還說我冤枉你。」宇文恕反手就給林祥一巴掌。
林祥無視于嘴角流出的鮮血,他繼續哭道︰「大當家,我真的是冤枉的,是雪晴公主誘惑我的,不然我怎麼敢做出對不起大當家的事。」
「怎麼回事?給我一一說清楚。」他不相信雪晴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今晚我打從雪晴公主的房間走過,她喊住了我,我回頭一瞧,竟發現她……」林祥語氣曖昧,吞吐半天。
「發現她怎麼樣?一句話給我好好說,別再分好幾次,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宇文恕心底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