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我了。」Ivan期待的眼興奮的像個孩子,讓樂之願一時有些惶惑神迷。
他的眼其實比那個人清澈干淨多了,也許,他跟他是不一樣的……
「你不原諒我,我就繼續打。」他拋開她的手,又要繼續。
「夠了!」天,怎麼有他這種男人,身段放的這麼軟。算了算了,反正那天她也賞過他一巴掌,就當是扯平了吧。
「你肯原諒我了嗎?」他哀怨又無辜的望著她。
「你苦肉計下的這麼重,我能說不嗎?」
「真的,那你願意跟我說話了。」瞬間,Ivan可憐兮兮的臉變成了陽光般的燦爛。果然,他的痛沒白挨,但……哎呀,真不是普通的疼。幸好,他已不打算用這張臉吃飯了。
樂之願瞪大了眼看著他變臉像翻書,天啊,真不愧是演員。咦,那才那些淒淒慘慘的表情是真的還是假的,他不會把她當成鏡頭對她在演戲吧。
徒地,樂之願好不容易松下的防備又迅速築起。
「我可以追你了?」仿佛像是中了樂透大獎,Ivan開心的雙眼閃著燦燦光暉。
「想太多。」她睨了他一眼,繼續停止的步伐。
「為什麼,連點機會也不給我嗎?」
「不用浪費時間了。」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是浪費.」
「石頭用手去模就知道它有多硬了,所以犯不著拿石頭敲自己的頭來證明它有多硬。」男人永遠就是男人,狼心,狗肺。
「一樣是透明無色的水,你得喝了才知道它是無味的白開水還是生鮮的椰子水。」
「不管是白開水還是椰子水,我現在不渴。」意思是她對愛惜沒渴望也不需要。
「現在不渴,但有天你終會需要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們倆個只怕又是陌生的二個人了,畢竟,他跟她的交集只在這一個月里而已,未來的事太虛幻了,而且愛情的本質,根本就只是搭築在寂寞上頭的,現在,他可以熱切的追求她,可等到離了這島,他又投入大千的花花世界時,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就已不具備任何意義了。
Ivan聞言還想反駁,但,突然,奇怪的聲音又響起︰
「來呀來呀,來我身邊……來我這里……把你的所有都獻給我……」倏地,Ivan一愣,開始又緊張兮兮的望著四周,但,這里除了他跟樂之願真的再無人影了。
他移回視線仔細查探她的表情,但他發現,她是真的沒听到這個女人聲音。
怎麼會這樣,只有他,只有他老是听到這奇怪的聲響。
到底是怎麼搞的,他是真的病了嗎?還是這里有什麼不干淨的……可是他明明記得他八字很硬的……
樂之願久久沒听到他開朗自信的語調再反駁回來,她揚睫望了他一眼,發他臉色鐵青的愣在原地,她以為他生氣了。
生氣也好,這樣才不會來煩地。她樂之願的人生最不需要的是愛情游戲,那種虛幻飄渺的東西只會浪費佔用她的生命。
想他,Ivan是何等角色,在演藝圈里不但「嘩水a跟當」,仰慕瘋狂他女fans遍及全亞洲,他如果要玩游戲,憑他的無邊魅力想要什麼女人沒有呢?他不該找上她的,不該……她不願成為他蛇島無聊生活的調劑品,她不是玩的起愛情游戲的人。
不自覺的抿起朱唇,樂之願故意不看他的唇,並試拋去那天那個不該發生的接觸,她拚命的想要將那一段自記憶里切除,然,那個炙燙的吻卻像是電腦病毒一樣,莫名的讓她越刪越深刻,越刪越不能拔除。
懊死的,她不會被他一個霸道的吻就攪的芳心大亂吧。
她有這麼沒用嗎,難道,她的愛情免疫力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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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鳥兒有蟲吃,積極的男人有愛情,羅得呀,你要再不加油,我看你跟蛇魔女就真的無望呢。」王希回到營地,見羅得還在專心為毒蛇做紀錄,她搖著頭,拍著他的背,實在是覺得他木頭的可憐。
「啊?」羅得放下一條蝮蛇抬頭看她。
「後,老兄,你幫幫忙,你明知道這幾天之願在生Ivan的氣。你就不懂趁虛而入嗎?」
「趁虛而入?」他臉上的茫然說明了他的答案。
「拜托你好不好,你到底喜不喜歡之願呀,如果你真喜歡她就像個男人去追求她,幸福是要自己去爭取的。」這些天跟他同隊在島上探險,她覺得他這人有著細微的體貼、謙和的個性、與對工作的堅持熱情,他個性為人一等一,人又長的好比布來德彼特,她覺得他什麼都好,就差對感情太被動,看了實在讓人生氣。
「我是喜歡欣賞她,但,趁虛而入似乎不太光明。」
「光明!老天,情場上你還講道德呀,那我猜你這輩子永遠不懂什麼叫先上車後補票。」救命吶,他的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如果說現代人個個保守如他,那她想,地球上的人口肯定會少掉一半。
羅得聞言沒有反駁,事實上,這幾天他跟Ivan也聊過,他發現Ivan對蛇魔女跟他對蛇魔女的態度是不同的。Ivan他總是擔心蛇魔女的安危,甚至為了她可以用自己的身子去擋毒蛇,但,他卻不。他本以為,這其中的差別是,他比Ivan知道且信任蛇魔女的專業,所以不會成天去擔憂蛇魔女,可後來他發現他錯了,因為,他發現Ivan的擔憂是不論蛇魔女的專業與否,而是他根本就無法忍受有任何一丁點的危險威脅到她,因為那任何一丁點的意外,都會讓他失去她。
而Ivan這樣的心,卻是他沒有的。這三天來,他一直暗自觀察蛇魔女並探測自己的心,結果,他很遺憾的發現他對蛇魔女的喜歡好像真的少了點什麼。
到底少了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只知道Ivan對蛇魔女的用心絕對應該比他多。
「天呀!每回跟你講這個,我就想吐血,不管你了。」王希也不懂,為什麼她老那麼積極的想要他有所行動,其實她也支持Ivan的不是嗎?她搞不懂自己干嘛多事,或許……真的只是看不慣羅得的被動吧?不過,他被動又與她何干呢?
「噯,你要上那去?」
「去你發現駭骨的巨石附近,我想再挖挖看有沒有其它動物骸鼻。」
「我陪你去,你一人太危險了。」
「不用啦,那里的地型這幾天走的很熟了,你忙你的吧,我有帶捕蛇鉗,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們說好不單獨行動的。」羅得堅持與她同行,王希見他難得果決堅持,她也沒再拒絕了。只是,心里還是沒來由的興起了想法︰要是他對愛情也能有這樣的果決堅持那就好了。咦,怎麼沒事又想到這里,去,他對愛情果不果決跟她有什麼關系呀。
王希攏著眉扁著嘴努力的要想把這奇怪的念頭給拋除,然,就在她清理腦袋完畢後,她見他突然臉色凜然的朝她沖過來。
他……他……他要干嘛!就在王希搞不清她究竟要不要閃避後,她的身子已經被他修長的臂膀給擁入懷中,然後她隨著他的轉動在空中繞了一回。
徒地,羅得獨特的原野氣息貫入她的鼻腔,寬厚而溫暖的胸膛貼上她的臉頰,猝不及防的,王希突感混身炙熱、心跳狂竄。
這……他……她……他怎麼會……會對她……
「是黑寡婦,你沒被咬到吧?」羅得擔心的聲響在她頭頂響起,適中的分貝宛如巨雷登時敲的王希莫名的綺麗美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