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徹以涉嫌謀殺罪,在拘留所等候審判。
「本報訊——昨日藍氏企業負責人藍雄之女藍可情在慶生酒會上,宣布與白氏企業第二代接班人白尚禮訂下婚約,將于下個月六日完婚,目前白尚禮因傷入院,外傳是因為……」
看著留下的報紙,他的心被撕扯著。
炳!他到底是掉入什麼樣的陷阱里面?耐不住內心的劇痛,他狂笑了起來,笑得悲切、笑得令人難過。
一股強烈的恨與怒意涌上心頭,那受到背叛、欺騙的痛苦足以掩過曾經擁有的甜密。
無論任何人怎麼樣傷害他都無所謂,就她不能!
炳!人家可是把你給的承諾放在地上踩呢。此刻,她想必是倚偎在白尚禮身邊嘲弄他的愚昧吧!
他,絕不會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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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藍可情在另一處哭得肝腸寸斷。她擁緊了聶徹送她的TOTORO,無助地顫抖著。
「小情,爸求求你,公司就靠你了。你知道爸一生的心血都在里面……」父親的求助聲再次傳來。
「聶語蓮在我們手上,你最好識相點。」白尚禮助手的威脅聲言猶在耳。
他會恨她的,他會恨她的……
在白尚禮走狗的監視下,她根本沒法子去看聶徹;但就算真的見著了,她又能說些什麼?白尚禮計劃得那麼周全,除非她能當辯方目擊證人為聶徹月兌罪。但,可能嗎?那小蓮怎麼辦?爸怎麼辦?
就算她真的當辯方證人又怎麼樣,她說的話別人會相信嗎?白尚禮幾乎把與這件案子相關的人士都買通了,而藍氏的資金也被他凍結,連想幫聶徹請個好一點的律師都辦不到。
阿徹,我要怎麼做?
如果當初沒有愛上你,現在也不會害你至此了。對不起……對不起。
迎秋走了,在婚後的第七天,在嚴浩的懷里,她去得很安祥。
如果她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是杜迎秋。沒有誤會、沒有怨恨,只有情人全心全意的愛。
擁著TOTORO,她哭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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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席現在宣判,由于控方目擊證人藍可情願意出庭作證,證實被告聶徹持刀刺傷白尚禮,但其強調為誤傷,經裁定後,被告傷害罪名成立,入獄六年,即日起……」
聶徹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辯解都沒有,只是狠狠地看著藍可情。那目光里有恨、有怒,卻也有掩不住的絕望與悲慟。
她竟然選擇了背叛他……
藍可情咬破了唇,接受了他所有的責備。
這是她應得的,她空洞的想著。
嚴浩丟給她那只原來在聶徹手上的指環,她握緊了它,任它陷入肉里,刺痛著她。
他恨她啊!可情絕望地想。
沒有淚了,她痛到麻木,沒有感覺了。茫然地走出了法庭,她……她想死。
不知不覺地走向聶徹的住處。
「藍姐姐、藍姐姐……」小蓮剛被放了回來。「大哥怎麼了?」她急哭了,那些人告訴她,大哥殺了人。「快告訴我,大哥怎麼了……」
淚水不是早就流盡了嗎?但此刻……
「他……」淚水迅速刺痛她的眼,放在他床上的,是一只很大很大的TOTORO,上頭還綁著緞帶,那是他為她準備的,可她卻……
「藍小姐,請你出去。」杜媽的聲音冷冷地傳來。算她瞎眼,居然錯看了她。
「對不起。」除了道歉,可情還能說些什麼?
「你留著對自己說吧,現在,請你出去。」杜媽厭惡地看著她。
「藍姐姐……」到底怎麼了,小小的年紀負提不了這麼多,小蓮只要大哥。「杜媽,你告訴我,大哥在哪里,我要大哥……」
可情快要崩潰了,飛快地抱起床上的那只TOTORO沖了出去,不顧一切地奔跑著。
她愛他啊!只是愛他而已,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嚴厲地對待她。
「砰」的一聲,她的身子忽然僵直地倒下。
「媽的!你走路不長眼楮啊?」阿豹咒罵著,去投胎也不是這麼趕法。
在夫人的指示下,阿豹下車去看已躺下的她。
藍可情泛起一抹微笑。她就快要不用面對這樣的悲劇了,不用再隨他的恨意了,她有一種解月兌的快感。
抱著他送的TOTORO,她想著他對她的好,意識漸漸模糊了……
第七章
八年後
藍可情還在顫抖的身子被粗魯地塞進車後座。聶徹連車都沒熱,就筆直地往前沖去。後作力使得藍可情狠狠地撞了一下。
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鐘。
八年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窮困、血氣方剛的聶徹。現在的他是個沒感情,而又冷血的撒旦。
「啊……」她驚呼了一聲,被他拋在床上都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她的上襟已被他不耐煩地扯開。
隨著扯裂的衣裳的動作,彈出的狼形項鏈赫然展現在聶徹眼前。
他看到了嗎?藍可情緊張兮兮地握住垂放在胸前的指環。
「你不配!」他突地一把扯下那條鏈子,丟得老遠。
塵封的記憶如同烈火般燃燒著他,冰冷的心霎時被恨意包圍,原本要幫她換藥的念頭,早已為強烈的恨意所覆蓋。
「啊……」她倒抽了一口氣,上半身僅存的內衣瞬間落下。
他任自己如同魔鬼般羞辱著她,一只大手在她胸前游移。
「別這樣……」她低聲地請求。他的手輕佻地覆上了她的渾圓,隨意的擠搓。
她……好難堪。
「白尚禮允許你在床上還帶著那骯髒的東西嗎?」他的手更加放肆了。
「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
「我……」能解釋什麼?說她沒有背叛他、沒有傷害他?即使她不是故意的,但畢竟做了。
來不及多想,身子便被他推倒在床上。他正野蠻地扯下她的褲子。
他把她的答不出話當成找不到藉口,燃燒的恨意使他更加瘋狂。這刻他只想報復,利用她來澆息那令人窒息的欲火,以及那血淋淋的過往。
沒有前戲、沒有,他粗暴且無情地佔有了她。像個沒有感情的野獸般發泄那塵封已久的傷痛。
藍可情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咬住了唇。
淚,悄悄地滑過她的臉頰。
她無語地任由聶徹在上方不斷地加快速度,一顆心卻隨著他瘋狂的動作愈來愈冷。
靶覺到他的抽離,她蜷曲著身子,屈辱地哽咽了起來。
須臾,她耳邊傳來陣陣流水聲。他……他連踫她都覺得髒嗎?
好冷!她慌亂地觸模床面,想找衣物來遮掩身軀,卻只是徒勞無功,大概……都被他扔到地面上地了吧!
她爬下床,雙手搜尋著,頸部、肩部,還有下月復部,都不斷傳來疼痛感。
肩部——是槍傷,她苦澀地笑了一下;頸部是……她狂亂地找著那鏈子,那是她和他曾經相愛的證據啊,不能丟,千萬不能丟……
當他沐浴餅後,看到的就是這幕情景——
她跪坐在靠窗邊的瓷磚上,光果的身子擁著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斷成線狀的鏈子被緊緊握在胸前。
罷平息的欲火又再次被挑起,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她胸前的衣物被聶徹奪了去,身子騰空,下一秒已降落在先前的床上。
「別……」她脆弱的身心,承受不了他再一次的發泄啊!
「別什麼?」見她嬌柔的軀體,他壓抑得好辛苦。
「別再來一次了。」她低聲請求。「這里,」她比了比胸口。「會痛。」
「那是你的事。」他故意漠視的話對他所造成的影響,冷冷地回答。
他伸手拆掉已染血的繃帶,動作流利地幫她換藥。身為殺手,第一個要懂得的便是如何處理傷口。殊不知熟練的動作里,卻摻雜了以往不曾有的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