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小情立刻發覺事情不對勁。
「你對他做了什麼?」她防備性地問。
「親愛的老婆,我能對他做什麼?更何況這陣子我人在國外,能做些什麼?」
「放尊重點,白先生,誰是你老婆?」她才不會嫁給這個混蛋。
「喔,是嗎?你爸沒跟你說嗎?下星期……」
「白尚禮,你別太過分!」她快速地打斷他。
「白先生,我沒記錯的話,這場婚禮的邀請名單中並沒有你的大名。」
「那麼,是否可以請你離開,否則一粒屎,可會壞了一鍋粥的。」嚴浩不允許有人破壞婚禮的氣氛,他滿意地看著白尚禮轉青的臉色。「還有,好狗不擋路,你似乎擋了咱們的路了。」
嚴浩罵人不帶髒字,惹得白尚禮一張青臉說不出半句話來。他氣惱地上了車,投給眾人一個忿恨的眼光,立即驅車離開了現場。
接著,嚴浩地和迎秋搭車離開。
送走了剛剛結婚的新婚夫妻,聶徹和藍可情手牽著手,相倚偎地走在路上。
「阿徹……」
「嗯?」他挑了挑眉。
「對不起。」她知道那只「白豬」一定做了什麼,不然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對不起什麼?」他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頭,弄亂她的頭發。
「星期六是我的生日,幫我過好不好?」她刻意轉移話題,既然他不可能告訴她些什麼,再問下去也是枉然。
「又要一只TOTORO啦?」他裝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他好像在養女兒。
「好不好啦……」她向他撒著嬌,前後大幅搖擺他的手臂。
「用個條件來換吧!」他故意壞壞地笑著。
「我幫你生個孩子。」她笑著提議。
「嗯哼……」老天,她才十八歲而已?!
藍可情卻把他的「嗯哼」強行歸成「答應」。
「你不可以忘記喔……我要你陪我。」她笑開了,像個純潔的天使。
「嗯。」他承諾地點點頭。
但,橫亙在眼前的,真的是薔薇色的未來嗎?
隨著生日的到來,藍可情的恐懼感卻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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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迎秋第二次被送入醫院,因為再度病發。
癌細胞已經擴散至全身了,醫生宣告她所剩的日子大概撐不過三天。
她沒有留在醫院,事實上待在醫院里也于事無補,于是她任由嚴浩帶她去北海岸的小木屋。
一片的藍,分不清是天空抑或是海水。海水陣陣襲來,沁涼直入人心。
迎秋躺在嚴浩的腿上,臉上盡是知足幸福,嚴浩輕輕撫弄她的發絲。
「浩,我要先走一步了。」沉默了好久,迎秋終于開口︰「那里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她指了指蔚藍的天空。
「你的家在這里。」嚴浩抓住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胸膛。
「嗯,」也對,比起天堂,她更喜歡活在嚴浩的心里面。「每次你想我,我都會听得到喔!」
隱隱的憂傷中,只有浪潮聲圍繞。
「你愛我嗎?」呵!身為女人終究無法真正的灑月兌啊!
「我愛你。」肯定的三個字從嚴浩嘴里逸出,他硬是壓下內心那股翻騰的情緒,給迎秋一個最美麗的回答。
「那好,我預約你的來生喔!」她不許自己流下淚來,她要以微笑和他告別。
「嗯。」
「謝謝……」她的眼楮慢慢地合上了。「謝謝你給我一段最美的愛情……」
她,住進他的心里了。
嚴浩一動也不動,讓迎秋的身體繼續躺在他腿上,心中的疼痛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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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三十分,吵雜的敲門聲把聶徹從睡夢中驚醒。
他打開了門。是可情?
他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便被她給吻住。
像是要把自己全給他似的,她的吻是那麼熱烈、那麼狂野。在他的教導下,她的吻術大大進步了。
他硬是忍住下月復那股如火般的,扯遠了她,聲音沙啞的說︰「現在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不理他的勸告,她再次圈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住了他。
「小情,別玩火。」他把她的手拉下。「你……」還來不及說完,可情又堵住了他的嘴。
這次他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人在做什麼?」他忍不住吼道。
突來的欲火讓他的耐心消失殆盡,這小妮子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在為她艱險?他大可以利用她來解決那股灼熱的需要,現在卻得拼命壓抑。
她還太小,不適合玩成人游戲。
「我只想知道你要不要我。」清晰的聲音傳來。
「要,不過不是現在。」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需要,他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她。「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他得很沖個涼水,否則難保他可以安全地送她到家。
冷水流過身軀,帶來些微的舒適感。
她有事……卻不對他說,任水從頭上灌下,他苦澀地閉上了眼楮。
「阿徹……」屬于女性的嬌軀,赤果地從後面圍住他。該死!門沒有鎖,此刻她正與他貼合在一起。
「出去!」他嚴厲的命令著。
「不要。」她的手圍得更了。她不知道過了今天,明天會怎麼樣;但至少,今夜,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我說出去!」他快要爆炸了,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受得了這樣子的,她的柔軟正不斷地摧毀他的意志力,她卻沒有半點松手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簡直就像……」上帝,他真的不願傷害她,可是再這樣下去……
「不許你再說出任何傷害我的話了。」她面對他,捂住他的唇。「我只是想成為你的。」她哭了,淚水一串中流過臉頰。「我只是想……」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寶貴的給他。
好靜,只有流水聲滑過。抱緊的身軀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他好溫柔好溫柔地吻住她。「我給過你機會逃的。」
輕輕地抱起了她回到房間,激情迅速地燃燒著彼此,血液有如洪水般竄流在他們體內,的火焰狂亂地包裹住兩個熾熱的身軀……
終于,兩個相愛的人兒結合為一。
夜,輕聲呢喃著……
雲雨過後,他們都靜靜地相擁著。
「我很抱歉。」他吻上了她。
真該死,他居然曾經以為她是個放蕩的女人。
「還痛不痛?」
「阿徹……」她在他懷里輕輕地搖頭。
「嗯?」
「你要疼我一輩子喔!」
他用下巴輕點她的頭,算是承諾。
是夜,他又要了她好幾次,以他的方式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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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我會存入你們的戶頭。」白尚禮看著昏過去的聶徹,邪邪地笑了起來。
哼,敢跟他斗。
「動手。」一聲令下,幾個大漢 哩啦啦,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白尚禮身上,約莫三十秒後,又自動停下。
然後,一個大漢把刀子塞入早已不知人事的聶徹手中,往白尚禮刺去。鮮血自肚子汩汩流出。
這是一項陰謀。
藍可情因為心情不寧,請假回到聶徹的住處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慘狀——白尚禮要聶徹一輩子背負蓄意殺人的罪名。
「白尚禮,你好可惡!」要不是她正被人架著,她一定會去補上一刀。
「照計劃行事。」絕不能讓她壞了事。
「你不會得逞的。」還好她及時趕到。她絕不會讓他傷害阿徹的。
「喔,是嗎?親愛的老婆。」他輕笑了幾聲,意識已逐漸模糊。
「執行計劃。」這是白尚禮在昏過去前的最後一句話。
「是。」眾人異口同聲。
摻有迷藥的布條蒙上了藍可情的臉,在掙扎數秒後,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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