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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翼天使 第28頁

作者︰凌玉

她所懼怕的事情終于發生,冷君臨所愛的竟是那個懦弱的潔綾,而不是真正的她。他與天使激烈纏綿,但是心里所思念的卻是潔綾,不然怎麼解釋他在心醉神迷的那一瞬間呼喊的竟是潔綾的名字?

是這樣嗎?他還是不能愛上真正的她,他只是把她當成逢場作戲的女人,所以訴說著花言巧語哄騙她?

她愈胡思亂想,心就愈混亂。

常言道︰「慧劍斬情絲」,但世上又有幾人能擎得住那把沉重的劍?多數的人還不是放任情絲纏繞,剪不斷、理還亂。終究,也只是個凡夫俗子,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不論再怎麼聰明,她在此刻變得盲目。

「我是最特別的?那麼你把那個柳家小泵娘安置在哪里?」她勉強自己若無其事的說道,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肩膀僵硬得像是石頭。

冷君臨的臉上帶著笑,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中。「那不重要。」他避重就輕的說。

「是嗎?」

他將她的身體翻過來,強迫她面對白己。兩人的身軀完全的密合,她完全適合于他的懷抱,超乎想像的契合,就像是兩個半圓,在此刻變得完滿。

「別懷疑我。」他簡單的說,靈活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他已經完全熟悉她的身體,知道踫觸何處能夠帶給她顫抖。

她只是轉開視線,直瞪著床邊那條白色絲巾。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在凌遲她,太多疑惑不能說出口,她挫敗得想要放聲尖叫。她從來都習慣掌控一切,但當她發現自己的反應受制于他的言行時,她便開始焦躁不安了。

「你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他喃喃的說,吻像是雨點,落在她的臉龐、頸項、胸前。「我只會愛你。」

天使讓視線與他交錯,不安的發現自己竟看不出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她的動作因為想掩飾不安而變得激烈。俐落的一翻身,她將他壓制在身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冷君臨曖昧的一笑,乖乖的把雙手舉高,將白色絲巾纏繞在手上,緊盯著她的眼楮,緩慢的一圈圈繞緊,低沉的男性嗓音帶著無限的親密,「我不會反對你采取主動的。」

天使沒有答腔,看了他半晌才低下頭去,長發垂落在他胸前,輕柔的拖曳,像是無數的。她伏在他胸前,細白的牙齒在他胸前最靠近心髒的地方狠狠一咬,留下一個清晰的齒印。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有一瞬間的顫抖,全身的肌肉緊繃,冷君臨的視線盯著天使的一舉一動,不曾有分毫的錯過。胸前隱隱作痛,像是一個烙印。

「你是我的。」她在他胸前撐起身子,宣誓般的說道,眼眸里閃爍著激烈的堅決。「听到沒有?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她故意用手去重按那個齒印,用痛楚提醒他這一生都已經被她印記。

不能屬于別人,人生就注定了彼此牽絆,失去對方的話就將永遠殘缺,她要他牢牢的記住這一點。

他只是低吼一聲,重新將她拉入激情的漩渦中,刻意避去那最後的承諾。

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刻,冷君臨的唇緩慢勾起邪氣而詭異的微笑。

☆☆☆

清秋坐在客廳里,兩三口把熱呼呼的泡面吞進肚子里,眼楮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看見二姊走下樓來,她伸手從沙發上拿起一件陳舊的男用襯衫,順手丟給表情不太好看的潔綾。

襯衫打中潔綾的臉,掉下來剛好被她接住。她看了一眼手里的襯衫,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麼妹。

「二姊,幫忙一下吧!我這件襯衫在補習班被釘子勾破了。」清秋坐在沙發上,拿出準備好的針線跟剪刀,哀求的看著潔綾。「家里就剩下我們姊妹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好喜歡這件襯衫呢!」

潔綾叮了口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回到家中就成了免費的菲佣。接過那件襯衫,她只覺得有些眼熟,卻沒有多想。此刻她的心里已經被冷君臨的所言所行佔滿,無暇理會別的事情。

坐到沙發上,她展開手中的男用襯衫,先將襯衫勾破的絲縷剪去,再拿出針線縫補。

長年來習慣了擲飛刀的十指,對于針線倒是十分生疏,她眯起大黑框眼鏡後的琥珀色眸子,專注的與針線奮斗。

「二姊,縫好後記得幫我洗一洗。」清秋得寸進尺的說著,拎起泡面空碗扔進垃圾桶里,踩著室內拖鞋就往二樓走。

「拿去洗衣店就好了,家里的洗衣機只有媽媽會用,他們去旅行之後,洗衣機就荒廢在那里。之前都是大姊抱著全家的衣服去送洗的,現在大姊也不在家,我沒那個閑工夫。」潔綾分神說著,冷不防手指被細針刺著,她哀叫一聲,連忙甩甩指尖。

「那就麻煩留點錢在櫥櫃里,最近家里只有支出沒有收入,都快要斷炊了。」清秋坐在樓梯口,用手撐著下顎。

「老媽給你的附卡呢?」

年輕女孩朝自己的姊姊齜牙咧嘴。「你看過哪一間自助餐店肯讓客人刷卡的?」她大嘆附卡無用武之地,明亮的眼楮轉了轉。「等我考完大學聯考,就拿著這張附卡出去四處溜一溜。」

「別到時被人賣了,還高興的幫人數鈔票。」冷君臨高大的身子踏進柳家玄關,停在玄關口換了室內拖鞋才踏進客廳。

「放心,我沒有笨到那種地步,還是關心一下你的乖情人吧!她比較有可能被人賣了卻渾然不知。」清秋眨眨眼楮,看了一眼時鐘,連忙站起身來往房間走去。「不聊了,客廳留給你們談情說愛,我還跟網友約好了要通電話聊天。」

冷君臨的臉色變得古怪,一雙濃眉緊皺。「亡友?」

清秋轉頭瞪了他一眼。「網友!網路上的朋友,請轉清楚些,他還正當年輕力壯,沒那麼快就魂歸九泉。」夾帶著用力的腳步聲,甩著馬尾發型的身影消失在二樓。

「這丫頭還是這麼伶牙俐齒。」俊朗的面容上露出微笑,他自動在潔綾面前坐下,仍舊帶著那抹笑容,打量著兀自與針線戰斗的她。

被他看得心慌,她的視線悄悄從黑色眼鏡框的邊緣掃過,卻只看見他高深莫測的眼神,不發一言的沉默著,只是專注的、繞富興味的看著她,那眼光里有著審視的意味,讓她感到不安。

「我都不知道你擅長針黹。」他緩慢的說,好整以暇的靠著柔軟的椅背。

今夜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與黑長褲,簡單的穿著卻性感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白襯衫上的扣子未扣,出些許古銅色的胸膛,寬闊的肩膀在襯衫下起伏,令她想起他有力的懷抱。此刻的冷君臨,讓她不由得聯想到歐洲的貴族,那種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像極了他那個無賴二哥。

也許他們家的幾個兄弟原本個性就差不多,二哥冷傲群選擇自我放逐,追尋最真實的生命;而冷君臨,十幾年來循規蹈矩,甘心在外界的規範下束縛自己的狂野。剝去了那些外在因素,冷家的男人其實同樣充滿野性的侵略能力。

是天使將他從規範的牢籠中解放的。潔綾到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親手釋放了這只被囚禁了許久的猛獸。

如今,她正跟這只猛獸同處一室,而他的眼神似乎正在考慮她身上哪一個地方比較可口。

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指尖因為過度用力捏緊細針,慢慢的變得蒼白。「我只會把兩塊分開的布料接起來。」她垂著頭,假裝專心的盯著手里的針。

他輕笑幾聲,雙手在胸前交疊。「那已經算不錯了,我甚至連線都無法穿進針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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