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瑗茫然的看著那個身穿華服的美麗女人,總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她。美艷的女子有著一頭波浪的鬈發,深色的衣衫包里著凹凸有致的嬌軀,雙眼里有抹她熟悉的自信。柳瑗幾秒鐘之後才認出,這個膽敢阻止冷傲群的女人,是一向穿著皮衣、帥氣十足的小城。只是她不太明白,小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行,要是讓你現在踫到他,非當場殺掉他不可。」小城沉穩的迎視冷傲群殺人似的目光,腳步沒有移動。「我不是想要保護這種男人,只是要給他教訓有更有效的辦法,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店里有客人血濺五步,畢竟我還要做生意。」
「小城!」傲群危險的逼近、听不下任何勸告,他只要一想到孟宏明曾經想傷害柳瑗,他就憤怒得五內俱焚,讓他的心幾乎痛得忘了跳動。
小城偏著頭,看向一旁的柳瑗,同她便了個眼色。「還不勸住他嗎?難道真要看他當場殺人?」她心里清楚,能夠阻止冷傲群的人就只有柳瑗。
柳瑗的手還在發抖,連身體都顫抖得差點站不起來。她是痛恨孟宏明沒錯,但卻沒有想過要對方喪命的意思。如同小城所說的,要是她不加以阻止,狂怒之下的冷傲群絕對會殺了對方。柳瑗強迫自己站起身子,虛軟的腳像是摻了水的泥。那種恐懼還存在于她的體內,在她的靈魂里回蕩,讓她難受得想尖叫。
她走到冷傲群的背後,緊緊的用雙手環抱住他,感受堅硬肌肉下的男性體溫,分外用力的想證明他是真的存在的。
「拜托……」她虛弱的說著,聲音透過他的胸膛,震動了他的心。「傲群,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腳顫抖得太厲害,只能依附著這個男人。
傲群咬著牙轉過身來,迅速的接住她軟倒的身子。看見她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模樣,他的心就抽痛著。
「我想還是先安置柳瑗吧!這一切已經超過她所能承受的了。要報仇有得是機會,你不如先帶柳瑗回去休息。」小城打蛇隨棍上,同一旁的服務生揮手,一把車鑰匙很快的奉上。「把機車留下來,開我的車送她回去吧!這個女孩留下來,我會照顧她的。」她指著一旁的葛淡月。
傲群憤恨的看一眼孟宏明,要是眼神能置人于死地,孟宏明現在大概已經死過千百遍了。那種眼神帶著濃烈的恨意與憤怒,承諾著這次的事情並沒有了結。用不著任何言語,他知道孟宏明會永遠記得他,傷了柳瑗,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抱起柳瑗,傲群大步的走出橡木門。
身後的孟宏明還在叫囂著,知道自己性命無虞之後,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默默無聞的野蠻人又能對他怎麼樣?除了力氣大一點之外,這個人又有哪里可以威脅到他?孟宏明把心里的那點不安,解釋為是被冷傲群的殺氣所震懾。「我一定要毀掉你們!懊死的,柳瑗,你給我記著,我絕對會毀掉你們的!」
那對人影很快的消失在樓梯口,對于孟宏明的話置若罔聞。
小城的唇畔流露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笑容,示意服務生把這三個男人丟出去。挨了冷傲群的拳頭,一時之間是不可能還有辦法走路的,她連救護車都懶得叫了,直接把這些人掃地出門。
她仍舊在微笑,像是窺探了某個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第十一章
柳瑗有一些混亂了,不太清楚自己現今身在何處。她並不驚慌,只是閉上眼楮,倚靠在冷傲群胸前,全心全意的信任他。
她還在努力平復心里的震撼,那種死里逃生的解月兌感讓她乏力,只消看著冷傲群嚴肅的臉龐,看見其上全然的保護與深情,她就覺得一顆激蕩的心逐漸恢復,恐懼從血液里被驅除了,某種溫柔的情緒緩慢的滲透進她的靈魂,讓她不自覺的想嘆氣。
「還好嗎?」他低下頭來問,溫熱的呼息吹拂在她臉上,有著她熟悉的深情。
她微微點頭,感覺到冷傲群將自己抱出車子,溫暖的夜風迎面吹來,帶著海洋咸咸的氣味,夾雜著海灘的細沙。柳瑗睜開眼楮,看見滿天燦爛的星斗。
車子離開了台北市區,經過淡水附近一帶,到達一個小小的私人港灣,里面停泊著幾艘游艇。傲群毅然抱著柳瑗走往其中一艘白色的中型游艇,沉穩的腳步幾分鐘之後就已經踏上甲板。
「浴室在哪里?」柳瑗在清爽的艙房里尋找著,對于四周的一切有些視若無睹。腳步懸浮,彷佛踩在雲端上一般,她還是感覺到些許震驚後的茫然。
他無言的指向一扇門,替她開了燈。
柳瑗走進浴室里,堅決地關上薄薄的木門,飛快的褪下半殘的衣衫,像是那件衣服上沾了什麼污穢的東西。打開熱水,柳瑗甚至沒有試試看水溫是否燙人,直接站在蓮蓬頭下,任由熱水灑下。拿起一旁的沐浴泡綿,她咬緊粉色的唇,拚命的擦洗肌膚,直到肌膚因為過度用力的摩擦而泛紅,整個身體都變成嬌艷的粉紅色。她還是未停手,腦海里就只想著,要快生洗去自己身上那種被觸踫的不悅感。
她還記得孟宏明惡心的觸踫,那雙魔掌像是無所不在,雖然離開了她的身體,卻仍舊壓迫著她的心。
那些記憶爬上心頭,柳瑗刷洗得更用力,感覺到肌膚上傳來些許刺痛。她是需要這種疼痛的,提醒她已經月兌離那場夢魘。孟宏明已經威脅不到她,或許連心里的恐懼都緩慢消減了,她只是固執的想徹底將自己洗淨,不願留下那個婬邪男人的指痕,更不願意以這樣的面目去見冷傲群。
用力的洗著,熱水灑在泛紅敏感的肌膚上,更加添了那種刺痛,她仍舊咬著唇,專心一致的洗刷著。眼里有一些水霧,難以分辨是熱水或是疼痛的淚水。
她沒有听見浴室的木門被打破的聲音。傲群在外面呼喚了幾聲,知道她不會開門,干脆出手把這扇倒霉的木門給劈了。他奪過柳瑗手上的沐浴泡綿,高大的身軀讓這個浴室更顯得狹小,兩人的身體幾乎是相貼的,他低著頭,替她擋開大部分灼熱的水花。
她仰起頭看他,像是不曾發現自己此刻的赤果。「我只是想把那種感覺洗掉。」她伸手想拿回那塊泡棉,卻被閃過。
「你已經快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層皮了,再洗下去,你就會被這些熱水燙熟。」他皺起濃眉,心疼而不悅,無法忍受柳瑗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
柳瑗絕望的搖頭,連手部不停的搓洗著自己赤果的手臂。她能感受到那種疼痛,但是就是無法停止下來,有某種黑暗的東蚊摧佛要滲透進她的身體,想到孟宏明的手曾經撫模過自己,她的胃就糾結在一起。
「由我來,好嗎?」他的額頭與她的相抵,深情的唇沒有包含一絲需索,只是單純的想撫慰她。
熾熱的肩滑過她的頸項,那塊沐浴泡棉再度回到她的身上,不同的是,傲群的動作里淨是溫柔,緩慢的擦拭她每吋肌膚。緩緩地、溫柔地,將她當成易碎的瓷器,像是怕踫碎她一般,誘供的說著綿綿情話,融化她心里的不安。
男性的黝黑手掌在她身上游移,從白晢細膩的頸項,下滑到縴細的肩膀,掬了胸前滿掌的渾圓柔女敕,沐浴泡綿緩慢的移動著,甚至不帶,只是緩慢的洗滌她的身子。那雙手環抱著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接觸到那條黃金腰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