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倫,你是怎麼了?從離開我家之後,就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邵雨潔溫柔地詢問。
「沒事,是你多心了。」柯以倫依然穩定不下不安的情緒。
「現在,我們就是夫妻了,我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如果有什麼困難,我願意陪著你一起解決。」
柯以倫欲言又止,許久,才一臉慎重地說︰「雨潔,你應該知道,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也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所所以,待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希望你能忍耐,你能諒解;只要過了這一關,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相信我,我永遠是愛你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邵雨潔感到惶恐不安;柯以倫一席沒頭沒腦的告白,仿佛在警告她即將面臨一場大風暴似的。
柯以倫深吸了好幾口氣,鄭重地說︰「在我還沒將真相告訴你之前,希望你能冷靜地听我把話說完……」
柯以倫正要繼續說下去時,門「踫」地一聲被打了開來,這道推門聲同時震驚了房內的每一個人。
「媽」邵雨潔羞怯地開口。
柯媽媽震愕,隨即勃然大怒,問︰「怎麼會是你?」
柯以倫臉色慘白,早嚇得魂飛魄散,直說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婆媳」二人有著同樣的困惑。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柯媽媽臉色驟變,斥問著柯以倫。
「媽」柯以倫唇齒顫動,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兒子不說,那你說?」柯媽媽將邵雨潔逼到床沿。
「媽」邵雨潔驁惶失措。
「誰是你媽?」柯媽媽不由分說,憤然甩給邵雨潔一記耳光。
柯以倫驚愕,沖上前去護住因錯愕而垂淚的邵雨潔。
「媽,這不關雨潔的事,從頭到尾,她根本都不知道。」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嫁錯了?還是根本就不應該嫁進來?邵雨潔想問個明白,但是卻沒有她開口的余地。
「都敢這麼大膽的「嫁」進家里來,你還說沒她的事?!」柯媽媽冷嘲熱諷︰「還沒進門就會耍「偷龍轉鳳」的騙術,那以後豈不是……」
「媽」邵雨潔急忙改口︰「伯母,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全是我的錯,和雨潔一點關系也沒有。真的,你要相信我!」何以倫內疚地跪了下來。「我和梁蕾根本就不相愛,但是你和梁媽媽卻要逼著我們結婚,她知道我和雨潔是真心相愛的,所以我們才會瞞著你們和雨潔……」
在柯媽媽和邵雨潔的逼視下,柯以倫終于將全盤的計畫說了出來。
「你這孩子,簡直要氣死我!」柯媽媽氣得直撫胸口。
「媽,我和雨潔是真心相愛的,我求你能成全我們!」柯以倫苦苦哀求。
「那這麼說,你是要她,而不要我這個辛苦把你養大成人的母親嘍?」柯媽媽威脅。
「媽,你明知道我不會離開你,但是雨潔……「沒關系,我走」
邵雨潔毅然拭淚,準備離開房間。
「你要走到哪里?你就這樣哭著走出去,那叫我怎麼跟外頭的客人交代?」柯媽媽的嘴臉像極了惡婆婆。
邵雨潔不知所措,只好坐回何以倫的身邊;現在的柯以倫,是她唯一面對打擊的支撐力量。
柯媽媽沒有被眼前這一對深情的小倆口所感動,她只是想到自己的面子問題。
「今晚的喜筵照常舉行,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會認你這個媳婦。過了今晚,你們就以度蜜月的理由馬上給我搬出去!一個月後,我要你們宣布離婚,而且結婚證書不準你們簽字!」柯媽媽憤然出房後,又立刻掛上喜洋洋的笑容招呼客人。
「雨潔對不起!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得不這麼做,請你原諒我。」柯以倫愧疚不已。
「啪」地一聲,邵雨潔也悲憤地甩給柯以倫一記耳光,隨即卻又哀怨地投入他的懷里,痛哭失聲。
晚宴前夕,柯媽媽掛了通電話給梁母,梁母驚愕得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還以為柯媽媽在跟她開玩笑,直到梁父挺身證實,才怒氣沖天地跳了起來,只是梁蕾已宣告失蹤了!
將禮服還了之後,梁蕾隨意地買了幾件衣服,便理直氣壯地躲到方心岱的公寓里去,原本就沒幾坪大的公寓,這時更顯得擁擠。
「說好的哦!我們是好朋友,除了這里之外,我可沒地方可住,你可不許趕我走。」梁蕾表態。
「反正有人幫我分擔房租,何樂而不為?」方心岱頓了半晌,調侃道︰「其實,你可以搬到何凡那里嘛!去那兒,又不用交房租。」
「你是不歡迎我?還是怕我交不起房租?」梁蕾沒好氣地給了她一拳。
「我是怕有人會孤枕難眠!」
「他多的是心甘情願陪他同枕共眠的女人。」
老實說,梁蕾壓根兒就沒打算要這麼早完全屬于何凡的,不只是因為他身邊有數不清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何凡有種理所當然她就是屬于他的感覺;因為這樣會讓他得寸進尺,兩地也就會越來越沒有籌碼,越來越沒有安全感。其實它是在駭怕,她駭怕萬一有一天她失去了他,所有的痛苦與沮喪,她將如何承受?
「對了,廷恩最近有沒有來找過你?」梁蕾關心地詢問。
「前幾天來過一次。」一提到朱延恩,方心岱的愁緒又來了。
「找你干嘛?!」梁蕾不悅地咕噥!「他還有臉來找你?是不是想重溫舊夢呀?!
哼!有了新歡又舍不下舊人。」
方心岱黯然不語。
「我勸你別再傻呼呼的了,人家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把你騙得暈頭轉向。」
「我感覺得出來,他們並不相愛,那個女的和廷恩結婚,似乎是另有目的。」
方心岱似在自語。
「你管她是真有目的,還是假有目的!反正,那是廷恩自己咎由自取,他活該!」梁蕾罵著。
方心岱還是黯然不語。
「對了,「夜醉」的生意怎麼樣?」
「听說差了很多,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興盛了。」方心岱頓了半晌,繼續感傷地說︰「我想找何凡談談,請他再回去幫忙唱一陣子。」
「不行!讓何凡去他店里唱,那我們店怎麼辦?他的時間已經排得滿滿的了,你打算讓他唱死啊?就算他願意,我也不答應。」梁蕾固執地說。
「可是,總不能眼睜睜地……」
「我知道你還深愛著他,可是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又能怎麼樣?搞不好你這樣幫他,反而會引起她老婆的不高興。」梁蕾冷諷︰「反正她老婆以前還不是干陪酒這一行的?就讓她在店里賣弄風騷、拉拉客人嘛!再不然,就叫她以前的老相好來捧場嘍!」
「她根本就不管店里的事,全都丟給廷恩一個人去忙。」方心岱說得很心疼。
「活該!他自找罪受。反正也沒差,一旦店做不下去了,她老婆還是照樣可以出去陪酒賺錢嘛!」梁蕾惡毒地譏諷。
「阿蕾」方心岱不喜歡梁蕾如此損人,尤其對象還是朱延恩。
「本來就是嘛!是廷恩自己瞎了眼,要去娶那種女人。」梁蕾一肚子氣,肯定地說︰「要不要打個賭?等孩子出世後,不出三個月,他們一定會離婚。」
方心岱欲言又止,遲疑了許久,才開口︰「阿蕾,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廷恩真的和她離婚,我該該不該再回到他身邊?」
「你頭殼壞掉啦?!她是撿你的舊鞋穿,難不成,你真要再回頭去撿回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