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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招親惹的禍 第30頁

作者︰凌塵

「娘將我所收藏你的集子送去京城給姐姐,姐姐便向皇上為她的弟媳討了這封號。」倪夙潮向小莫解釋道︰「娘並沒有說出劉家小姐的秘密,只是為你當了江南『地下』才女這麼多年而不平,才這麼做的。」

小莫搖搖頭︰「我並不感覺有任何不平。」

「我知道你對這個封號沒興趣,不過這是娘的一番心意希望你接受。」

「為小姐掙名是報劉家恩情,沒什麼不平可言。」小莫皴盾道︰「娘這麼做雖然使我為天下人接納,卻會害苦了環秋。」

「怎說?」

「你們把心全放在我身上,都忘了環秋的立場。」小莫憂心道︰「原本替代她的新娘人選若說是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她澴可以博得世人同情,說你眼光差,若說奪了她新娘地位的是個御封才女,她會立刻成為天下笑柄的。」

听小莫這麼一說,倪夙潮也憂心起來︰「的確,不管她做過什麼,到底還是我辜負了她,若讓她落得這樣的下場,非我所願。」

在他們為袁環秋憂心忡忡的同時,環秋倒是一掃先前忸怩態度,大方的送上豐厚賀禮祝福他們,全然不受世人議論的影響。她這樣坦然瀟灑的行動,令沉浸愛河中的兩人稍感放心。只是流言已起,越傳越難听,就算倪夙潮日後登門道歉,也難為環秋扳回劣勢。

★★★

一封急電般的信被火速的秘密送進觀海山莊。

倪夙潮拆情一看,難掩興奮之情,轉望坐在檜木紅椅上的嬌妻。椅上的人兒正全神貫注地看書,不同的是,一身寒愴已改為秀氣高雅的少婦打扮。

「小莫,有沒想過回江南看看?」

她沉默半晌,道︰「當然。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過去能浪跡天涯的身分了。」現在,關中就是她的家,就算江南是娘家,她也不能說回就回了。

倪夙潮明白這道『倪少夫人』身分的枷鎖,加在她身上像是搞去她的翅膀,剝奪掉她享慣的自由,雖然她不說出口,也難掩隅爾一閃而逝的落寞。這種落寞並不是他的深情能補足的,所以他想盡辦法為愛妻找出莊的籍口,眼前正有個大好機會。

「如果說劉蔚雲再度出現,遠個理由夠不夠冠冕堂皇?」倪夙潮微笑。

書本應聲落地。小莫霍然起身︰「什麼?有小姐的消息?」她焦急問道。

他遞過那封信給她。「江南分號傳過來的消息,十天前劉姑娘已經悄悄回莊,劉家對外避不聲張,知道的人並不多。」倪夙潮雖然高興,覺得事情透著古怪。

「我要回去看看!」小莫急忙道。

「沒人說不讓你回去。」他親暱地摟著嬌妻︰「我也想找藉口服你單獨出莊,這才差人打听的。還怕老婆大人你不讓我跟呢!」

小莫笑罵著回摟他。

★★★—

一陣敲門聲打散了如膠似漆的這對鴛鴦。

「咳咳,我這王老五實在受不了你們夫妻一天到晚的刺激,想回西夏去,來跟你們辭行了。」李德宇故意道。

「那就快滾吧,把夜汐妹子順便一起帶走,省得她一天到晚圍著我轉。」小莫不客氣地轟人。

倪夜汐自從見了女裝的小莫,便當她是偶像一樣崇拜,緊緊黏著她,嚴重妨礙他們的新婚生活。

「嘖嘖嘖──」李德宇搖頭道︰「好個河東獅吼,我說倪兄,我走後你好好保重吧。」

「去你的,敢得罪你未來老婆的兄嫂,我看你才要好好保重。」倪夙潮翻服這。

小莫在一旁跟著點頭。

「唉!兄弟如在服,妻子如手足。」李德宇嘆道。

「你說重點可以吧?」倪夙潮笑罵他。

李德宇收起玩笑模樣,一本正經澶︰「我回去後會差人前來下聘,不過不會對我族人詳述夜汐大未皇親的身分,以免引起兩國非議。」

「很好,簡潔有力,主題分明。」小莫出頭。

「當然我們也不會宣揚你西夏皇子的身分,成交。」倪夙潮的語氣十足生意人經。

「等等,夜汐知不知道雲羅、方兒、琴鳳、銀蘇……這些女人的存在?」小莫情手捻來,便是一連串李德宇當初在西夏的紅粉知己名字。

「什麼?」倪夙潮提高了聲音。

「小莫!」李德宇急道︰「你這個挖人墳墓的傢伙!」以前的風流帳此刻成了砸腳石。

「先把這些爛帳解決了,再來提親吧。」小莫為夜汐打算。

「這個當然,你可千萬別告訴她。」李德宇滿頭汗的請求。此刻他首度慶幸娶的不是小莫,否則他怎麼擺得平一個知道他一切底細又精明厲害的老婆。

他用無限同情的眼光春著倪夙潮,後者卻是一副沉醉幸福的模樣,無視于他的同情。

★★★

汴京皇城,一個曾經短暫停留的驥站。小莫從不認為有機會再度涉足,也未帶走任何關于這片土地的記憶,如同無人記得她曾在此留過足跡。

一路風塵僕僕,只為早日回到江南。唯路過皇城,不入宮探視貴妃姐姐說不過去,小莫又是御賜才女,理應面聖謝恩;但她對當今皇帝沒什麼好感,擔心說錯話招致殺身之禍,而宮幃深處規矩多如牛毛,隨性慣的夫妻兩視入宮如畏途,打算合擬份奏摺向皇帝謝恩,並問候貴妃就走。

豈料皇帝讀了奏摺,對自己封的『關中第一才女』大感興趣,極想宣召小莫覲見,小莫推托身染婦人宿疾,為免機物不吉,不便人宮,要倪夙潮代她面聖。

「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曉得我欺君?」小莫面不改色地道。

「也只有你有膽騙皇帝姐夫。」倪夙潮搖頭。要他入宮面聖地也不願,偏偏小莫全推到他身上。

「要不你也可以這麼照做。」小莫揚眉道。

「我染婦疾?」倪夙潮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老婆︰「皇上听了會直接下令砍我頭,判我欺君之罪。」想都不用想小莫是尋他開心。

「當然不是要你說婦疾了。」小莫曖昧地笑笑︰「想想看,他後宮住麗三千,要是你雄說染了腎虧,偉大的皇帝姐夫怕不見了你跟見鬼一樣,深恐沾染晦氣,誤了他的雄風,還敢召見你嗎?」

「我染腎虧?」倪夙潮不自覺大聲起來。

「噓!你要大家都知道啊?」小莫眼楮瞟向房門。客棧這種是非之地,講話得十分小心。

「老婆!」他一副受傷的表情︰「我昨晚沒讓你滿意嗎?」玆事體大,面壁之事暫拋一邊,這可得先問清楚。

「啊……呃……」剛剛還大剌剌說話不忌葷腥的小莫,這回粉臉立即燒紅。

「那麼現在就來洗刷我的冤屈。」他邪邪笑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也,動手便解小莫衣衫。

「現在是大白天耶!」小莫拉著領口不敢置信。

倪夙潮可不管這麼多。

被老婆質疑腎虧?多恥辱的事!他一刻也忍不得,立即將小莫壓倒在床,使出了渾身解數,直到她汗流浹背、嬌喘吁吁,四肢乏力的下不了床才停。

「如何?老婆大人滿意嗎?」倪夙潮笑嘻嘻地問,好整以暇地穿上衣服。

小莫披頭散發,面上紅潮未退,星眸半閉,趴在床上喘氣。她用力瞪了丈夫一眼︰「既然你什麼毛病也沒,那就由你去面壁。」

一句話,剛剛如戰勝公牛般威風的倪夙潮,立刻成了斗敗的公雞,再也得意不起來。

他嘆了口氣,匆匆整理一下儀容後,心有未甘的人宮去了。

小莫從容整衣而起,神清氣爽的來到客棧飯廳。

她準備坐下來好好吃一頓,補充一下剛才因激烈運動而消耗的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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