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渝!我弄錯了,許先生不是同性戀。」華衍君向趙渝道歉著,不過一點也沒有要向許羲暉陪不是的跡象。
「真的嗎?你沒騙我?」趙渝驚訝地張大眼楮看著華衍君。
華衍君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得到了答案的趙渝,突然哭了出來,這一哭,讓許羲暉心都揪了起來,不管以前趙渝對他的警告——遠離她一公尺以上的戒律,趕緊走到她的面前。
「你怎麼哭了?」許羲暉拿出自己的手帕幫她擦著眼淚。
「人家就想哭嘛!要你管,哇——」趙渝干脆放聲大哭。
「小渝……」許羲暉手足無措地用眼神向杜伯宇求救。
「是你自己叫我不準幫忙的。」杜伯宇好整以暇地說著。
「你又沒答應不幫我。」許羲暉低聲下氣地說。
「許先生,伯宇也沒有答應說要幫你呀!」華衍君根本不甩許羲暉。
許羲暉此刻的表情真的如同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比苦瓜還苦。
杜伯宇用眼神向華衍君瞄了一下,希望她去幫許羲暉。
華衍君也瞪了杜伯宇一眼,才走過去,「小渝,我知道你這是喜極而泣,不過你再這樣哭下去,許先生的襯衫就要報銷了。」華衍君提醒著她。
「真的哦!」趙渝抬起頭對著華衍君說。
許羲暉看到她這樣一句話就把趙渝搞定,看來自己以後還得多巴結巴結,不過她剛剛那句「喜極而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
「小渝,你是不是喜歡我?」許羲暉驚訝得急忙問趙渝。
「許先生,你這樣問,小渝怎麼回答?」華衍君走到門口,把大門打開,「麻煩你們出去再說,我和伯宇現在累得要命,不招待你們了!」
「阿君,你要趕我們出去,你好沒良心哦!我們也是剛從南部趕上來,也很累耶。」趙渝抱怨著。
「有他在你就不累了。」華衍君用手指著許羲暉。
「阿君!你……」趙渝不依地跺了一下腳。
杜伯宇知道華衍君是真的累慘了,也知道她是故意糗著趙渝,但看她的黑眼圈,心中不舍,所以也笑著向許羲暉與趙渝說︰「我們兩個真的很累,行李里還有一堆資料要整理,不好意思沒法招待你們。」
許羲暉當然知道好友並非不歡迎自己,瞧他們倆的神情,看起來的確很疲憊。「小渝,我們走吧!看他們兩個真的累斃了,反正都上來了,也不差幾天再約他們。」他拉起趙渝。
「現在會說也不差幾天了,怎麼剛剛就不會這麼想。」華衍君揶揄著。
「君,別逗他們兩個了!」杜伯宇忙替好友說話,免得以後沒人替自己說好話。
送走了兩人,華衍君才真正放松自己,把身體往沙發椅上一躺。
「總算到家了。」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腳。
「真的那麼累?」杜伯宇將行李先拖到樓梯口。
「當然累,一個月要跑四、五十家公司,我英文又不是頂好的,每次听你和對方在談事情時,我就像‘鴨子听雷’,怎麼會不累。」華衍君只要想起兩人在美國的情形,一個頭就有兩個頭大。
「沒辦法,創業維艱你也知道。」他也坐下來,把兩腿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還知道守成不易。」真搞不懂,他一不在演藝圈工作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同一個老八股,連這種激勵人心的忠告都出籠了。
華衍君累得不太想說話,就把眼楮閉起來假寐一下。
杜伯宇本想帶她去吃個宵夜,轉頭一看,這位小姐竟然先與周公有約——下棋去了!看她熱得香汗淋灕,他遂起身打開冷氣,順便上樓去拿被子。
華衍君听到杜伯宇起身開冷氣,想告訴他不用了,誰知眼皮像千金重似的睜不開,索性放棄「掙扎」與周公去下棋、釣魚了。
為了籌備新公司開幕的事宜,杜伯宇與華衍君已經好多天沒有睡好覺。華衍君儼然像個公司的老板娘一樣,從小妹的打掃工作到老板的行程都包辦。
一天,在杜伯宇新公司的辦公室里,許羲暉故意糗她說她一個人做那麼多事才領一份薪水,多劃不來,怎知華衍君只是笑咪咪的,什麼話也不回答。
「伯宇,阿君是不是有點那個了?怎麼這樣說她,她都無所謂?」許羲暉用食指與中指交叉放在太陽穴附近轉著。
「她當然無所謂,我一個月付她一份薪水但卻是雙倍價錢,再加上全勤、餐費,總共是六萬元,你說她還會‘有所謂’嗎?」杜伯宇苦笑著。
「六萬元?搶錢啊!」許羲暉瞪大眼楮叫著。
「許羲暉先生,你少士了!我問你請一個秘書要花多少錢?」華衍君皮笑肉不笑地說著。
「大學畢業沒經驗大概兩萬五至兩萬八千元左右。」許羲暉想著前幾天看到的財經雜志里說的。
「一個會計人員要多少?」她又問著。
「條件如前的兩萬二至兩萬五千元左右。」
「一個總機兼小妹兼打字的工讀生呢?」
「一萬六至一萬八左右。」
「OK,照你那麼說,這三個人的薪水加起來至少要六萬五,而這都還是沒經驗的人不懂得跟你加價,若是一個有經驗的人加起來至少七、八萬跑不掉,我已經幫他省那麼多錢,而且還像7-Eleven一樣隨傳隨到,六萬元還算便宜呢!」華衍君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阿君!你好好哦!他才給我兩萬八而已!」趙渝嘟著嘴瞪了許羲暉一眼。
「沒辦法呀!誰教你是他的助理秘書而已,沒關系,你不要難過,等伯宇的公司上軌道之後,我看有哪個適合你的工作再請你來,三萬元應該沒問題。」華衍君興匆匆地說。
「華衍君小姐,你在我面前搶人,好像不太對哦;況且你好像還不是杜伯宇先生的老婆,你有權力決定用一個人嗎?」許羲暉故意連名帶姓地椰揄著。
「笑話!我為什麼得是他的老婆才能決定要用誰,是他已經說了小事我決定,大事他決定,像請人這種小事,當然是由我來決定。」華衍君壓根沒有意識到許羲揮故意糗她,還振振有辭地說著。
「伯宇,看來我們兩個會很辛苦。」許羲暉笑著搖頭。
「你知道就好了。」杜伯宇感同身受。
「你們兩個很無聊耶!總是說著令人听不懂的話,難不成……」說著說著華衍君用驚慌的眼神看著兩人。
「華衍君!」杜伯宇與許羲暉異口同聲地吼著。
「什麼事,我耳朵又沒聾,叫那麼大聲,叫魂呀!」華衍君還用手指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們那麼大聲做什麼?阿君的話還沒說完呢!」趙渝也覺得他們兩人莫名其妙。
「等她說完,我們又變成同性戀了。」許羲暉不悅地說著。
「又變成同性戀?!原來你們兩個真的是同性戀!」趙渝驚訝萬分。
「小渝!」許羲暉無力地垂下雙肩,然後對著杜伯宇警告著,「麻煩你搞定你那口子,別來影響我的。」說完就把趙渝拖出去,省得被華衍君氣得剩下半條命。
「他為什麼火氣那麼大?睡眠不足的人是我們耶!,我們火氣都應該比他大才對。」華衍君自嘲著。
「你也知道我這幾天睡眠不足,火氣很大,那還故意說我與羲暉是同性戀。」杜伯宇哭笑不得地說。
「我又沒有說,我只是懷疑而已。」她靦腆地說。
「都已經告訴你我不是了,你還懷疑。」杜伯宇有點怪罪她的意味。
「誰教你和許羲暉每次都那樣,嘴里說著讓人听不懂的話,眼中又傳遞著令人不解的訊息,我當然會再次懷疑。」華衍君為自己辯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