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奇怪,于是又敲了敲門,但是他還是沒有回應。
華衍君伸手轉動一下門把,發覺並沒有上鎖,所以她就輕輕地把門往前一推,探頭進去一看,原來杜伯宇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杜伯宇的床邊,瞧他胸部緩緩地起伏著,心想他應該是熟睡著,低頭正考慮要不要叫他起床時,注意力卻被他熟睡的臉龐給吸引住。
難怪他會那麼受歡迎,華衍君心里想著。
因為她發覺他有一張非常好看的臉,濃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兩片薄而酷的嘴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男性味十足的男人。
她沖動地伸出手從他的眉毛慢慢地滑過鼻子到嘴唇,不曉得除了演戲之外,他有沒有和別人親過嘴?
華衍君伸回自己的手,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他的床軟軟的,還真的讓人很容易入眠,她用手有一撥沒一撥地玩著床單的蕾絲邊,沒幾分鐘還真的如她自己剛剛心里所想的,真的睡著了。
待杜伯宇醒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該死!已經一點了。」他轉頭看了床頭櫃上的鬧鐘一眼。
正想趕快起身看看華衍君是否等不及自己去買東西,哦,不!般不好都已經買回來了。誰知他才要把腳放下來,卻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床邊。
他沒想到華衍君竟然會縮在那里睡覺,搖頭微笑著起身蹲下來輕輕搖著她。
「君,君!起來了。這樣子睡腳會不舒服的,君,君!跋快起來了。」
華衍君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雙眼,見到杜伯宇的臉,呆了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
「對……,對不起!杜先生,我不是有意要進來你的房間,我只是因為看時間已經十點四十五分了,你還沒下來,我才上來敲門,誰知道……」她滿臉通紅地解釋著。
「別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的確是我自己太累睡著了忘記應該撥鬧鐘的,只是你一直這樣坐在地上腳會麻的,你還是先起來的好,還有,你忘了一件事,不要叫我杜先生,叫伯宇就行了。」杜伯宇微笑地看著她。
「嗯!」華衍君點了點頭,誰知站起身,舉起腳就發覺真的讓他說中了——腳麻了。
杜伯宇見她走起路來停停走走,身體還有點扭來扭去,馬上就知道事情給自己說中了,他實在看不下去她扭來扭去的模樣,干脆起身向前一步,把她橫抱起來,放在床上,讓她坐在床沿。
「你先坐一下,按摩一下腳。」說完話,他轉身走進浴室,「等我幾分鐘,我們就可以去買東西了。」
「好!」華衍君用手揉著自己發麻的雙腳,不過肚子就在這個時候咕嚕作響。「我好餓哦!」
「什麼?你說什麼?」杜伯宇隔著浴室的門,听到她在門外說話,不過听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說我肚子好餓!」她張大嘴說著。
「喔!那有沒有想到要去哪里吃飯?」
華衍君想了想,開口道︰「有!不過只怕你不能跟我去。」
「為什麼不能跟你去?」杜伯宇不解。
「因為我要去的是路邊攤!」
「路邊攤?我還以為是什麼男士止步的地方,原來是路邊攤。」他哈哈大笑地說著。
華衍君听到杜伯宇的回答有點驚訝,通常有名氣的明星很少去吃路邊攤的,就算去吃也是盡量在人少的時候去吃。
「你不怕人家猛要你的簽名嗎?」她實在不想自己在吃飯時有一堆人在旁邊「站崗」。
「怕!怎麼會不怕。不過我除了成名後第一次去吃時有此困擾以外,以後每次去吃就都沒有這種困擾了。」他想起成名以後第一次去路邊攤的「盛況」,直替當時身上穿的那件襯衫哀悼。
「為什麼?」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杜伯宇說完話之後,打開洗臉台上的鏡子,從鏡後的架子上拿了一些東西下來。
華衍君就照他的話,等了一會兒,直到听到浴室的門「喀」的一聲,她才把目光轉到門口,一看之下噗哧地笑了出來。
「怎樣!這樣子不會被人要簽名吧!」杜伯宇張開手擺著姿勢轉了一圈。
「你那顆痣上還真的有毛耶!」華衍君看著他戴了一個「瞞天過海」的假發,鼻上架了一個黑色塑膠框眼鏡,最夸張的是嘴唇下方有一顆直徑一公分的痣。
「當然了,不然就不像了。」他還故意用手指搓著那顆痣的毛。
「這些道具,你哪來的?」她強忍著笑意說著。
「羲暉去拿的,反正公司的化妝組多得是。」杜伯宇跨步走到床旁,「怎麼樣,腳有沒有好點了?」
華衍君被他突然走過來柔聲的問話,感到心緊張地猛跳了一下。
「好多了,我們可以走了。」華衍君怕自己被杜伯宇看到緊張的樣子,趕緊起身走至房門,把門打開。
杜伯宇望著她迅速離開床鋪的舉動,只是挑了挑眉,不發一言,隨即跟著她走出房間。
在路上,兩人就這樣安靜地走著,最後是杜伯宇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開口問一個自己早就想問的問題。
「君,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華衍君被這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不過馬上鎮定下來。
「為什麼你知道了我的身分之後,還是一樣並沒有激動或興奮的感覺?」他很認真地問著。
華衍君轉頭看著他,本想好好地回答,但一看到改裝後的他,直覺地就想笑。
杜伯宇見她不回答,只是盯著自己猛看,還以為自己哪里不對了,不過看到她的眼楮快眯了起來,就知道她現在很想笑。
「你笑什麼?」他想知道為什麼。
「你現在這個樣子,誰看了會激動或興奮得起來?」
「你哦!明知道我說的是真正的我,還跟我開玩笑。」杜伯宇用手敲了華衍君的腦袋一記。
「會痛耶!」華衍君用手揉著頭。
「那你還開玩笑。」杜伯宇也幫忙揉著。
「其實,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沒有把你當成明星,反而是上班之後才有點感覺你是明星,不過畢竟我沒有偶像崇拜心理,至今我只把你當成是我的老板。」她回想著自己第一次看到杜伯宇的情況。
「那倒是,我只是一個生重病的人嘛!」他自我調侃地說。
「你記憶力不錯嘛!怎麼周刊雜志上說你忘性很強。」她故意取笑著。
「當然嘍!我每兩年生一次重病,這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杜伯宇一听就知道華衍君在取笑自己對一些傳言的否認。
「那這樣的病情有可能會改變?」華衍君很好奇。
「有在考慮。」畢竟接班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兩年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們拱上偶像明星之列了。
華衍君看杜伯宇說話的神情,一點都沒有不舍、後悔的樣子。
「你真的要退居幕後了?」
「咦?你消息比一些記者還靈通哦!」杜伯宇故作驚訝狀。
「開玩笑!不然怎麼當人家助理,不這樣連自己怎麼沒工作都不知道。」華衍君就自己剛搬入他家里所發現的推斷出來。
「看來你比東東還有遠見。」杜伯宇沒想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動向。
「其實我是從許先生要我來當你的助理,以及昨天在你的工作室里發現的一些文件,慢慢地推論出來的,畢竟要一個生手來接一個大明星的宣傳工作是有點不合理的。」華衍君也老實地說出自己的發現。
「的確,一個生手來接我的行程是有點難,但若是我也是個菜鳥的話大家就比較好配合了。」
「你以後真的要往商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