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身為伯宇的助理就等于他的私人秘書,包括他的家居生活等等也要幫他打理,不過你放心,伯宇家有請一位打掃的歐巴桑,所以你只要負責他的飲食就夠了。」說完話之後,他伸手就按內線電話要給馮程東。
「對不起!許先生,你是說還得搬去與杜先生住在一塊?」她已經顧不得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系,直接沖到他的桌前切斷電話。
「是啊!有問題嗎?」許羲暉佯裝不明所以的表情看著她。
「這……這個……好像……有點……點……困難。」華衍君微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著。
許羲暉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出現,接著笑說︰「你放心,伯宇家是一棟四層透天別墅,一樓是客廳、飯廳,二樓你住、三樓他住、四樓則是他的工作室。除了工作時間,下班的時候是屬于你自己的。」
「這樣不太好吧!既然下班時間屬于我自己的,那我自願花時間來通車。」華衍君從他的話語中挑出語病來反駁著。
許羲暉心里暗自佩服自己,還好有先問過趙渝和汪茹茵,不然現在也不曉得該怎麼說。
「我知道,可是小渝與茹茵她們兩個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住,再加上茹茵說她妹妹與同學可能畢業之後北上住一段時間,人太多可能會造成你的麻煩,剛巧有這麼一個機會,所以她們也很贊同你搬過去。」他偷偷地瞄了華衍君一眼。
華衍君左右為難著,不知怎麼辦,後來想起送報這份工作,趕緊說道︰「可是我早上要送報紙,一早就起床,我怕會吵了杜先生。」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小渝與茹菌已經幫你把送報的工作辭了,至于這工作公司會補償你的,阿君,不要再推辭了,你剛剛不是同意了?讓你與伯宇住在一起是為了工作上好配合的權宜之道。你放心,伯宇是一個君子,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許羲暉嘴巴這麼說,心里可不是這麼想。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對我動手動腳,他有興趣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小聲嘟嚷著。
「什麼?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清楚。」許羲暉只看到華衍君的嘴一張一闔,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說,你們都已經幫我算好、說好了,我還能說什麼。」華衍君認命地說。
「別這樣,我現在打內線電話給東東,至于怎麼搬,你們兩個人自己作主。」
他說完之後馬上按電話鈕。
華衍君點了點頭,就離開許羲暉的辦公室。
「喂!阿寶,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那一邊呢?」原來許羲暉是打給徐家寶而非馮程東。
「搞定!反正那家伙已經讓你那個寶貝的東東表弟那驚人的打呼聲吵了快兩年,現在只要和他說換個不打呼的人他馬上同意。」
「你怎麼知道阿君不會打呼,難不成你問過茹茵了?」許羲暉笑著說,不過笑聲有些邪惡。
「我是沒問,不過至于她會不會打呼,我想伯宇不會介意的。」
兩個人就對著話筒,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笑聲連連。
自從華衍君進入「傳承」之後,原本從不看影劇版及周刊雜志的她,變成不僅每天都要看,而且還天天五份以上。除了看之外,還得剪報、整理,不只是單單將杜伯宇的部分整理出來,還得整理其他的競爭對手或是公司旗下的其他人員資料。
所以在這七天之內,她對于演藝圈的人員有很大的改觀,並不是說她覺得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而是他們也是如同其他人一般必須努力、努力再努力,隨時要充實自己。
就像每一個團體一樣,里面的成員有好有壞,就認定他們該是怎樣的人,不能因某些人的表現,所以,只能說演藝圈的人因為工作的關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比較迷惑。
當華衍君升為正式員工,搬入杜伯宇家中的第一天,並沒有遇到他,不過也因為沒有他在,讓華衍君自在地將他家的環境上下左右都逛了一圈。
第二天早上,她一樣四點半就起床,多年來的習慣讓她的生理時鐘不可能說改就改。她起身梳洗之後就走去廚房,先看了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當作早餐,也順便拿了張便條紙將要買的東西記起來。
就在她正寫著清單時,隱約地听到前面的客廳好像有人打開大門,然後走了進來的聲音。她覺得對方似乎見到了後面的廚房有燈亮著,所以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來。果不其然,腳步聲愈來愈清晰地傳了過來。華衍君抬著頭直盯著廚房的門。
「咦!你怎麼會在這兒?」杜伯宇在自家廚房里見到她覺得驚訝萬分。
華衍君听到杜伯宇驚訝的語氣,以為他指的是這麼早出現在廚房這件事,所以開口向他解釋,「因為我一向早起,所以過來看看廚房里有什麼可以當作早餐的,順便將家中需要補充的東西列一張清單,有空去把它補齊。」
杜伯宇一听到她的說明,馬上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听她這麼一說,難不成自己的新助理就是她?想到這兒,心中不禁暗自竊喜,但畢竟還不肯定是或不是,所以再次開口問道︰「羲暉有沒有告訴你要注意什麼?」
「沒有耶!他只說讓我問東東,不過東東說問你就可以了。」華衍君老實地回答。
這個時候,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華衍君就是他的新助理,不過這件事為什麼沒人告訴他,看來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可以肯定是羲暉與阿寶兩個人出的主意。
杜伯宇看著坐在廚房里的華衍君,心里倒還真的有點想她。這四、五天剛好有一個廣告片去香港拍,所以一直沒有見到她。在香港時,只要一想到她,他就利用談公事的理由打電話回台灣,就算听听聲音也好,沒想到一回到家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她,他都覺得自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一樣,想見她、想和她說說話,但見到時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華衍君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連眼楮也不眨一下,以為自己是哪里不對,低頭看了一下,發覺並沒有不當的地方,她抬頭再看杜伯宇一眼,卻發覺他的眼眸中含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杜先生,杜先生?」她被看得挺不自在的臉都紅了,只有開口喚他。
杜伯宇听到華衍君在喚他,頓時也覺得自己失態了,趕緊找個藉口來掩飾。
「叫我伯宇就可以了,你以後就和我同住一個屋檐下了,還叫我杜先生,太見外了。」
「喔!那你叫我阿君就可以了,不然叫我華小姐听起來也是滿別扭的。」她一向不習慣人家叫她華小姐。
「好,那我就直接叫你君了!」杜伯宇想也不想地就把「阿」字去掉。
華衍君根本沒有想起其他含義,反正他是老板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你寫了那麼多的東西,需不需要晚一點我開車送你去買。」杜伯宇瞄了一下她寫得滿滿的紙條。
「如果你方便的話。」華衍君覺得他能開車送她去買是再好不過了,自己看了一下要買的東西那麼多,多一個人手幫忙總是好的。
「那你先忙你的,我上樓整理一下行李,十點半我們再一起去。」
「好!」
杜伯宇向她點了一下頭轉身就走上樓。
十點三十分,華衍君準時地坐在客廳等候杜伯宇,可是等到四十五分時還不見他下樓,于是她逕自走上三樓去敲他的房門。
「叩!叩!叩!」
餅了一會兒,屋內的人並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