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一切都會有定論,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地生活,」她看他,眉間稍稍舒展,「要不要和我一起打漁?」
「打漁?現在嘛?」他用鼻尖摩挲她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干點兒更重要的。」
「比如?」她故意逗他。
「比如這個……」他傾身咬她的頸,將她向艙內壓去。
「壞男人……」她輕聲呢喃。
「要你見識一下……」
「啊……」千葉勛驚叫,驚起一船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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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才感到饑腸轆轆,看到身邊空蕩的床鋪,他不禁陷入沉思。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控制不住自己要她的?他不是個縱欲的人,為了工作的單純性,他不願與更多人扯上關系,尤其是女人。可現在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掉進她的溫柔里,激情的沖動令他難以自持,就像年少氣盛的小伙子般盼望她的滿足與臣服。他想他應該是有些瘋啦,居然和這樣一個危害全世界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可恨的是,他全然沒有任何的罪惡感,更別說排斥……
有些氣惱地梳了一下頭發,慕容懷胡亂地套上褲子,準備和她好好談一談,可一扯開船幕,看到的畫面令他不自覺地松弛下來……
千葉勛還是如昨日一般的打扮,歪斜的漁帽,花色簡單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中褲,此時正一臉笑意地與老漁民交談,手中捧著的瓦壇更是令她親切如平凡村姑。察覺到他的觀望,她回頭看他,沖他粲然一笑,臉上淨是耍寶討喜的神色,並笑嘻嘻地舉一下手中的瓦壇……」
「今天吃什麼?」他笑著問輕盈走來的佳人,習慣她此時的與世無爭。
「地道美味的薰魚湯。」她笑答,並順手拿起碗勺為他盛湯。
他在她身後抱住她的腰,惹來她的嬌笑,「不害臊的男人……」
「勛,我們以後就在這兒打漁吧……」他悶悶地在她耳釁低喃。
她不語,輕嘆口氣,語氣平和地說︰「我也想啊,可是你肯嗎?要你放棄追查亡命之徒比要我放下屠刀恐怕更難。」
他輕啄她的臉,「如果我放棄,那你是不是也願意放下屠刀?」
「慕容,我們來打個賭吧!」她忽然建議。
「什麼?」他低問。
「如果有一天我的性命比你要保護的人的性命重要,那我就放下。」
他因她的話愣住,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毀壞他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不顧一切地只要她!然而,他肯嗎?更何況,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是我?」他問她,接過她遞來的湯碗兒。
「因為我中意你,這個理由好不好?」她不以為意地回答他的問題,然後輕啜一口湯汁,難掩行為中的貴氣。
「我不懂,」他回答,然後學她輕啜一下湯汁,「可我願意賭。」
她咧嘴而笑,像個孩子似的一古腦兒地灌下湯汁,然後抱著他的頭吻向他的唇,過多的湯汁順著她的唇角緩緩下滑……
他輕托她的腰,回吻她,然後輕輕沿著湯汁下滑的方向向下吮吸……
「嗯,……」千葉勛揚頭申吟,卻在下一刻被慕容懷一把推開……
「唔……」慕容懷痛吟,低頭看向胸口處刺人的一把飛刀。
「慕容……」千葉勛大呼,掀開船幕,氣憤地沖出門去,「誰?」
「好久不見,千葉小姐!」樸司南與手下沈迷源在另一條漁船上出現,悠閑得像在欣賞風景,「不過,看來您似乎又標致了幾分。」
千葉勛一躍而起,幾個凌厲的空翻後一把銳利的匕首頂在樸司南的喉間。
「你……」樸司南頓時變了臉色,難以置信這女人的武功修為竟好到這種程度,竟可以在轉眼之間便跨越約七米的距離並制住他。
銳利的刀鋒緩緩潛入樸司南的頸項,千葉勛的臉上失去了往日調笑的心情,明亮的水眸怒火狂燃,引起旁邊的沈迷源舉起握在手心的微型手槍。
「迷源!」樸司南示意她放下手槍,然後看著千葉勛狂怒的臉龐,「我為剛才的事道歉。」
「老大……」沈迷源低呼,不明白樸司南的妥協。
「不要動他,否則殺無赦!」千葉勛低吼,冷冷地收下短刃,眼光盯向沈迷源。
「千葉小姐……」樸司南叫她。
「事情我會處理,一切與慕容懷無關,如果你還要迪爾.思洛消失的話,最好記住我的話,別要你的人輕舉妄動。」千葉勛難得地與人談條件。
「不是消失,是死!」樸司南大吼。
千葉勛低下眼瞼,不再開口。再強的男人都會有弱點!她只是個女人,當然也不例外。抬頭看向慕容懷,他胸膛上垂落的血液令她心驚,恐懼與憤怒加深。未待思考,一枚毒針便沒人沈迷源的右手腕,震落了她手中的槍。
「你……」沈迷源冷吼。
「這是警告!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使用飛刀任意傷人!」撂下狠話,她翻身離去。
「老大!」沈迷源看向樸司南。
「迷源,你應該慶幸她只是要懲罰一下你,而不是要你的命,」他輕嘆口氣,「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慕容懷對她的影響力。」他低喃,唇畔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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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躺下。」千葉勛拉慕容懷。
慕容懷忍痛看她,「他怎麼會來這里?」
她推他躺下,邊拭去他臉上的汗珠,邊打開一邊放置的背包,「沒什麼,只是來找個教訓罷了!現在,閉嘴!我給你包扎傷口。」她試探性地問他︰「要不要用麻醉針?」
他輕笑,「用了也是白用,你拔吧!」
她輕輕靠向他右側,唇印向他的,輕輕調笑,你可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可不能太早成為寡婦。」
他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明白她的分心術,「沒那麼嚴重,我還想好好……啊!」他悶哼一聲,看到噴涌出來的血液。
她手忙腳亂地為他止血,將藥棉快速地按上他的傷口,看到他汗濕的頭發。一圈一圈將紗布圍在他胸前,肩胛的裂痕令她觸目驚心,她無力地趴在他身上,頭埋向他的胸膛。他用右手輕拍她的背,欣喜于她的擔心,雖然傷口真的很痛,但適度的清醒令他愉悅。他喜歡目前的狀況,也許他得感謝那血淋淋的飛刀……
「我第一次殺人是在12歲那年,」她緩緩地開口,令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的頭頂,她在告訴他她的過去?
「看著那個殺手無力地躺下我有種嗜血的快樂,尤其是在他頸間奔流的血液令我狂喜。我覺得自己證明了自己,能夠輕易地掌控一個人的生死。而同時,我也清醒地認識到血腥的力量,清楚地發現我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惡魔。從那時開始,我便再也不排斥那夜以繼日的強度訓練,反而有股想強烈擁有的,使父親出乎意料地滿意,而我也順利地在18歲那年成為罪惡的掌舵者。」她平和地說,聲音像往日一般溫柔,像在閱讀浪漫的童話故事,嘴角還噙著一抹邪惡的笑……
他摟她的腰,小心地避開傷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盯向她莫測高深的眼眸,「為什麼說這些?」他問,有些不甘願地相信。
「你怕了?還是後悔了?」她的手輕輕撫貼在他胸口的紗布上,滿意結實而不賁張的觸感,卻也不意外地感受到他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