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蔚楚被這陣挨鼻而來的香氣燻醒,就是這股香味,讓他不遠千里迢迢地跑來避難。真是的!連仲軒夫妻都不肯放過他。天知道他快累死了,還用這種方法吵醒他。雖然是最溫馨的叫法,但對現在的他而言是一種折磨,仲軒明知道他無法抗拒晨悠。番掙扎後,蔚楚只好乖乖的棄械投降,放棄溫暖的被窩,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門。
「起床啦!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忘了你還有間茶樓?」仲軒乘機調侃他。
「看你快累垮的模樣,好家經過一番拼殺,才得以死里逃生。」晨悠遞上一杯剛泡好的茶。蔚楚接過茶杯,大大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燙得他齜牙咧嘴,哇哇大叫。
「哇!好燙!好燙!」他用手對著舌頭扇風。
「活該!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哪有人喝茶喝那麼大口?又不是沒喝過晨悠泡的荼。」仲軒忍不住大笑,笑得十分夸張。
「我燙傷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一點朋友之情都不留,別忘了我們可是生死之交。」蔚楚以開玩笑的口吻抱怨著。
他這一席話,讓仲軒含在嘴里來不及下咽的茶水,「 」的一聲全往外噴了出來。
蔚楚馬上往後退,但仍閃避不及,噴得滿臉都是。「哎呀!仲軒,看你做的好事。」他斜睨仲軒一眼,低聲斥道︰「在寒煙翠被水涵煩透了,來到竹軒還被你欺負,我到底招誰惹誰呀?」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晨悠露出淡淡的微笑,遞上一方繡帕。
「我就知道你又是為了避難才來。你當真忘了你也是茶樓老板嗎?」仲軒的口氣像是滿月復委屈,然後若有所思的盯著神情凝重的蔚楚,「晨悠,我們也別請其他的伙計,蔚楚一人可當十人用,新伙計就非他莫屬了。」
晨悠未料及夫婿有此一說,愣了一下才道︰「好的。」
「死仲軒,看我怎麼修理你!當我是廉價勞工,一人當十人使喚,沒良心。這算什麼好朋友?」蔚楚朝仲軒用力捶了一下,以示抗議。
「奇怪了?茶樓開業已經一年多,你這個合伙人沒出過半點力,現在欠缺人手,你總該出來充充人頭,跑跑堂,這不為過吧?」仲軒皺起眉,頭一偏地道。
「我就知道,連你們也想茶毒我,起先是管家、保姆,現在更降級當茶童,我真命苦!」蔚楚假裝受不了打擊,掩面大哭。
「管家?保姆?這是什麼工作?我怎麼沒听你說過?除了當郎中之外,你還另有兼差?」
展悠說話時浯凋依舊是柔得出水,但她眼中閃過一絲黯慧的光芒,蔚楚知道這次換她感到興趣了。最毒婦人心,晨悠一定又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方肯罷休。看來今夜只有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才可以換得一夜好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