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捉弄老爸之前,總得讓你也痛哭流涕一番。父仇子報,我當然得先幫老爸報報仇。」鞏令杰戲濾的調侃,反手擁著她。「寸月,你還是這麼愛哭呀。少了我的肩膀讓你靠,你哭起來一定很不帶勁吧。」
碑寸月倏地站直身體,當場賞了他一記爆粟。
「誰害我哭的,淨會說風涼話!」
「哎喲,好痛耶!腫起來了。」鞏令杰抱頭鼠竄,夸張的搓揉被拍疼的頭。
「你當我是鐵沙掌啊,輕輕一拍被你說成那樣。」
「真的,我的頭破了……痛呀!」
明知他是做戲,還是激起鞏寸月的不安。她拉著他坐進沙發,示意他低下頭讓她查看。鞏令杰干脆滑體,坐在地毯上。
「寸月,你幾歲了?」趁著鞏寸月檢視他的傷口,鞏令杰狀似隨意的搭話。
他的話換來另一記爆粟。「連你老姐幾歲都忘了,沒心肝的臭小子!」
「再打下去,我連你是誰也一並忘記。到時叫不出你的名字,可別怪我。」鞏令杰撫著頭喃喃抱怨。
「二十四啦,」鞏寸月投降。
「哇,這麼老了!怎麼還沒有人要啊?」鞏令杰屏著氣息等待她的答案。
碑寸月扳過他的臉,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追我的人可多了,不勞小弟你費心。還有,二十四歲不算老,是十八歲的你太幼齒了。」
碑令杰臉色大變,整張臉頓時死氣沉沉。一會,直直地看向鞏寸月。「你真的覺得十八歲對你而言太孩子氣?」
雖納悶他問話的方式,鞏寸月還是老實回答︰
「跟我比起來,你當然是年輕很多。不過,別泄氣啊,你很快會長成個好男人,到時不必花費力氣,女孩子自然會靠向你了。」
碑令杰立時轉化為喜,賴皮的抱住碑寸月。
「我只要寸月就好了,其他女孩就送給別的男人。」
「哪一天你遇上喜歡的女孩,就會後悔自己說過這種蠢話。」鞏寸月忙不迭的取笑他。
碑令杰更加使勁的摟住她,梗塞的喉頭一陣熱氣,他的心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又怎能任由他控制?
從鞏令月為他帶飯來的那天開始,一他的心就只容得下她一人。
天仙絕色在他眼里根本比不上令月的一顰一笑,她不經意的舉手投足都能令他失魂,教他忘了身在何處。明知道寸月待他情如姐弟,他仍是不自覺的陷入。
碑寸月忽地驚呼,用力掙月兌他的摟抱。「我差點忘了進來的目地!」
她迅速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張請假條,三兩筆寫下請假事由,不忘交代著︰「我出去找個人,一會就回來。」
碑令杰落寞的靠在沙發前,不發一語。
碑寸月見他沒答話,抬眼看了他一會。瞥見他失常的安靜,放下紙筆蹲在他身旁,愛憐的輕撫他的臉頰。「到沙發躺一下,你看起來很累。」
「我要你陪我。」鞏令杰倔著臉央求。
「乖乖的,我馬上回來。」鞏寸月拍他的頭哄道。
「寸月!」鞏令杰不滿被當成小孩子看待,眯起眼楮惡狠狠的揚聲喚她。
「不要人當你是孩子,就不準隨便撤賴。」鞏寸月嘻皮笑臉的聳動肩頭,回到辦公桌前寫完假單,臨走前不安的回頭囑咐︰「先警告你。要是回來見不到你的人,我可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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幣斷司機老劉打來告假的電話,項儼聞目沉思。
老劉性情耿直,待人處事雖欠圓滑,但也不曾與人結怨。無端慘遭兩名流氓痛毆,還是在前往公司的半途被攔截……
項儼掀開眼皮,腦中千折百轉。
近來他僅僅是良性收購一家電子公司,而且還是在電子公司即將倒閉時買入整頓,間接也算替公司老板解決久懸的債務問題。除此之外,是否曾招惹過誰?
思前想後,他輕扯唇角笑了。臨下地下室取車前,撥了通電話交代幾句。
為了應付突發狀況,項儼向來把一輛跑車安置在地下室的車位。
走出電梯,從口袋掏出車鑰匙,項儼緩緩地走到車旁。還未拉開車門,忽然感覺背後有人,他迅速的轉身,一把鋒利的刀子迎面刺來,他飛快的抬手抵擋。刀鋒落下,灼熱感也隨之降臨在他手臂上。
「劉家少爺送的見面禮!」持刀的人後退一步大喊。另外兩人吊兒啷當嘿笑出聲,三人將項儼團團圍在中央。
「劉家少爺?」項儼高揚聲調,隨後豁然開郎,果然是因「巨虎」劉韋德自殺事件而來。商界姓劉且與他有過嫌隙的,除了劉韋德的兒子沒有別人。劉家公子向來不知長進,倒沒想到還有項優點,知交滿天下,連黑道中人也肯為他賣命。
「劉俊杰派你們來打我?」項儼拿出手帕綁在傷處上方。
「廢話,難不成是叫我們來幫你提公事包?」持刀的人啐道。
「劉俊杰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甘心為他犯下刑事罪名。」項儼特意提高說話音量。
「殺死你,每人五十萬。」旁觀的兩人之一搶著回答。
「閉嘴!苞他說那麼多干嘛?」持刀的人陰狠的回瞪答話的人。
「五十萬?」項儼輕鄙的冷笑,原來在劉公子眼中,他的身價只值一百五十萬。
「你笑什麼?」持刀的人大喝。
「你想知道?就怕你們沒命所。」項儼抬眉。
持刀的人氣怒的向另外兩人大吼︰「砍了他!」自個撲上前去,刀柄朝項儼心窩刺去。
原本站得好好的兩人,踫的兩聲接連倒在地上。砍殺項儼的流氓愕然的停下腳步,睜圓雙眼望向地上兩具直挺挺的尸體。
項儼眼明手快的劈落他的刀子,趁著匕首落地前抄在手上。在流氓來不及反應前,劃了他的手臂一刀,朗聲說道︰「這一刀是還你的。」
項儼手肘一抬,狠狠地撞向流氓的臉,刀子順著手勢插進流氓的大腿,項儼將刀使力一轉,流氓痛得哇哇大叫。
「這一刀是利息。」話落,右腳旋身一踹,將流氓踢昏過去。
「跟錯主人的後果堪慮。」項儼喃喃有辭的下定論。一會,揚聲叫喚︰「妍子,該出來了!
地下室的一隅傳來簌簌的聲音。片刻,柱子後走出一名身高略矮項儼一個頭,容貌同樣出色的女孩。
俏麗的短發,身著圓領無袖短裙,就像從仕女圖走下的古典美人。若不是肩上負著的槍和稀奇古怪的器具太過突兀。整體看來,她的美足以令任何人屏息。
「繩子?’」項儼隨手一擺,一串尼龍繩安好的落在他手里,動作之快教人看不清是何人所丟。
「麻醉槍哪來的?」項儼蹲在先前被擺平在地上的兩人身旁,順手挑起他們上的針筒。
「別擔心啦,是我自制的,絕對沒問題。」妍子則蹲在攻擊項儼的人身旁,眼楮在昏死的人身上轉了個圈,拿出預藏在鞋子里的特級辣椒粉往那人傷口灑去。
趁著項儼忙著捆綁其余兩人,她再度從背袋抓起一把自己制造,並且還未發明洗去方法的油性筆,在那人臉上畫了一只縮頭烏龜,並且加了四字評語︰‘我是王八,有種扁我!’
「妍——子。」不知何時,項儼已站在她背後。
妍子心虛的收回筆,站起身不著痕跡的大踩那人∼腳。「誰叫他劃你一刀,人家想替你報仇嘛,少爺。」
「你都用這麼溫和的方式報仇?當你的仇人還真幸福。」項儼的黑眸掃過地上那人被涂得亂七八糟的臉以及傷口上的紅色粉末。
「聊勝于無啦。」妍子甜甜笑道,愛嬌的倚到項儼懷中,給了他特大的擁抱和一個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