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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愛 第11頁

作者︰梁虹

服務生帶著曹葉婷人坐,她心事重重的睜大雙眼,瞪著咖啡廳大門。期待與不安的心情在她臉上交錯,恍惚的神智根本沒注意到鞏寸月的存在。

碑寸月暗自嘆息,望著曹葉婷的雙眼存著憐惜。

多大的力量才能拉回熱戀中女人的理智?

就怕費盡心思,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如願。如果真的可行,她願意竭力拉葉婷一把,將她拖出永無結果的愛情中。就因為她了解葉婷,深知葉婷不愛則已,愛上則不顧一切付出的個性,她只能無奈的做壁上觀。

如今看到葉婷為愛神傷,她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

現在想這些都已失去意義,最要緊的是幫葉婷重拾往日活潑,忘卻傷痛。

碑寸月正待起身,推門而進的人讓她打消念頭。

項儼一派悠閑的走進咖啡廳,高大俊俏的外形加上難掩的磅礡氣勢成為眾人焦點,他神色自若的婉拒服務生的帶領。

曹葉婷興奮的揚手招呼,項儼掉頭走到曹葉婷面前,生疏的喚道︰「好久不見,曹小姐。」

曹葉婷蒼白的臉更加毫無血色,極力忍住欲滴的淚水,露出苦澀的笑容。「儼,先坐下再說。你要吃什麼,我請服務生過來點餐?」

「不了,我說完就走。」項儼笑容依舊,只是多了分客氣,少去往常的親呢。

「什麼意思?你約我出來,不就是要和我吃飯?」曹葉婷無助的詢問。

鱉滿的微笑浮上臉,項儼靠在背椅上。問道︰「曹小姐當真以為,我找你出來只為了吃飯?」

「當……當然。」曹葉婷支吾的回應,七上八下的心情反應在抖顫的身子上。

項儼實在佩服她裝蒜的本事,什麼樣的女人會看不出男友若即若離,意圖區隔兩人距離的態度?!莫非是他的冷漠表達得不夠完整,才讓曹小姐誤以為兩人可以重新再開始?若是如此,真是他的罪過。為了彌補這錯誤,或許他得稍稍點醒曹小姐。

項儼半邊身軀斜倚在椅背上,輕描淡寫的詢問︰「曹小姐可記得,第一次約會時我同你說了什麼?」

曹葉婷避開他的問題,顫抖的端起咖啡杯。

「忘了?」項儼挑眉,「無所謂,等我覆述一遍,你自然會記起。」

「不用了。」曹葉婷慌亂的叫道,尖銳的聲音蓋過店內悠揚細微的音樂聲,店內客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

「‘我喜歡你,但不保證永遠如此,如果你能夠接受我的不專情,能夠忍受有一天我會離你而去……’」

「夠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曹葉婷尖叫的打斷項儼的話,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讓冷酷的話語穿透。

項儼冷冷地觀賞她幼稚的行為,

淡淡地將全店的目光收納眼底。他自我解嘲的笑笑,為了鞏寸月,他可做盡丟人現眼的事了。她該拿什麼來補償他呢?

「儼,你還愛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還喜歡我,你會這麼說一定有原因……」曹葉婷說到後來,連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逕自掩面哭泣。

項儼冷眼看著她掉淚,不吭一聲的忍受她失控的舉止,直到曹葉婷抬起頭來,被他陰暗嚇人的表情狠狠駭著。

「曹小姐,我言盡于此。希望你以後別再來找我。」項儼推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外。

曹葉婷見此,不顧服務生的呼喚和安放在座位上的皮包,跌跌撞撞的跟著跑出去。

碑寸月呆愣的瞧著早已不見人影的座位,鬧烘烘的腦子無一刻停歇。

她與葉婷所坐的桌子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屏風,項儼的最後一句話她听得真切,卻令熟知他行徑的她感到困惑。

女友一個換過∼個,從沒見他好心的向對方明示分手。也之所以,八卦雜志觸目可見與他交往過女孩吞安眠藥自殺、尋死跳樓的消息。╴

他不把女人的痴心當回事,總是在交往∼個月後不知不覺的冷淡、疏遠對方,在女友遍,一,尋不著他的情況下,再與其他女子親熱的出現在公共場合,任由女友從雜志中得知此事而痛不欲生。

項儼酷愛用這種方式玩弄女人感情,肆意將他人生死擺弄于指掌之間。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嗎?

而他剛才難得好心的告知葉婷分手,這可是始無前例,不曾有過的特例,完全打翻他在她心中冷血、殘酷的形象。

碑寸月還一度打算在項儼漸漸遠離葉婷之時,用拖的也要帶葉婷出國散心,暗下決心不讓葉婷踏上其他女孩的後塵。不想項儼竟先提出分手的要求。

碑寸月無意識的拿過果汁,蹙眉喝了精光。

惶惶不安的站起身拿起曹葉婷遺忘的皮包和帳單到櫃台結帳。佇立在櫃台前,她攢緊的眉無一刻稍解,心中不斷浮現∼個問題——

項儼難得的仁慈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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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葉婷追至項儼身旁,哭哭啼啼的拉住他的衣角。「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讓你這樣對我……告訴我……我會改……不要拋棄我。」

項儼甩開她的箝制,走到停候一旁的轎車旁邊,司機趕忙為他拉開車門。

原本坐在車內的季慎年看到這一幕、從另一側飛快的竄出來,疾跑到曹葉婷身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項眼,這是怎麼回事?」

「有話待會再問,先回公司。」項儼懶懶地丟下一句,就要坐進車內。

「我懷孕了。」曹葉婷趕在他上車前嘶吼出聲,試圖以謊言留住他的人。

項儼停住腳步,半轉過身子,再也忍不住狂笑出聲。「是嗎?告訴我孩子的爸爸是誰,我好去祝賀一番」

「你明知道是你的,你要娶我!」曹葉婷歇斯底里的命令,徹底失去理智。

「曹小姐,你恐怕弄錯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的預防措施一向做得極好,沒有可能會讓突然冒出的私生子嚇破膽。」項儼毫不留情的下評語,閃身坐火車內。

曹葉婷失神的跌坐到地上,斗大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滑下臉頰,無聲無息的訴說她的心情。

「曹小姐,你還好吧?」季慎年震驚的蹲體,手忙腳亂的找尋身上可用來擦眼淚的東西。頓時恨起自己平常不帶手帕的壞習慣來。

最後,他以手粗率的抹去她的淚水,不自在一。的安慰道︰「別哭……我……我去幫你揍那家伙一頓。」

「不要!」曹葉婷驚慌的扯住他的手臂,猛然憶起自己才被項儼無情的拋棄。忍不住伏在季慎年肩膀痛哭失聲。

坐進車內的項儼好心情的替自己倒了杯酒,不曾錯過季慎年與曹葉婷相擁的畫面。他按下通話對講機,對司機說道︰「開車。」

黑色轎車緩緩駛離咖啡廳,將一干人遠遠拋在車後。

走出咖啡廳前,項儼沒錯過鞏寸月臉上揉和著驚訝與不解的神情。

項儼心滿意足的望向窗外。

好戲水要開鑼,愈到後來愈是精采——

•••••••••••••••••••••••••••••••

碑寸月挾帶著不安定進雜志社。

在她走出「戀人」時,沒在門外看到曹葉婷的人影,打了幾通電話給葉婷的朋友,都說沒見到她的人。

碑寸月實在擔心葉婷會做出傻事,還是向公司請假去找她比較妥當。決定後,她快步走回辦公室拿假條。走近專屬的辦公室,見門未合上,甚感奇怪。

碑寸月輕輕推開門,一個人半倚在窗台上,窗外的陽光這灑在他身上,背光的臉孔露出靦腆的笑容。

碑寸月飛快的奔過去樓住他的腰,眼角克制不住的流出淚水,又哭又笑的叫著。「死小子!竟然偷偷跑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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