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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身搏愛 第9頁

作者︰梁虹

特意調暗的燈光若有似無的灑在中央的舞廳,一對對相擁的男女忘情的婆娑起舞。沒有高聲喧嘩的劃拳場面,沒有吃喝失態的醉鬼,倒是讓鞏寸月驚訝不已。

是媒體的報導月兌離現實,還是這家酒店太過正派?

碑寸月邊走邊將少見的景致收入眼簾。不趁著現在看盡人生百態怎成?她可不是常有勇氣進入酒店的。

「欣賞完了嗎?鞏小姐。」項儼坐在包廂一角端詳她的左顧右盼。

「差不多了,等我再統一圈。」鞏寸月微笑的回過頭,說著就要跨出門檻。

「寸月。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碑寸月背向他翻著白眼,都已經叫了還問?「項先生有何吩咐?」

「稱呼我項先生未免太過客套,叫我‘儼’就可以了。」項儼的眼轉到她身上。她的兩頰留下幾撮秀發,其余的頭發高高綰起。無袖連身長裙藏住她的曲線。女人的身材是本錢,不懂得利用具是暴珍天物。

「寸月只是微不足道的市井小名,直呼你的大名實在大失禮。我還是尊稱你‘項先生’吧。」鞏寸月的臉色僵硬,擔心自己面對他會食不下咽。

「寸月,不用對我客氣,那是陌生人需要的東西。」項儼接過陪侍在側的小姐送來的酒杯,毫不吝嗇的施舍小姐∼抹蠱惑人心的笑。

陪酒小姐登時臉紅心跳的靠在他身側,旁若無人的對他耳鬢廝磨。

不給人壞臉色看是鞏寸月每天提醒自己的功課。但她發覺,要對項儼和顏悅色是件不可能的任務。她喜歡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與他相處卻得時時提防自己不小心落入他的圈套,令她逐漸無法負荷緊繃的神經。

他喜歡繞圈子說話,並不需要她跟進。鞏寸月直截了當的回答︰「我們的確是陌生人。」

在店門前沒見到她驚俊失措表情的項儼,更加不可能在口頭上饒過她。

「我以為我們已經稱得上是朋友?」

「請原諒我高攀不上。」鞏寸月不客氣的反駁。

項儼微怒的抿直唇,久違的火氣直沖腦門,令得他大吃一驚。就算錯失上億以上的大案子也沒能教他皺眉,鞏寸月真是好本事,短短兩個小時就讓他前功盡棄。

「坐吧,寸月,要是弄僵你的美腿會教我過意不去的。」項儼重又回覆笑臉,一語雙關的招呼。

不知道他底下的職員是否得忍受他言語上的性騷擾?

碑寸月直視他的眼眸,好讓項儼看清楚她毫不保留的厭惡與不屑。項儼則不把她的表態當回事,不時與陪酒小姐拉拉扯扯的調清。

碑寸月自嘲的笑笑,覺得沉不住氣的自己實在可笑得很。想起剛剛跟只千古難求的豬兒生氣,更是差點噗嗤笑出聲。

「項先生就別擔心我的腿了,佳人在抱,及時行樂才是正事。我四處走走,等會再過來。」鞏寸月擺擺手,當他不存在一般走出包廂外。

項儼沉下臉,無法理解她明明動了火氣,為何仍一臉笑意。

她走的放肆,無視他存在的行為,教他沸騰的怒火一路攀升。

他不會再給她機會侮辱自己,鞏寸月最好明白這點。

碑寸月悠游自在的蜇了一圈,正打算返回包廂,卻看到熟悉的人影。

那人背對著她,忙碌的抵擋陪酒小姐的熱情攻勢,並一邊推辭阿伴送過來的金黃色酒液。

碑寸月漾大笑臉,輕手輕腳的走向那人。她的手搭上那人的肩,閃著淘氣光芒的臉孔靠在那人的臉旁︰「被我捉到了!」

沈宏成直跳起來,活像被人捉奸在床的模樣讓鞏寸月開懷大笑。

「寸……寸月?」沈宏成手足無措的扯回被陪酒小姐硬拉在肩膀的手。

碑寸月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兩手靠在下顎一派悠閑的準備看好戲。

陪酒小姐吃味的看著沈宏成收回手,他可是她難得踫上的純情男呢,不好好把握怎麼對得起自己。

「她是誰?」陪酒小姐端起正室大女乃女乃的面孔不善的問道。

「宏成,你告訴她。」鞏寸月愛嬌的眨眼,

筆意混淆兩人關系。

「她……她是……呃,她是我的……」沈宏成驚嚇過度,半晌,想起一個重要問題,訝異的提高聲量。「寸月,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能來,怎麼我就不行?」鞏寸月佯裝微怒,辛辣的回嘴。

其他人見雙方的氣氛逐漸僵硬,紛紛出聲勸阻,一大堆幫著說好話的人都誤以為鞏寸月是沈宏成的女友,看得陪酒小姐氣呼呼的喝悶酒。

沈宏成被她一陣搶白,腦袋頓成豆腐漿。只能張大嘴,「咿呀咿呀」的說不出話來。

「我對你不夠好麼,你還來酒店喝花酒?」鞏寸月該然欲泣的俏臉博得眾人同情,當然,不包括一臉不屑的陪酒小姐在內。

「我……我……我不是,寸月……你別哭呀……」沈宏成的臉脹成豬肝色,雙手只能徒勞無功的亂揮舞。

碑寸月半眯著眼,極力忍住心底的笑意。

哎呀呀,沈大哥被她唬了幾年,怎麼還是學不乖啊。

「我不听,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鞏寸月一不做二不休,哽咽著說完,半掩偷笑的嘴臉跑向吧台。

「去追啊,快點。」與沈宏成一同來談生意的同事趕忙將他推出去。

沈宏成苦喪著臉,應觀眾要求追美女去業。

碑寸月笑盈盈的點了杯琴酒,安坐在吧台等沈宏成到來。

「寸月,你在搞什麼鬼?」沈宏成氣急敗壞的追殺而至。

「沈大哥,人家幫你解了圍,解救你擺月兌女魔頭的染指,並且,讓你少喝了一缸的烈酒。你非但不感謝我,反倒對我大吼大叫,我好傷心。」鞏寸月端起調酒師遞過來的酒杯,就著杯緣喝了一口。

「我不是罵你,只是……算了,謝謝你。」沈宏成認命的道謝,坐在她身旁。

「說真的,沈大哥,我不知道你有來酒店的習慣呢。」看他恢復常態,鞏寸月又忍不住想逗他。

沈宏成血液直沖腦門,轉頭急欲辯解,見她一臉促狹,悶悶地收回話。「寸月,別玩了,沈大哥說不過你。」

「既然你認輸了,」鞏寸月甜甜∼笑。「你拿什麼拿堵我的嘴啊,不然我這個大嘴巴可是會四處宣揚的哦。」

「無條件獻身如何?」他們的背後響起低沉的笑聲。

碑寸月與沈宏成同時回過頭,看到來人,鞏寸月皺起眉頭,沈宏成則是白了一張臉,忿恨的情緒瞬間高漲。

「項先生的禮太貴重,我承受不起。」鞏寸月淡淡地一撇唇,別過頭繼續喝她美味的琴酒。

「沈,好久不見。」項儼好風度的朝沈宏成欠身微笑,看得沈宏成一肚子火,他輕哼一聲,學鞏寸月來個眼不見為淨。

項儼聳聳肩,恍如兩人無禮的舉止不曾出現。倚著鞏寸月,項儼坐入她的左手邊。

「沈媽還好吧?最近怎麼不見她來項家?」明知沈宏成的疙瘩,項儼仍舊若無其事的說道。

沈宏成氣黑了臉,昔日孤單無依的小男孩浮上心頭,種種回憶排山倒海的沖擊他的腦,他無法控制的咆哮︰「住口!」

「哎呀,我只是問候沈媽的健康狀況罷了,沒必要叫我往口吧。」項儼向調酒師要了杯XO,滿不在乎的舉動讓沈宏成失了平常的沉穩,他一把拉起鞏寸月︰

「寸月,我們走!」

「寸月是我帶來的,怎樣也輪不到你送她回家。」項儼揚起薄唇,徹底將沈宏成打入冰窟。

沈宏成不敢置信的瞪向鞏寸月,再看看得意洋洋的項儼,驚得他倒退一步。

碑寸月扯了扯嘴角,低氣壓在周身蔓延。這下可好,被項儼∼把拖下水,單純的沈大哥定會動用罕見的幻想力,在腦中加油添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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