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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霸天下 第30頁

作者︰梁鳳儀

「只掛名,不必一定亮相的話,我可以支持你。」高掌西說。

「你不打算偷得浮生半日閑?」

「在本城就不必了,換過布景,心仍閑不下來,何必多此一舉」

「不是姐夫要你陪他度周末吧?我連他也歡迎。」

這個問題,高掌西沒有正面作答。她把話題撥開了,問︰

「究竟你跟什麼朋友去度周末?」

斑定北臉上忽然泛紅,這個現象在一個大男人身上出現,就不簡單了,聰明的高掌西已經猜到幾分。

她問︰

「對象是誰?」

「你認識的。」高定北答︰「夏真,夏童的妹妹。」

「嗯,你真有眼光。」高掌西說︰「約好了嗎?」

「約好了。她曾問,你會不會也參加?」

「你怎麼說了?」

「我听她的語氣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夏真告訴我,榮必聰夫婦都很贊賞你,故此,我一時口快,說你多數會抽空跟我們度周末。」

「原本以為我的押陣只是為了幫忙管家,但能夠一石二鳥的話,倒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那就真是太好了,三家姐,你從來都是個好姐姐。」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你的口乖我笑納了,不過,我能來的話就來,不要抱百分百的希望,好不好?」

「好,希望你來。」

斑掌西不是完全沒有興趣去玉成高定北的「大事」,但她這陣子實實在在的心緒不寧。很多原本想著要做的事,一下子就鬧起情緒來,撒手不管了。這種情況也令高掌西嚇了一跳,這是從前絕不會有的。為了緩和情緒,她不願意把話說死了,凡事留個余地,可能更易上軌道。

斑掌西拿不準自己在周末的心情,如果是上班時間,應做的公事還是會竭心盡力做好為止。但一踫上余閑,她的精神就往往不能集中,有點浮離流浪,跟從前很不一樣。

上一個周末,原本就已經約好了發型師做頭發,高掌西覺得自己的頭發長了一點,耳鬢的碎發老是飄貼到臉上去,弄得有點癢癢的,不舒服,總要把那三千煩惱絲理一理吧!兼且晚上有個舊同學的約會,應該精神爽利的赴約,話舊暢敘,不亦樂乎。

可是熬到下了班,坐到車子上去,心清就突然變了,心情悶悶的,覺得渾身不舒服。望出車窗外,見著了如潮水似的人群擠在街道上,入人忙不迭趕到哪兒去迎周末似,高掌西就覺得自己不必巴巴地成為其中一員。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控制了她的神緒,唯一的發泄方式就是自暴自棄,她對司機說︰

「把我帶回家去。」

既然不赴約了,何必還營營役役為具臭皮囊裝扮,算了吧!

下車時,司機問︰

「高小姐,幾點再來接你去吃晚飯?」

斑掌西答︰

「不去了,你下班吧!跋你的周末節目去。」

人人皆醉我獨醒,高掌西決定把自己鎖到書房去過周末。

其實去也是覺得不暢快的,但她從來都鞭策自己做得太多事了。這天,她要真真正正的、徹頭徹尾的放自己假。就躺著,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那就好。

筆此,這來臨的一個周末,高掌西再沒有肯定答應高定北會到石澳別墅去,反正她就只告訴管家,三房與四房合用石澳別墅,那就成了。

可是,出乎高掌西意料之外,就在周末的中午下班前,秘書走進高掌西的辦公室來,把她要帶回家去審批的文件交給她,同時提醒她這個周末的應酬活動。

這是秘書的當然責任,高掌西一邊批文件,一邊听報告,到最後,那秘書說︰

「莊鈺華先生的秘書來電話,說莊先生今天下午就往石澳別墅度假,希望你也參加。如果你有事不能來,也不汀緊,反正他今個晚上就留在別墅過夜了。」

斑掌西有點訝異,道︰

「你是說莊鈺華先生嗎?」

秘書回答︰

「對。」

「萬澳別墅的周末是高定北先生訂的,用來招呼他的朋友。」

「是的,莊先生的秘書說,是高先生向莊先生發的邀請,且也告訴過莊先生,會有哪些朋友參加,其中有些朋友怕是莊先生喜歡認識的,故此希望你們兩位一起去度周末。」

斑掌西沒有回話,想了想說︰

「好,我再決定吧!」

「今晚原有的晚宴和明天的應酬,要我給你推掉嗎?」

「不用了,反正我還未決定去向。」

秘書正想走,高掌西又把她叫住︰

「高定北先生有沒有留下賓客名單?」

「沒有,我這就給高先生秘書掛個電話,看是哪些嘉賓,好不好?」

斑掌西點點頭,秘書就應命而去。

不久她回來說︰

「高先生的秘書已下班了,要我查下去嗎?」

「不用了,算了吧,我也不一定出席。」

斑掌西這個周末的去向成了一個纏擾著她的問題,揮之不去。

她不知該不該到石澳別墅去。

原本是一件極其普通的事,不管高定北約會朋友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她就只去度個周末,跟一堆弟弟的年輕朋友聊聊天,也是忙里偷閑的樂趣。一天到晚會應酬委實累死。

可是,她猶豫。

因為高掌西下意識怕那些到別墅去度假的高定北的朋友中,有她不願意相見的人。

如果穆亦藍也在其中之列,情況會怎樣?

她要避開他。

這是宗旨,不可轉移。

為此,所有偏離與威脅到這宗旨的機會都必須避免。

不去也罷。

于是高掌西下決心到理發店做頭發,然後回家去泡了個熱水浴,再電召了按摩女郎來為她做指壓,松弛一周工作積累的疲勞,整裝待發,赴周末的晚宴去。

那是一個婦女團體主辦的時裝表演晚宴,先是酒會再而晚餐,跟著是時裝表演。

因為入場餐券都作慈善用途,于是賣得很貴。

斑家與莊家這種城內的大家族,是籌款的當然對象。

一般來說,要是此類慈善活動的主辦人或機構跟哪位富家有關系,推銷一兩桌的餐券,毫無問題。

以金錢支持活動事小,囑會計部開張支票而已,一桌餐券只不過三幾萬元,不是大數目。要富豪之家的成員親身出席,那可不容易了。

時間對富豪們來說當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分,一旦出席了某些宴會場合,就等于認同,這是可大可小的問題。

城內太多人曉得利用豪門關系去進行對自己有利的種種商業手段。

像高掌西家族這類人,一旦出席某場合,就等于押了陣,把名聲也雙手奉獻給對方利用。一句「高氏有代表出席」,那份威勢比捐款更有用百倍。

為此,有錢人吝嗇的不是錢,而是他們的名望。

斑家與莊家雖分別以五萬元買下了這個婦女團體的晚宴餐桌,但都轉手交給業務部的同事,讓他們利用這些場合,歡宴一些商業對手。至于高莊兩家的決策人物是絕少出席的。

斑掌西之所以決定前往,並不是做主人,而是做客人。

她的大學同學顧秀娟是婦女會的籌委會主席,一個電話掛給高掌西說︰

「你一定得來為我押陣。」

斑掌西很念舊,顧秀娟是她在大學時談得來的同學。更曾有一次,她在宿舍內突然鬧肚子,時逢周末,沒有多少人在,只顧秀娟仍留在宿舍,于是給她很好的照顧,陪伴了她一整夜。這份溫情表達在高掌西最需要之時,令她額外的感動。

記得高掌西當時躺在床上,服了藥,也吃了一碗顧秀娟給她煮的稀粥,稍稍舒服了,就對顧秀娟開玩笑說︰

「救命大恩,沒齒難忘。」

彼秀娟笑道︰

「嘴巴再甜也沒用,我要實質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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