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掉進海里,我的心髒差點就停了,好在還在漲潮,要是開始退潮了,就算我是奧運游泳金牌得主,也救不回你,你知道嗎?」
「我知道你一定會出現救我的。」她耍賴地噘起小嘴,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壞孩子。」
他就是拿她沒辦法,她有時驕橫,有時可愛,像是山谷中的太陽,而他就是追求陽光的向日葵,不自覺地朝著她的身影跑,只要她不在身邊就心里不踏實。
「曉青也常跟我這樣說,她老說我是壞學生、壞孩子,」她想起那個放她鴿子的女魔頭。「又不是一定要像她那樣當個書呆子才是乖寶寶。」
「曉青?」這名字對廷睿而言有些陌生。
「我室友啦!就是那個放我鴿子,讓我自己一個人來義大利的女魔頭,凶巴巴又「恰北北」。」
想到這,她又想起那通電話里男人的聲音,嘿嘿,回台灣後她就可以鬧她了。
「喔,原來就是她,那我該好好謝謝她,因為她沒來,才讓我們有機會認識啊!」
「對呀,回台灣我帶你去找她……」話還沒說完,燁眉突然想到一件事。
對了,廷睿要繼承古奇德家族,而她還要把台灣那邊的書念完,爸爸不可能讓她留在義大利的,廷睿他是怎麼想的?
「燁眉,怎麼啦?」見她突然安靜了下來,他以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
「沒什麼啦,我大概九月前就要回台灣了,學校九月中開學。」她故作鎮定地說著,不確定到底該不該把心底的疑慮說出來。
「嗯,我知道。」听她提到這件事,他的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其實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此刻在擔心的事呢,只是他現在不能給她任何承諾,他知道眼前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重要的是,他絕不能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因此,她越快離開這里越好。
廷睿綠色的眼眸因為憂郁而蒙上一層淺淺的灰色,顯得更加深沉。
「燁眉,你听我說。」
「嗯?」他的叫喚打斷她的沉思。
「答應我一件事,」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一個他不得不忍痛作下的決定。「不管在哪里,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沖動,不要太情緒化,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當然會好好保護自己呀!你在寫與妻訣別書嗎?我不管,你先答應我你不離開我,我才要答應你。」
好精的小妮子,他笑了笑。
「好,我答應你。」
他知道他會做到,只是他沒告訴她他什麼時候會做到。
「這還差不多,那我也答應你嘍!」燁眉開心地坐起,在他的唇邊親了一下。
「又被你偷襲,你這個大。」廷睿一把抱住親了就想跑的她,反身把她壓在身下。
「救命啊!救命啊!我被一只大豬公壓住了。」被壓住不能動彈的燁眉覺得好氣又好想笑。
「你竟然說我是豬公!」這女人真不知好歹,竟敢說他這威尼斯第一健美男子是豬公。
「你是大豬公、笨豬公、肥豬公、死豬公、得口蹄疫的豬公!」見他壓得更緊了,她一急,就把腦袋中所有罵豬的詞全用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話才一說完,只見廷睿張開大嘴,上唇貼著燁眉的鼻頭,下唇扣緊她的下巴,定住不動。
「你在干什麼啦?」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燁眉不知如何是好,一時又掙月兌不開,只好抗議。
「豬公咬橘子。」言簡易賅,他酷酷地說出這一句話,讓她一頭霧水,老半天才搞懂他在說什麼。
「你說我是橘子,你好大的膽子!」這豬頭上官廷睿,竟然說她丁大美女是顆橘子。
「你不但是橘子,還是顆又漂亮、又多汁、又甜美的橘子。」他深情地看著她,眼楮里出現了一抹令她心慌意亂的神色。
「你在說什麼啦?」
喔!廷睿這樣的說法讓燁眉覺得自己像是瓷盤上的珍饈。
「你說呢?」他壞壞地逼近她,熟悉的氣息噴在她的唇上,叫她暈眩。「吻我。」
「為……為什麼?」
「因為我想吻你。」等不及燁眉吻自己,廷睿的唇已經貼上她的。
他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睡衣直接傳到她身上,快速地溫暖她被海水凍到的身體,舌尖不停地在她的唇際游走,好像是在要求她的回應。
「嗯……廷睿……」她感覺到他的唇移到她的臉龐,落在她的鼻尖、她的發際、她的眼簾,輕輕柔柔,小心翼翼,像是在呵護最珍愛的寶貝。
「什麼事,寶貝?」听到她的呼喚,他的嘴在百忙中抽出一點五秒的時間回她的話。
「你愛我嗎?」燁眉忘了自己有沒有問過這個蠢問題,可是好像一般陷入愛情中的蠢女人應該都會問一下這種蠢問題吧。
廷睿沒有回答,他再次吻上她的唇,激情的、熱烈的,不給她呼吸喘氣的時間,他要她知道他多愛她、多渴望她。
他將手環過她背後,一把將她抱離床面坐上他的大腿,要她清楚地感覺他下月復那燙得嚇人的溫度。
燁眉被他的熱情震住了,感受到他的溫度,她卻一點也不害怕,心中微微地泛起一絲渴望,渴望更貼近他,更真實地感受他。
廷睿一手按摩著她的背脊,舒緩她緊張的神經,一手回到她身前,悄悄地鑽入睡衣的下擺,撫上她柔軟的縴腰。
「嗯……」他粗糙的手掌帶給她像是觸電一樣的感覺,一陣顫栗直達神經末端,讓她不覺地扭動身軀,申吟出聲。
當他的手指滑過她細致的肌膚,劃著她胸前的曲線,燁眉覺得眼前一片暈眩,一切變得不真切。她有些不安地抱緊廷睿,手指深入他的發中,想要感覺他真實的存在。
「寶貝,我愛你。」他的唇離開她的耳垂前,小小聲地在她的耳邊說。
他說什麼她沒有听清楚,但那不重要了,現在她只要能真真實實地擁抱他,那就夠了。她沒有死在海里,而是沉浸在他的情海中。
廷睿的唇一路從她的頸子滑到她的胸前,隔著絲質的睡衣尋到她胸前已然綻放的蓓蕾。
他不想要催她給他回應,他要她感受他最深的愛,他在唇瓣施加了一點壓力,隔著睡衣輕輕地啃著她最敏感的地帶。
「啊……廷睿,我……」天哪!她一定會瘋掉。
燁眉抱緊他,背脊不覺地弓起,這情海的浪潮已經快將她淹沒,而他是她唯一的港口。
下月復的渴望已經繃到了極限,廷睿再也按捺不住,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俯身看著她。
眼前的廷睿眼中充滿難以掩飾的狂潮,讓燁眉又羞又渴望。
他讓下半身稍微地靠在她身上,讓她感受自己。
「可以嗎?」
硬是在最後一刻忍住自己的沖動,他看著她,要求她的答案。
她無疑是愛他的。燁眉沒有回答,她緩緩地將他往後推,自己慢慢坐起,她羞紅了臉,緩緩地將睡衣從肩上褪下。
廷睿看呆了,體內的能量愈來愈不能控制,當燁眉向前抱住他,送上她的唇時,他再也不能等待地輕吼一聲,緊緊地抱住她倒向床,在絢爛的夕陽下灑滿一室的春光。
第九章
這一覺睡得好沉、好舒服,讓燁眉以為自己躺在一片柔軟溫暖的羽毛上,而且羽毛還真實地搔著自己的脖子。
「嗚……好癢喔!」她終于受不了「羽毛」的搔擾,醒了過來。
沒想到手一揮,打到的竟然不是軟軟飄飄的羽毛,而是真真實實的肉牆。
「好痛好痛喔!老婆,你好暴力喔!」隨著這一擊,傳來殺豬一樣的哀號,只見廷睿在距離她十五公分的地方揉著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