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麼?放開我……」意映驚怕的推拒,她不要再承受一次歡愉之後,他又翻臉不認人的恐怖經驗。
「像剛才一樣對我撒嬌,不要反抗我……」孛烈壓下了她的掙扎,「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會……」意映哭倒在他的優里,「我不懂為什麼你已經退了和我的婚事,也折磨過我了,卻還不肯放開我?難道……你非要我死……」
「不許哭!」孛烈用力將她摟緊,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似的,「你也不許死,因為,你還沒告訴我你還愛不愛我?」他霸道的說。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能改變什麼嗎?」意映早已心力交瘁了,他又為何要再將她逼入絕路?
「只要你說你還要我,我會為之前自己對你所做的一切傷害道歉,並且告訴你我愛你。」他想通了,既然仇也報了,他的心意也證實了,他想挽回一些事。
霎時,屋內靜得教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意映隱約感覺到自己跳躍的心全因他這一句話而重新活了過來。
她終於體會到他今天所有的反常,他的溫柔,這有教她陌生的甜言蜜語……
「瑞祺駐守關外,你送了他保平安的繩結;而我就要回蒙古了,你打算送我什麼?還是什麼都不送?」
意映恐慌的看著他,「你要回蒙古了?」
他怎麼能那麼殘忍?先讓她快樂,又讓她陷入哀傷?
他回去了,那她該怎麼辦?她會不會永遠都看不到他了?
「嗯!案王急著召我回去,不知是為了什麼事。」孛烈也納悶會有什麼大事教父王那麼緊迫的要他回國?但他的信里寫得十分神秘,他根本猜不到。
「答應我,如果你愛我,就要回來帶我走,不要讓我一個人待在這里苦等……」他給的愛很脆弱,意映害怕會因馬上的分離而讓兩人又斷了線。
「我答應你……」她的承諾教孛烈漂浮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看她閉上眼楮歡迎他,他的唇立刻吻上了她。那份饑渴來得如此迅速,他的吻變得狂野,他們的唇舌灼熱的交纏。
逸自她喉中的柔聲嘆息今孛烈的胸膛充滿了感情,他知道,自己對她絕對不只是。
「你好美、好甜……」
「唔……」
意映的體溫好像爆升了好幾度,她的肌膚變得極度敏感,她渴望他的觸模,連呼吸都變得又淺又急。
「映……你確定要拿自己當禮物送給我,你才經歷過方才的驚嚇……」
「愛我,我求你好好的愛我……」意映揮不去心底翻滾的擔憂,雖然他答應她會再回來,但她還是怕……
此刻,她需要的只有他,除了他的愛,她還要記住他身上的每一部分。
孛烈還是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他下了床,煩躁的爬著頭發。「等會兒梅兒會送衣服來,丫鬟也會送姜湯來……」
他剛才只是和她開玩笑,雖然他的身體是那麼的想念她,但他不要她為了他而勉強自己。
意映追著下床,臉頰貼著他的寬背,誘惑的說︰「我知道你有辦法教她們離開的,我不要衣服也不要姜湯,我只要你……」
她的手指繞到前胸,旋著他的男性繞圍困,勇敢的表明心意,「除非你只要那個翠娘,不要我,那麼我就走。」
她好不容易知道他愛她,她才不要輕易放棄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孛烈詛咒一聲,將她壓在桌沿,「你知道我剛才是在作戲,目的只是要引你注意我!」
「如果你不愛我,我就不知道。」
「你確定自己能承受我帶給你的激烈?」孛烈啞著聲音問。
「只要是你給的,我都能承受,且樂於承受……」
「真……的嗎?」孛烈的聲音已有些廒 。
「給我……」意映亳不害躁的讓自己迎向他。
「再說一次你愛我。」他這要再確認。
「我愛你。」
「啊……」
「小妖女,你教我著了你的魔、上了癮了,我戀上了你的身體,愛上了你帶給我的感覺,更貪上你的那句『我愛你』,你看我是不是無藥可救了……」
「我再說一次我愛你,你好多了沒有?」她已嬌喘連連。
「好太多了!」孛烈嘆了一口氣,心里不斷的責怪自己竟讓她等了那麼久。「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意映只能點頭,她完全被他俘虜住,承受著那一波波的深入逗弄和需索,這一生,她只願和他一起投入那的旋律里,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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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蒙古,乾燥的冬季。
「烈兒,父王已為你挑選好王子妃,所以,才急急召你回來詢問你的意見。」薩哈爾啜飲著熱茶,泰然安坐著。
猛地,一把火立刻在孛烈的心中燃燒,「什麼意見?我不會有意見!」
「我要你拜訪大清,是要你去學他們的禮儀,怎麼你出門一越回來,連最基本的尊敬長輩都忘記了?」薩哈爾攬起眉。
「父王,當初說要和大清王朝和親的人是您,現在您怎麼可以又逕自為我決定王子妃,我的婚姻難道僅是您手中的一顆棋子嗎?」
一回來就面對這種情況,讓孛烈開始覺得自己只是父親棋盤上,一顆任人擺布的卒子。
「放肆!」薩哈爾斥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京城去做了什麼事,乾隆相信你,沒有絲毫的懷疑,我可不信,你是如何殘酷的對待人家的皇六格格,我可是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心里在氣什麼,但你欺侮一個無辜的女人就是不對!」
乾隆早為他的粗心與大意來信致歉過了,也因為如此,他才知道孛烈的用意。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啟程回去了。」孛烈似乎看到一雙純真的大眼楮,每每在承受他尖酸刻薄的傷害之下,露出驚慌與無助的神情,那景象狠狠的攫緊了他向來冷硬的心。
意映對他的影響隨著他離開大清後,每一天都更加擴大,他現在是如此的想念著她……
「你要啟程去哪里?你的家在這里!你哪兒都不許去,一會兒你母後會帶那位姑娘過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不喜歡!」他斬釘截鐵的說。
「還沒看到,你就知道不喜歡?」此刻該生氣的薩哈爾,心里卻在笑。
「父王,您別忘了和大清和親的婚事……」
「在你退了一門婚事以後,你以為我還有這種老臉再向乾隆要求嗎?而且,你是那麼殘忍的欺負意映格格,其他的皇格格誰還敢嫁給你?」薩哈爾忍住笑意,譏諷兒子。
冰是禁不起烈火焚燒的,這就是孛烈到京城後最大的改變,那兒有一個人竟奇異的融化了他寒冰似的心。
「我沒說要娶其他的皇格格,我急著回紫禁城,是因為我和一個人有約。」孛烈的心里此刻只有意映,這輩子他只要她,他答應她會回去的,她還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