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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戀 第17頁

作者︰練芯

意映的情緒整個崩潰了。她知道自己不值得他這麼痴情的對待,她想對他說,即使沒有孛烈,他們兩人之間也不會有幸福,因為,她不愛他啊!只要是缺少一方面的愛,就沒有快樂可言。

「意映,只要你一句話,我會干冒被萬歲爺降罪的危險,請求他再三思,將你的一生交給我。昨日,我听額娘說了不少己故宜妃娘娘的事情,我好怕你會變得像你額娘一樣的孤僻……」他真的好心疼她。

「不是這樣的,額娘不是孤僻,你們都誤會她了。」提起拋下自己而去世多年的額娘,意映隱忍的淚終於如決堤般的掉了下來,她握緊拳頭,用力的捶打在他的胸前。

「意映?!」瑞祺貝勒從來沒有見過她這一面,她像是無助又像是在懼怕什麼似的,整個人震懾成一團。

「我求你,不管你知道了什麼,請你把它忘記……不要再說了,我衷心的求你……」額娘都已經過世了,她不要任何人再來談論她的是與非。

「好,我答應你從此不再提,你不要哭了。」瑞祺貝勒取餅她的巾帕,心疼的替她拭淚。

「猥瀆外賓的未婚妻,不知大清律法會治什麼罪?」

突然的聲音,讓意映的臉色更顯蒼白,她心急搶回了自己的粉色巾帕,退了幾步,主動與瑞祺貝勒隔開了距離。

她只消听到他聲音中的抑揚頓挫,就能感受他的怒氣,知道他又誤會她了,但她卻無從解釋,因為,她已漸漸的接受他永遠不會听她辯駁的事實。

按捺不住胸臆間的激憤,孛烈一個箭步與意映只剩咫尺之隔的距離,他的眸中射出兩道精光,「你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你又和男人私會了?」

「孛烈王子,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意映格格和在下光明正大的在這里說話,你非要扣上這樣一個罪名給我們嗎?」瑞祺貝勒真的很懷疑,一個男人竟能如此的偏執。

「尊重?!這該是我問你的吧?你是否有將我這個大清王朝的準額駙放在眼底,你尊重我了嗎?我的眼中看到的可是你和我的未婚妻在拉拉扯扯!」

孛烈用鄙夷的雙眼橫視著瑞祺貝勒,右手則順手將那個屢次試驗他的忍耐度極限的意映摟入懷中。

他執起她的下顎,仔細檢視著她的表情,她竟敢讓瑞祺貝勒幫她擦眼淚?!一抹揪心的難受感覺,在剎那間突然劃過他的胸腔。

「我只是……」

「瑞祺貝勒這麼喜歡我的王子妃,想必他一定很想對她這麼做吧?」

孛烈婬穢的笑著,將意映帶至樹蔭下,讓她的背抵著樹干,然後,轉頭對瑞祺貝勒拋以挑釁的一眼。「看著吧!」

他低頭含住意映的唇瓣,品嘗她的紅唇,再駕輕就熟的探入她柔軟的口中,瘋狂的掠奪她口中的蜜津。

「回應我。」孛烈的熱息噴入她的口中,含糊的命今道。

意映只是僵硬著身子,她沒有抗拒,卻也沒有順遂他的意思,彷佛她只是一具玩偶,任由他恣意的蹂躪。

她能感到他的身體毫不讓步的抵住她,他的強壯似乎足以輕易的將她捏個粉碎,然而,他的力量似乎是隱忍住了,就在這時,她彷佛又感受到一種陌生的情懷,一份地以為已經不見了的感覺──那是他的溫柔。

但她心底十分清楚,那種感覺只是她的自以為,是一種假象,因為,他又徹徹底底的羞辱了她一次,而且,是在外人的面前。

「該死!」遲遲等不到懷中女人的回應,孛烈放開她的唇,氣急敗壞的咒罵著。

瑞祺貝勒忍不住前上想安慰面無血色的意映,看到她柔弱的樣子,真的很教人不忍心,「孛烈王子,夠了!你給意映格格的傷害還不夠多嗎?你難道不知道那些傳來傳去的流言會使一個女人崩潰嗎?」

「那正是我要的,等她徹底崩潰時,等到我不要她時,我一定會通知你這個痴情漢來接手,你現在可以省省你的關心,到時她也會是你的!」傷人的尖銳字眼就這麼從孛烈的口中月兌口而出,他的眼瞳倏地由濃轉為黯沉,而且,火藥味十足。

「你……」

「瑞祺貝勒,請你走吧……孛烈王子是我們大清王朝的貴客,你不能和他爭執,不能與他對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真的插不上手。」意映神情蕭瑟而淒楚的央求瑞祺貝勒,並刻意的拉開了和他之間的關系,將他的關心擋在心門之外。

因為,她知道,只要他和自己愈接近,孛烈愈不會放過他的,她是為了他好,她只希望他能了解她的用心良苦。

看到她懇求的目光,瑞祺貝勒可以感覺到她的為難與尷尬,可是,他能走嗎?若是他走了,孛烈更暴虐的殘害她怎麼辦?有誰能來救她?

但念頭一轉,他想到這兒是皇宮,孛烈就算再膽大包天,也應該不會在這里對她不利,他這才放心的離開。

「你趕走備選情人,是因為害怕讓他看見我們燕好嗎?」孛烈的表情冷肅,語氣狠戾,攫住她手腕的大手則好似鐵鉗一般。

她早已預料到他的奚落,但乍听之下,還是教意映听了後全身的血液為之凝結,她都已經將他的話奉為「聖旨」,對他言听計從,不敢拂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呢?

「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為什麼你哭了?」孛烈這時才明白他非常介意這個答案。

他沒听清楚他們所談的話題,但他心底卻有一個感覺,他們談論的事惰是他所不知道的,但那件事對意映卻有特殊的意義或是重要性的,因為,她因此而……哭了。

「沒有。」意映先是一驚,然後輕描淡寫的想帶過。

為何在突然間,大家都對她的身世起了那麼大的興趣?那是她最想隱瞞的秘密啊!她誰也不想講,尤其是對他。

她怕如果額娘的話是謊言,那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以什麼樣的立場留在皇宮,以什麼資格站在孛烈的面前……她知道,即使所有的人都因此而鄙棄她,她都無所謂,但她不要孛烈也唾棄自己。

「我要你說,有什麼事情是瑞祺知道而我不知道的?」孛烈眸中的寒芒盡現。

「太多了,孛烈王子別忘了,我畢竟是和瑞祺貝勒生長在同一個環境……」她故意顧左右而言他。

「這是我的耐心的極限了!」他的嗓音中透出冷峭的味道,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

意映畢生的勇氣好像在這時一並釋出,「孛烈王子,你又告訴過意映多少你的事情呢?人是有自由的,我的身體或許可以是你的,但對於我不想說的秘密,是否能請你別再自私的一味相逼?」

她要他知道,世間上的人事物並非全部都得依他一個人的想法走,他不能事事都那麼霸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樣肯屈服於他的惡勢力之下而仍甘之如飴,她愛他,所以能扛下所有的傷害、痛苦與不安,但別人不一樣啊!

孛烈的眼瞳被憤怒薰得一片赤紅。

「不可以!我不準你說『或許』,你的身體本來就是我的,你的思想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孛烈抱起她,施展輕功,身子已拔高。

§§§

「孛烈王子?!」

「格格?!」

雨荷齋的宮女、太監們看到意映讓蒙古王子孛烈抱回來,各個都傻眼了。

「全都給我讓開!」孛烈眼神微眯.唇角刻劃著懾人的陰冷,他當著大家的面,抱著意映往她的房間走去,完全不顧身後傳來的喳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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