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發生一件誰都沒料想到的意外才改變了一切。
「你娶了心儀也罷,問題是你風流的死性不改,有了心儀還到處拈花惹草,讓心儀傷心難過。」何明德替李心儀抱不平。
「這……」愧疚的鐘鴻恩說不出話來。
歷歷的指責,讓鐘鴻恩愧疚不已,但己身的隱疾更讓他有苦難言。
「你知不知道心儀多盼望和你有個孩子,沒想到你這個不孕又自私的老鬼非但沒告訴她,還將所有的過錯推給她,讓她痛苦自責。」何明德指控他的自私。
「我……」愧對前妻的鐘鴻恩啞口無言、悔不當初。
讓他更後悔的是,當年笨到把這個私密告訴他認為可以推心置月復的混帳東西。
餅往的回憶讓何明德漸漸面露猙獰,「既然你這個沒用的男人沒法子讓心儀懷孕,讓我這個老朋友來代勞有何不對?」無恥的他大言不慚。
「原來是你侮辱了心儀?」事實的真相往往丑陋不堪,鐘鴻恩恨不得宰了眼前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天啊,她為什麼不說,還委屈地讓我一直誤會她,甚至羞辱她。」鐘鴻恩痛苦的捂住臉。
天啊,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是他錯待被這禽獸侮辱的李心儀,甚至還冤枉她不貞與人懷孕生子,最後讓她落得精神崩潰進入療養院的下場。
他真的對不起李心儀,他真該死!
「我沒有侮辱她,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欺負心儀,是她不肯給我,我才強要了她,我這麼愛她也錯了?」覺得眾人皆錯他獨對的何明德仍不知反省悔改。
「你……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朋友妻你竟然也欺負?」鐘鴻恩撫著發疼的心髒,臉色鐵青的險些病發。
「我強佔了心儀,你也得了不少便宜啊;我的親生兒也就是飛鵬,那孩子不是白白的喊你快三十年的爸爸,你哪里吃虧了?」何明德邪惡的笑了。
他之所以忍氣吞聲讓兒子認他人為父,無非就是要自己的骨肉含著金湯匙出生,繼承鐘鴻恩所有的產業,而後再由他何明德父子接收大片江山。
「混帳東西!飛鵬是心儀生的兒子,也就是我鐘鴻恩的兒子,哪由得你這人渣胡亂認親。」在得知鐘飛鵬是何明德的骨血那一剎那,鐘鴻恩幾乎不敢置信。
但震驚之余,他旋即又恢復了冷靜,畢竟在他親手從醫院接鐘飛鵬回鐘家那刻起,他已認定那孩子是他鐘鴻恩唯一的兒子,此生永不改變。
「哼,飛鵬是你這沒用老鬼的兒子?別笑掉別人的大牙了。」何明德覺得他的想法很可笑。
「何明德!」為再求證其他的事,緊握雙拳的鐘鴻恩硬是逼自己忍下這口氣。
「飛鵬的事,暫且再議;我問你,靈靈和你素無恩怨,你為何拖她下水?」
「唉,車禍橫死是她命薄,我可沒害死她。」何明德將事情撇得一干二淨。
「若非你勒索她,她會無故虧空公款,憤怒的失控駕車?靈靈的死,你這人渣也難逃其咎。」拼湊了所有的蛛絲馬跡,鐘鴻恩怒不可遏的道出事實真相。
前後任妻子被這禽獸不如的混帳東西所害,鐘鴻恩再也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
然而在他們相互指控、怒罵中,卻忽略了門外那個捂住臉嗚咽、暗中竊听的嬌小身軀。
第10章(1)
震懾于鐘鴻恩陰狠冷酷的神情,饒是狡詐成性的何明德也不禁怔愣了半晌,咽了咽口水才吶吶開口︰「我……和你老婆是兩相情願,我可沒殺她,也沒在車子中動任何手腳,是她自己愛開快車,不關我的事喔!」
「靈靈在車禍往生前,可曾拿了三千萬向你贖回照片?」鐘鴻恩于林靈靈生前在銀行的保險箱中找到了一本日記,因此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拼湊到十之八九。
「你……怎麼知道?」何明德的臉色驟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難道不怕我把那女人的照公諸于世,讓你鐘鴻恩無法抬頭做人?」何明德緊咬著他的弱點不放。
「請便!」鐘鴻恩臉上盡是狠厲的神情。
何明德愣了愣,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不畏懼,「我真的會把照片賣給八卦雜志,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愛面子、顧尊嚴,不過這錯誤已害了我的兩個妻子,你想我會一錯再錯而不知悔改嗎?」鐘鴻恩眼中閃爍著冷冽眸光。
「你當真不付款贖回照片?」何明德惱羞成怒了。
「我不會為那些移花接木的假照片付出一毛錢。」鐘鴻恩替林靈靈為那些粗制濫造的照片付出生命而不值,所以他不會稱何明德的心,也不會再如他的意了。
「你……知道照片是假的?」何明德驚惶失措。
「我要是還看不出照片的真假,我鐘鴻恩流連花叢數十年豈不是浪得虛名?」
他雖是自嘲著,但心中更是深深的自責。
「你好樣的,沒關系,既然老子我從你身上挖不出錢,我可以要飛鵬那小子吐出錢給老子我,要他報答老子我的生育之恩。」何明德找不出其他的辦法,只好用鐘飛鵬來威脅他。
「夠了!你這該下地獄的渾球、老而不死的人渣!」
淚流滿面的林姵玟這時闖了進來。
「玟玟。」何明德詫異得望著她。
他們二人除了訝異失措之外,一張老臉也不知該往哪里放。
「住口,你這該死的人渣沒資格叫我!」林姵玟冷著臉怒斥何明德。
鐘鴻恩阻止她口出惡言,免得觸怒壞事做盡的何明德。「玟玟,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爸爸,我終于找到害死媽媽的元凶,我怎麼可能讓這人渣逍遙法外?」淚汪汪的林姵玟不理會鐘鴻恩的勸,直想讓何明德受到應有的制裁。
「臭女人,論輩分你還該喊我一聲公公,你口口聲聲人渣人渣的喊,不怕說出去會遭天打雷劈嗎?你再亂罵一句,別怪我教飛鵬扔了你這個臭女人!」底牌被掀光的何明德怒氣被她完全引爆。
「飛鵬不會認你這種人渣渾球做父親,你想做他父親也要看你配不配,而我也不會認你這種害死媽媽的人渣為公公。」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替亡母出氣報仇!
「血濃于水,我就不信他會不認老子,不拿錢奉養老子?」怒氣沖天的何明德顧不得顏面,只想趕緊弄到錢還掉賭債。
「我若拿這卷精采的錄音帶讓飛鵬听呢?你說,飛鵬他會認一個侮辱她母親、無惡不作、嗜賭成性、迫害繼母、集一身罪惡的男人為父嗎?」鐘鴻恩沉下聲,從錄音機中拿出卡帶,一瞬也不瞬的盯住黔驢技窮的何明德。
「爸爸說得對,飛鵬不但不會認你,他只會痛恨你、厭惡你!」對何明德深惡痛絕的林姵玟和鐘鴻恩現下可是站在同一陣線上。
「你敢設計我?」何明德愣住了。
「我鐘鴻恩若讓你這禽獸不如的狗東西玩弄于股掌間,豈不枉費我縱橫商界好幾十載?」
強弩之末、債台高築的何明德聞之後臉色更加猙獰,「你們這些人以為我沒轍了嗎?你們斷了老子的財路,老子就算被那些債主砍死,也要拖你們這些人當墊背!」橫豎拿不到錢,他這條老命也豁出去了。
「你……要做什麼?」機警的林姵玟護著鐘鴻恩,望著何明德詭異的笑容。
佞笑的何明德幾個信步便將門落了鎖堵住出路。
旋即,他當著不敢輕舉妄動的二人面前,拿出一只裝有不明液體的瓶子,將瓶中的液體往空中噴灑。
「小心!」心陡地一震的鐘鴻恩推開林姵玟,讓她免于被嗆鼻的液體潑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