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昊臉色大變,「大膽!你說孤是什麼?」
「不要!不要……」祁憐嚇得頻頻往後退,滿腦子全是想逃離他的念頭,而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此舉無疑是在火上加油。
帝昊漠然地望著她消失在回廊下的背影,不怒反笑,眼底閃過的暴怒之色卻教人膽戰心驚。「好極了,祁憐,你有膽子逃離孤的身邊,就要有勇氣承受孤的怒火。」
第六章
祁憐還沒來得及打開臥房的門,旋即被追上來的帝昊捉個正著。
帝昊扛著她,一腳踹開了那扇中看卻一點也不中用的門。
「不要,放我下來……」
祁憐極力掙扎,帝昊卻絲毫不為所動。
踢上門板,帝昊粗暴地將她扔往裝飾華美的大床上,讓毫無心理準備的祁憐差點岔了氣。
她一獲得自由,整個人立刻縮到床角,一臉戒慎地盯著他,「您……您想做……做什麼?」
帝昊緩緩地靠近她,慢慢伸出手,「哼!甭發現近來太縱容你了……」
隨著他一步步地接近,祁憐心中的畏懼也越來越強烈。她以為帝昊又要對她施暴,嚇得花容失色,胡亂地抓起身旁的枕頭就往他的方向丟去。
「走開,不要過來……」
帝昊輕易地閃過那些朝他丟來的阻礙,繼續走向她。
「你怕孤?只因為孤剁了那賤婢的手腕?」
祁憐害怕地點點頭。她想,應該沒有人在領教過他反復無常的個性,目睹他手起刀落的噬血模樣後,還能夠心無芥蒂地與他和平共處,她真的、真的好怕他……
她的誠實讓他更加狂怒。「該死,你怎麼可以怕孤?」他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嚴酷無情的,但他不在乎,甚至可說是不屑一顧,可就只有她不行。
她是他唯一想樓在懷中細細呵護的小女人,見她受人欺凌,他理應出面替她懲治那個膽大妄為的賤婢,或許他的刑罰是殘忍了點,可那也是因為他舍不得見她挨打,為什麼她非但感受不到他的呵寵,反而如驚弓之鳥般的畏懼著他?
「可惡!」帝昊挫敗地大吼,無視于她的尖叫與抵抗,硬是把她從床角拉出來,「你听好,任何人都可以怕孤,唯獨你不準,明白嗎?」
帝昊急于消除她心中對自己的恐懼,他沒有給她說不的機會,猛地壓上她,深深地吻住她,他粗暴地咬著她的唇,頂開她的唇瓣,蠻橫地將舌探入她口中,霸道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他的強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無助地發出微弱的低吟,直到帝昊放開她,她才得以順利呼吸。
祁憐氣喘吁吁,粉頰酡紅的媚態教帝昊忍不住又想吻上她。
看著他逐漸在眼前放大的臉孔,祁憐不期然地在他眼底發現一抹赤果果的,嚇得她忙不迭地以手捂住他的唇,「不……不要!」
帝昊不容反抗地拉下她的手,「孤要你!」
他再度吻住她,阻止她想逃開的念頭,他決定在今晚徹底地擁有她。
從未和男人如此親密的祁憐霎時哭成了淚人兒,「住手,我不要……」
帝昊狠下心不去理會她的哭喊,他自顧自地月兌去她的衣物,放肆地探索她白里透紅的雪膚。
「住手……」祁憐淚眼汪汪地護住身上僅存的一件肚兜,「大王,求您放過我,不要逼我恨您……」
「恨?」
帝昊愣怔了下,正當祁憐以為能逃過一劫時,他驀然高舉她的雙手,將之牢牢地固定在她的頭頂上。
「無所謂,你愛孤也好、恨孤也罷,只要能讓你記得孤,怎樣都好。」愛恨一線間,或許在她憎恨他的同時,他可以說服自己,她也是愛他的。
祁憐無法置信地瞪著他,「您、您瘋了……」
「沒錯,孤是瘋了,你就與孤這個瘋子一起沉淪吧!」
「放松,孤不想傷了你……」
她張口咬住他的肩膀,眼底有抹揮之不去的憤恨。
「我恨你!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很好,我們就這樣糾纏一輩子吧!」
激情褪去後,帝昊疲憊地倒在她身上。
雙手得到自由的祁憐不顧身體的疼痛,掄起小拳頭不停地往他的身上使勁地捶打。
帝昊也不阻止她,他溫柔地吻去她頰上的淚水,任由她發泄。
祁憐嚶嚶啜泣,躲避他的吻,「嗚……走開……不要踫我……我討厭你……」
「你……」帝昊臉色一變,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再度因為她的閃避而被挑起,他粗暴地掐住她的下顎,凶惡地瞪著她,「看著我……你當真這麼痛恨我?」
祁憐被他冷凝的目光所震懾住,沒留意他已放下尊貴的身分,自稱為「我」。
撇開他喜怒無常、冷血殘暴的個性不談,他的外表俊逸,又是一國之尊,毋需他開口,自會有一大堆女人自動送上門來,而她當然也逃不過他的蠱惑。也莫怪向來不喜歡生事的她會對蘭昭儀大鬧景和宮的舉動這麼反感,原來全是因為潛藏的嫉意在作祟。
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悄悄地愛上他,但是……
祁憐的神情一黯,他也愛她嗎?
不……他肯定不愛自己。
如果他愛她,便不會三番兩次地傷害她。
如果他真的愛她,絕不會以暴力來征服她,殘忍地踐踏她的愛……
他根本不愛她,可她還是希望他能夠愛上自己……
直到這一刻,祁憐驀然驚覺自己好恨、好恨他,恨他的狂傲無情,恨他在霸道地掠奪了她的純真後,才讓她看清他不愛她的事實。
「我恨你!恨不得能殺了你……」卻又無法自拔地愛著你。
「該死!既然如此,你便不值得我眷戀了!」
怒火攻心下,帝昊用力地扳開她的大腿,再度蠻橫地進入了她。
她尖叫一聲,再也無法承受更多,整個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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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主兒,青兒要進來了。」
青兒奉了帝昊的命令率人送熱水進來,雖然她有滿肚子的疑惑,不過,當她打開門,感受到周遭彌漫著濃烈得教人忍不住臉紅心跳的歡愛氣息時,她登時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
準備工作就緒後,青兒立刻摒退其他閑雜人等。
她挽起床慢,瞧見昏睡不醒的祁憐果身俯臥在凌亂的床上,僅以一床薄被蔽體,露出薄被外的雪背上滿布著青紫的痕跡。雖然青兒早知大王十分疼寵祁憐,心中仍不免為大王的狂肆而暗暗吃驚。
青兒輕喚著,「憐主兒,醒醒……」
筋疲力盡的祁憐費力地睜開酸澀的眼瞼,看見是青兒,她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沒見到帝昊竟也讓她矛盾地感到一陣失落。
「青兒,呃……」她想坐起身,但過度歡愛使她全身酸軟無力,她不禁皺緊眉頭。
「小心,讓青兒扶您下床淨身。」青兒連忙扶著她。
「謝謝。」祁憐裹著被單,在青兒的攙扶下,緩緩地跨入澡盆。
熱水的確有助于她縴解全身的酸痛與疲累,她緩緩松開了緊皺的眉心。
「你下去吧!青兒,這里不用你伺候了。」
「可是大王說……」青兒一臉的遲疑,她可不敢違逆帝昊的交代。
青兒的無心之語點燃了祁憐心中憤恨的火苗,她掄起拳頭便往水里捶去,霎時水花四濺,正如她心中竄升的怒火。
「我說下去!」她不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想被人瞧見自己失去清白後的脆弱模樣。
「是……」祁憐難得的失控駭著了青兒。
青兒不敢多作逗留,急忙向帝昊通風報信去了。
頓時,房內安靜得只剩下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