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桶底抬起吉兒為她準備好的一小塊絲布,輕輕擦拭著身體,不自覺地.她不爭氣地紅了臉兒,徒單武轅一張俊逸絕倫的臉孔,竟逐漸在她腦海中成形。
徒單月兒承認,他出眾的外貌確實很令她心動,但一抹痛閃過她的心底。徒單武轅已娶妻室啊!
雖然說,這是當前社會的風潮,男人可以同時擁有無數個美艷動人的妻子小妾,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不對的!徒單月兒根本就無法坦然地接受一夫多妻的觀念︰她不懂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理智思緒一旦遇上了徒單武轅,再明晰也會變得迷亂不清。
「小姐,」門外等候許久的吉兒陡然出聲打斷了她,「你洗好了嗎?」
徒單月兒才恍然驚覺,身下的熱水早已經冷卻,她飛快爬出木桶,小手取來掛置在桶邊的浴中,迅速拭去身上殘留的水滴,套上了一旁吉兒為她打理好的素色單衣後,這才輕喚了聲,「我好了,吉兒,你可以進來了。」
聞言,吉兒推門而入,眼前,徒單月兒一張清麗的容顏令吉兒驚艷似的睜大了眼,吉兒幾乎有些不太相信她的眼楮,微燙的水溫將她賽雪般的肌膚蒸成可愛的粉紅,就算是出水芙蓉也不過如此;不過,吉兒萬萬沒料想到,她所要服侍的主人,居然會是個擁有一雙碧綠眼瞳的異族之人。
見她雙眼發愣地直望著自己發呆,徒單月兒一臉疑惑地問︰「吉兒,你怎麼淨瞅著我看?」
她好奇地低頭打量著自己,「我看起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暗自把欲要月兌口而出的驚呼聲一古腦地全給吞進肚?里,吉兒牽著她來到梳妝台前,一邊為她著上華服,一邊回答說︰「不!小姐看起來很好,是小姐的美麗讓吉兒一時看傻了眼,想必——」系上最後一條衣帶,吉兒開始著手整理起她一頭如夏日瀑布般烏亮的發絲,又說著︰「王爺一定很疼愛小姐,是不是?」
「這……王爺。他……他……」徒單武轅疼愛她嗎?
一時之間,徒單月兒不知該怎麼來回答她。
「無禮月兒,你若敢說我不疼愛你——」
徒單月兒猛—回頭,便瞧見—臉微慍的徒單武轅正倚著門扉,手里拿著的是他剛才經過「飄香園」時所摘來的馨香梅枝,他惱怒地說道︰「小心!我會揍得你連床榻都下不了!」徒單武轅將梅枝輕拋給她。
「你……」微紅著臉,徒單月兒輕輕把梅枝遞給身側的吉兒,好讓吉兒插起它。
尚未做好心理準備的她,壓根兒就不曉得該如何來︰面對如此霸道強硬的徒單武轅,跟著又說道︰「既然你疼我。又怎麼會狠得下心來揍我?」
吉兒屈膝跪地,輕說︰「吉兒參見王爺,王爺萬福!」
「你可以退下了,吉兒。」他雖對吉兒下令,但灼熱的視線卻緊瞅著徒單月兒不放,看著她被紅潮暈染的粉女敕雙頰,徒單武轅又想要她了。
「等等!吉兒,別離開我!」
徒單月兒急著拉住吉兒,在經過昨夜以後,她突然變得不太敢與他單獨相處。
吉兒給了她一個寫滿歉意的笑容,勿匆關門離去。
「吉兒……」徒單月兒才剛要追上前,便覺得腰際上驀然一緊,隨著,她的小身子竟然騰空飛起。
下意識地回過頭,徒單月兒訝然地發現,他倆兩唇之間已無多少距離。
她緊張地問︰「你……你想做什麼?」
「如果我說——」徒單月兒驚懼的模樣深深傷了他,他有這麼可怕嗎?不滿的心態在作祟,徒單武轅笑得壞心,他有點報仇意味地說︰「我想吃了你呢?」
活該!誰教她要做出這種害怕的表情?徒單武轅覺得他快樂極了。
「嗚……我不要!」徒單月兒哭喪著一張臉兒,用力推著他厚實而壯碩的胸膛,極想掙月兌他有力的鉗制。「我不要被你吃掉,你放開我!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被他吃掉?光用听的就覺得十分可怕,他肯定是嫌她太麻煩,所以才會打算吃了她;徒單月兒一想到這里,就難過得只想大哭一場。
初嘗人事的她,根本就不懂徒單武轅的暗示。
「唉!你這個小傻瓜,可真教我心疼。」見徒單月兒一臉快哭出來的可憐樣,徒單武轅心有不忍,便輕聲哄著她道︰「你乖,我就不吃你了。」
他真懷疑她到底懂不懂何謂「吃掉」的意思?
「我們—塊到外頭的亭子里用膳好嗎?」
再不離開這里,徒單武轅真怕他會打破自己向來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當場就將柔弱的她強壓在床上,和她再赴雲雨之峰。
「你保證不會吃掉我?」
「我以我徒單一族的名譽保證!」
雖然,徒單武轅極想拿她來當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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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責的吉兒已在「落華亭」中備妥一席早膳。
與徒單月兒——道入座,他幾乎是馬上開口說︰」這里用不著你伺候了。」徒單武轅不想他和徒單月兒獨處之時,旁邊還杵個不識相的超級大電燈泡在干擾他們。「下去吧!」
「是!」吉兒依聲退下,將亭外—翦初冬的美景留給了這對有情人。
體貼地為她斟了杯溫熱爽口的菊花茶,徙單武轅笑問︰「怎麼了?為什麼不動著?肚子不餓嗎?還是東西不合胃口?」
「我……」在他趣意盎然的凝視下,徒單月兒羞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連拿筷子的小手兒也微微發起抖來,「我吃。」
徒單月兒夾了塊蟹肉餃兒,細細的咬了一口。
「味道如何?好吃嗎?」他支著頭,大膽欣賞起她紅灩動人的美麗霞光。
「嗯。」除了點頭,腦袋正轟轟作響的她,早已經慌張得不能自己。
輕啜了口芳香怡人的菊花茶,徒單月兒想藉此掩飾自己心中的一抹騷亂。
經過昨夜之後,她變得無法正視他,就連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冷不防地,徒單武轅突然冒出了一句,「你還會覺得疼嗎?」
「噗!」她將未來得及咽下的菊花茶,全數噴撒在徒單武轅的一張俊臉上。
「你……」他怎麼可以不加修飾、月兌口而出就是如此難以啟口的私密問題?
徒單武轅連臉都懶得抹,「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啊!對不起,」徒單月兒忙不迭從懷中掏出手絹,細心地為他拭去廠沿著兩頰緩緩而下的茶水,「我不是有意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拉下她忙碌不停的小手,徒單武轅執意想獲得答案。
—抹殷紅自她的玉頸處冉冉升起,慢慢擴散至柔女敕的臉頰,徹底燒紅了她的臉,徒單月兒囁嚅地說︰「我……我有—點……」她羞得連話都說不下去。
徒單武轅故意逗她,「有—點什麼呀?」
「痛!」徒單月兒感覺她連腳趾頭都紅了。
徒單武轅很滿意她的反應.「下次就不會了。」
「下……下次?」那麼痛的行為還要再做嗎?
徒單月兒嚇白了臉,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怎麼?在嘗過你的味道之後,你以為我還會想要別的女人嗎?」徒單武轅可不這麼認為,在徹底擁有她之後,他的心已經容不下任何人。
「你……」若是沒有一顆強而有力的心髒,徒單月兒恐怕早就被他這番口無遮攔的驚人之語給嚇得停止了呼吸。
「害羞了?」徒軍武轅一臉揶揄,似乎以捉弄她為樂,